然而話音剛落,女傭愣了下,云笙也愣了下。
穆謹行隨即猛地反應過來,她的嗓子?!
云笙下意識捂住脖子,眨了眨眼睛,又想說話,卻感覺喉嚨有什么堵住。
但她剛才確實能開口了!
穆謹行快步走進來:“去叫霍驍。”
女傭急忙點頭:“是,是。”
云笙愣了半晌,忽然意識到穆謹行其實一直就在門外,所以才能這么及時的趕到。
但既然他就在門外,為什么不進來呢?
穆謹行唇線緊繃,指尖輕輕碰了碰她的脖子,云笙感到一陣酥麻,男人問:“感覺怎么樣?疼不疼?”
云笙搖頭,從最開始她就沒疼過,這些天她一直在嘗試發聲,但被毒啞的嗓子,哪能完好無損的恢復?
所以到了后來,她就沒那么在意了。
剛才和女傭說話,也是因為內心深處,不愿意接受她成了啞巴的事實,所以選擇性暫時遺忘了——
遺忘后,她反而放下負擔,能發出聲音。
霍驍一聽云笙剛才開口說了話,放下手中所有的活,急匆匆趕來,然而檢查的結果還是令人失望:
“奇怪……”
云笙不明所以,霍驍搖頭:“我檢查不出來,真的很奇怪,云笙,你知道嗎,毒藥毀了你的聲帶,你可現在,它卻在緩慢恢復。”
云笙愣了半晌,穆謹行蹙著眉:“恢復?”
“是,常人的聲帶如果損傷,需要一個緩慢的過程,但云笙聲帶的回復速度很快……”
霍驍想了想,“可能問題出在毒藥上,溫家的毒或許并非我們想的那么嚴重,只是造成了假性的傷害,讓我們以為云笙被毒啞了,實際上沒有。”
這種說法,云笙就能理解了。
霍驍見氣氛低沉,立刻道:“這不是好事嗎?云笙早晚能開口說話,而且這一天很快就會來,想必給你下手的時候,那人也沒想到,這種毒藥沒用吧。”
云笙點了點頭,思緒隨即飄遠。
是嗎?但老師對溫家的毒那么忌憚,千叮嚀萬囑咐,要看好溫家,將所有的毒全部封存。
那么,溫家的毒藥應該不會這么小兒科。
是白月聲給她下毒太著急,用錯了毒,還是……
云笙按住太陽穴。
“這些天不要去刻意想著怎么說話,我每天都會來給你檢查一次。”霍驍叮囑完畢:“好了,我還要忙。”
病房內頓時安靜下去,穆謹行深吸一口氣,覺得呼吸進去的不是空氣,而是鋼針。
他擔心云笙再次抗拒,“你好好休息,如果無聊,等會我讓章叔來陪你。”
云笙看著他落寞的背影,想喊住他,卻因為不能開口,整個人往前傾,眼看就要從床上摔下去——
“小心!”穆謹行驟然回頭,穩穩將她接住。
男人的動作幅度大了些,袖子往上,露出一截手腕。
手腕上帶著一塊手表,和那根被磨的發白的紅繩手鏈。
云笙瞳孔一縮,再次近距離觀察,這條手鏈真的和自己的那條太像了,只是沒等她說什么,穆謹行便已經將手鏈摘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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