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喜歡傅煊了,也不想嫁給他了。”
蕭琴音愕然,隨后又反應過來,自家那小畜牲的做法,能有幾個女子能受得了?
她每年都催,月月一直偏幫,如今是真正的傷了心,打算放棄了。
“月月,你不嫁給哥哥,也可以待在京城呀,為何要去云州。”傅若拉著她的手急聲道。
“云州還在打仗,太危險了。”
蕭琴音點頭附和,“月月,我不能讓你去云州,云州太危險了。”
“此事,音姨定會為你討個公道,那逆子若是真的負你,還要耽誤你,我們三個和他分府過。”
“音姨,不必為我如此。”
蘇月有些感動,音姨和若若是這世上,對她最好的人。
她不能讓兩個對自己好的人為難是。
“這是我和傅煊的事情,理應我們自己來處理。”平整好情緒,她再度開口。
這件事不是一時興起,是她深思熟慮,百般斟酌后,做出的決定。
蘇月不是頓悟,是在許多次的難堪中,意識到傅煊對自己的不在意。
若是傅煊真的想和她成親,不會拖這么久,也不會任由別人詆毀她。
或許在他眼中,也是認為自己上趕著要嫁給他。
蘇月真的覺得自己很累,她現在過的一點都不開心,傅煊愛與不愛,娶還是不娶,在她心里也不重要了。
沒有人會愿意為了個不愛自己的人,蹉跎自己。
蕭琴音見她面色決然,知道定是想了很久,只覺悲痛。
終究是她辜負了好友,讓她唯一的女兒受了委屈,她當初就不該給兩個孩子定下婚約。
“月月,是音姨對不起你,沒有照顧好你。”
“音姨,你莫這樣,是月月不好,讓你操心。”
蘇月下決定時,最怕的就是現在的場面。
她在鎮國公府長大,音姨視她為己出,從未有過虧待,甚至待她比傅若還要好上幾分。
若真正說離開,她最不舍的就是音姨和若若。
“月月,我不想你走,我們從來沒有分開過。”傅若可憐巴巴的,她站在蕭琴音身旁。
母女兩個都因為蘇月的話,紅了眼眶。
“我......”
蘇靜月剛想說些什么,被門外侍女請安的聲音打斷。
“見過世子,公主萬安。”
傅煊走在前面,寧陽長公主像個小跟班一樣,跟在他的身后,嘴角上揚。
眼前的一幕,幾乎是刺痛了房間里三人的眼睛。
蕭琴音覺得自己的臉面,梆梆作響,一時間連禮儀都忘記。
即便她身有誥命,輩分也高,但在天家公主面前,要低一些。
“拜見夫人。”
李熹毫不在意他們的失禮,甚至因為傅煊,有些討好蕭琴音。
她生怕在傅煊母親面前留下壞影響,連帶著都不敢欺負蘇月。
“公主不必多禮。”
蕭琴音很冷淡,她看的出來公主對月月的敵意,并不是很想和她打交道,轉而看向傅煊。
“你回來的正好,我有些事情要與你說。”
傅煊一進門,便發現氣氛不對。
傅煊知道蘇月一向愛哭,她一哭,傅若也跟著哭,但母親的表情,也不太好。
李熹不是蠢蛋,一猜肯定是蘇月又逼婚了,眼底升起一抹嘲諷。
“夫人,傅煊還要送我去外祖家,我們回來只是取些東西,本公主的時間,并不想浪費在一些,與我和傅煊無關緊要的人和事上。”
語氣中是毫不遮掩的親密和強硬,似乎她已經是傅煊心定之人。
傅煊一陣不適,皺著眉道:“公主若是著急,可先去與太子會合,不必浪費時間跟著臣。”
李熹是自己纏上來的,若不是太子在場,傅煊不會讓她進來。
母親、蘇月、傅若,還有他,看著李熹是真煩。
“不要,人家就要跟著你嘛。”李熹撒嬌。
這挑釁的行為,讓蘇靜月看著是真惡心,一點都不想再待下去。
傅煊余光一直在她身上,想著別讓李熹在這礙眼。
正好這時,他要的東西也被拿了過來,傅煊接過看了看,對蕭琴音道:“母親,兒子有急事,會早些回來。”
話說完,傅煊轉身就走,李熹見狀立馬跟上了,臨走前還不忘挑釁望向蘇月。
要是以往,蘇月能氣哭,今日只是淡淡回看。
就算以后李熹如愿嫁給了傅煊,那也是撿了她不要的。
另外一邊的傅煊,心神不寧,總覺得要發生些什么。
“傅煊,你看看我嘛!”
