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默默將溫盞推開,讓她坐在沙發上,冷聲道:“溫盞,你清醒一點吧,溫氏注定要破產。”
在這個網絡盛行的時代,溫家做得破事兒早就被傳的沸沸揚揚了,人們都有一種莫名的正義感,尤其是對于那種法律不能控制的局面,他們愿意用非常手段來維持心中的正義。
在這種情況下,溫氏只能作為犧牲品。
無論用什么辦法都沒辦法挽救,除非那些人都能活著。
但很顯然,那些人不僅活不了,尸骨已經和廢棄工廠融為一體,靈魂也注定要困在那里。
他們的冤屈得不到伸張,人們對溫氏的怨恨就多上一分,為那些慘死的人。
“我不信!溫氏為什么要破產?我又沒有做錯什么?”溫盞哭著說道。
她擦了擦眼淚,冷風驅散了大部分她的酒意,她試探性的看著厲桑,“厲桑,你是要放棄了嗎?”
如果厲桑也放棄了她,溫氏撐不過兩周就會宣布破產,她自己也清楚這些天一直是厲桑在支撐溫氏的虧損。
厲桑從沙發上站起來,居高臨下的看著她,那眼神之中一點溫情都沒有,剩下的只有冰涼。
“溫盞,你別忘記從一開始我們的合作,就是建立在共贏的基礎之上的。后面的事情你也看到了,我賠了很多,盡管我們的關系“密切”,可我終究是個商人,能和我談的只有利益。”
厲桑的三言兩語仿佛潑了一盆冷水在溫盞心上,他不預備支持溫氏。
“可是我們......”
“沒有可是,溫盞,你別忘記自己說的話。”
溫盞愣住了,她當然不會忘記。
她咬了咬唇,“我知道遲早會有這么一天,因為我不是舒漾。”
厲桑沒有反駁。
溫盞扶著墻站起來,緩緩的走了出去過,
溫盞渾渾噩噩的走在路上,爺爺還在昏迷之中,如果她沒能保住溫氏,等爺爺醒過來該怎么辦?對了!她還有洛禾!
這天早上,舒漾肚子疼的沒起來,立刻向學校請了個假,忘記告訴容煜。
結果他一大早就在樓下等著,足足等了將近半個小時,才立刻給她打了個電話。
“漾漾?怎么還沒下來?”
聽到容煜的聲音,舒漾才反應過來,她立刻說道:“不好意思,我已經和學校請了病假,忘記告訴你了。”
病假?
容煜立刻問道:“什么病?”
舒漾卻沒好意思說,“沒什么病。”
“你快說,不然待會晚上家庭醫生過去看看。”容煜的語氣十分的急切。
“容先生,你先回去吧。”她直接掛了電話,又睡了過去。
他顧不得什么,立馬按下了舒家的門鈴。
開門的是人是魏阿姨,他們家的保姆。
“漾漾呢?”他問道。
魏阿姨指了指樓上,“小姐還在休息,她今天不舒服。”
“漾漾怎么了?”
魏阿姨偷笑道:“她沒大事,就是肚子疼。”
容煜突然明白過來,他突然想到之前帶著舒漾去醫院,醫生說的那些話。容煜走上樓,推開了沒有反鎖的門,就看到舒漾躺在床上似乎還在睡,只是她眉頭緊鎖,可見睡的并不安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