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聊齋:我靠氪金改命 > 第65章 清明鬼譚
  山中日光灼灼,吹著微風,一片寧靜。

  王九看著他期待的目光,沉默了片刻,才開口:“你知道那位從長江過來的蛟龍吧,只要你找到他的住處,那你這事我就幫定了。”

  蛟龍跑的快,以他如今的術法,還沒抓住,他就跑了沒影了。

  而那宗門之事,他又不可不查。

  蛇妖一聽,便道:“那蛟龍近些時候都住在紅袖閣里,據說看上了花魁娘子,只是那瑞云慣會推脫,他一直沒有得手罷了,我想他現在定然仍在那里。”

  龍性本淫,蛟龍亦不例外,比起龍族,蛟龍這種還未得到正果的,更是色欲難以抑制,以前在那長江之中,大能頗多,這蛟龍還能克制,如今來了此地,便開始張狂起來。

  若非今日聽到那清明宗三個字,他估摸著有些樂不思蜀,不想再回長江苦修了。

  王九搖搖頭,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告訴它。

  這蛇妖想了會,才道:“我問問看,既然這蛟龍離開了,一路上定然有痕跡,我用秘法追蹤一番,若是找不到,便要求助一些朋友了。”

  王九點點頭,心里卻不報什么希望。

  那蛟龍跑的飛快,害怕極了,一路上怎么可能會留下痕跡?

  再則就算尋到那蛟龍,它定然會再逃走,得想個辦法,先將它引入陣中,來個甕中捉鱉才行。

  卻沒想到,夜深之后,那蛟龍化霧而來,在月光下露出身形,他面色發白,看上去身體有些不適,神色也極為古怪,見到王九,更是一臉怒氣。

  王九正要作揖行禮,好好問一問自己宗門之事。

  這蛟龍似乎看出他的意圖,只扔下一句:“你去看清明鬼譚第十頁,以后別來找我了,遇見你們這個宗門的人就沒好事!”

  然后霧散,消失在了面前。

  王九淡淡一笑,屋內數點光亮燃起,一方大陣將那消散的身影重組,這屋內竟貼滿了大小一致,寫滿朱砂圖案的符箓,這原本是為了晚上能好好入睡,布下的手段,沒想到這蛟龍一頭撞了進來。

  將這蛟龍縛住,王九慢慢的坐了下來,到了杯茶,不理會那蛟龍掙扎叫嚷的聲音,干脆利落的把他晾在那里。

  他先喝了口茶,再從包里拿出那本《清明鬼譚》,在燭光下,翻看起來,第十頁,是一個新的故事。

  《長江夜雨》,這一次的字顏色正常,字跡秀麗,只是標題下面用極細的紅筆添了一個注解,與《黃河鬼船》有關。

  王九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那被陣法縛住的蛟龍,他皮膚極為蒼白,顯得有一絲青色,看上去頗為焦躁,還在一邊嘟囔:“你要看,別在我面前看。”

  王九搖搖頭,繼續低頭看向書卷。

  這故事并不之前那兩卷一樣,語氣顛倒,言辭錯漏,如同字跡一樣,這故事看上去頗有條理,長江邊上有一個小客棧,有諸多人要渡長江,但天色已晚,只好在這客棧中留宿一晚。

  人數眾多,這些人只好睡在了大廳,還好,店家在大廳里支起了一口鐵鍋,鍋內燒著柴火,倒是不冷,這些人大多是走南闖北的人,也不計較好壞,支起幾張椅子,就躺著入睡了。

  半夜里,下起了小雨,滴滴答答的倒是讓人有些心煩,有些個睡眠較淺的,就忍不住睜開眼睛,這一下,就發現大廳里死了人。

  是一對親姐妹,眾人憐惜她們是女子,用簾子隔了一塊地方,這兩個姑娘用桌子拼了床,一同睡在那。

  沒想到那簾子上滿是血跡,再看那兩個姑娘,都慘死了,死狀可怖,皆是心脈中間,慢慢流血而亡,有些睡在地上的,衣角也沾到了血跡,這醒來之人亦是嚇了一跳,趕忙將眾人喊醒。

  那兩個姑娘是死在了對方的匕首上的,被刺中時還未死,雙眼瞪大看著彼此,也不知道原因。

  最詭異的是,睡在這大廳里,有十數個人,都沒有發覺,就連她們的親兄弟,都沒有察覺到動靜。

  客棧的老板乃是一個寡婦,姿色還算清秀,只是腰粗了些,獨自一人養著一對兒女,見到這事,也是嚇了一跳,再看客棧外,黑乎乎的一片,雨勢又漸漸大了。

  只能等天亮之后再報官,這一下,所有人都睡不著。

  其中一個,在道上名叫‘秋池先生’的劍客直勾勾的盯著那尸體,看了良久,才緩緩開口:“這是老父第二次見到了,唉,真是不祥。”

  眾人有些不解,就連那老板娘都瞪大了雙眼。

  仿佛看出了在場所有人心中的疑惑,那‘秋池先生’坐在凳子上,沉聲說道:“曾經走鏢的都聽說過林二兄弟吧!”

  他剛說出名字,便有人驚呼道:“是萬里必達的林家二兄弟嗎?他們都是講信義的人物,以前還接過官家的鏢,災年還組織過募捐,不是歸隱了嗎?聽說因為一個姑娘家,兩兄弟有些不合,這鏢局也做不下去了,就干脆金盆洗手了。”

  ‘秋池先生’回頭苦笑:“怎么可能因為一個姑娘,他們死了,當然也就沒有什么鏢局了。”

  頓時,大廳里開始竊竊私語,在場之人大多不信,這林家二兄弟,生是豪杰人物,死怎么悄無聲息?但這‘秋池先生’在眾人心里亦是十分有威望的人物,從來沒聽說過他說過一句假話。

  那‘秋池先生’微微漲紅了臉,在火光之下,似乎眼角也有些紅了,他鄭重的重復了一遍:“他們死了。”

  他努力抑住微顫的聲線:“他們死了,也是死在了這長江邊上,兄弟相殘,一擊斃命,就連那些普通的鏢師,都在過后幾天陸陸續續死光了,我知道,是因為我遇見了其中一個鏢師,在他臨死之前,我聽完了那些事情。”

  在一片黑色的水域之中,唯有這座客棧燈火通明,仿若是海上唯一亮著的燈塔,在暴風雨中佇立著。

  那豐滿的老板娘搖了搖頭:“我家是這數十里唯一的客棧,近些年來從未死過人。”

  外面的雨越來越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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