寧陽公主伸手去拉傅煊寬大的衣袖,卻被他甩袖躲過去。
“公主自重,臣婚約在身,莫誤公主尊名。”
傅煊語意帶著尊重,腔調卻冷冰冰的,絲毫不見溫情,讓李熹難堪不已。
這里不是只有是他們二人,國公府的下人、隨傅煊做事的下屬皆在。
出了府門,有穿著盔甲的禁衛軍上前,在傅煊身邊低聲耳語一番。
只是瞬間,寧陽公主來不及反應,傅煊已經策馬走了,1似乎是有大急事。
“傅煊,你給我回來!”寧陽管不來那么多,她只覺得生氣。
自己好歹也是個公主,在傅煊這,怎么老是熱臉貼冷板凳。
只是她再大的埋怨,都是無用的,也并不知道因為在鎮國公府停留太久,而讓自己陷入危險中。
蘇月與蕭琴音提了解除婚約后,身心疲勞,整個人快虛脫昏倒。
她喜歡傅煊好多年,心無芥蒂是不可能的,甚至大部分時間,她恨、她怨。
肆意滋生的恨意,又使她痛苦,為何她與傅煊年少相遇,卻走到這一步。
謝絕傅若的陪伴,蘇月遣退侍女,將自己關在房間里。
她太累了,要好好休息,等傅煊回來,一定要與他說清楚。
說清楚后,鎮國公府,她就不住了。
一沾上枕頭,蘇月的意識立馬變得模糊,昏昏沉沉中,似乎有人進了房間。
“劫持這姑娘,真的有用?”
“這個沒用,不是還有個公主嗎?”
意識清晰后,蘇月再睜眼,身邊是昏睡的李熹,兩人在緊閉的馬車車廂中,雙手被束縛捆綁,不得自由。
蘇月抿了抿嘴上的布條,捆的太緊,根本掙不開,臉蛋生痛。
她身邊的寧陽公主醒來時,兩人已經被帶下馬車。
蘇月早已聽見奔騰的水聲,下車時撲面而來的濕氣,讓她知道自己被帶來了什么地方。
每到春季,雨水充足,凌江便會漲水,京城往北的地勢高,上流的運河渠會開閘放水。
這段時間,該是凌江崖口水流最大最急的時候。
她為什么會知道呢?娘親的家鄉在銀川,從京城到銀川,坐船是最方便的。
即便不去云州,她也沒想再待在京城,再和傅煊在同一個地方。
綁架她的人,蘇月也認識,前兵部尚書方奇,傅煊的政敵。
只是他打錯了算盤,傅煊冷情,搞不準她和李熹,一個都不會救。
可事實證明,她錯了。
傅煊來的很快,做選擇時也很快,沒有一點猶豫,一如既往的果斷。
“我選,公主。”
蘇月被推下去,面對死亡時,很奇異的沒害怕。
凌江的水很深,很冷,掉下去該是找不到了,希望音姨和若若不要哭。
爹爹......爹爹也不要傷心,他們沒見過幾次面,可以很快走出來的。
回首短暫的一生,她好像一直在被放棄,如果可以的話,活不下來是最好的。
她不想再聽到,蘇月沒人要這種話。
不要,永遠不要,和傅煊有再見的機會。
她再也不敢喜歡傅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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