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麥冷下臉來,走過去坐在他旁邊,交疊起長腿,雙手搭在兩側扶手,端詳著嚴正:“誰叫你來的?”
“只是好幾天沒見你,過來見一下也不行?”
嚴正耐著性子跟她說。
鐘麥撩了撩自己的頭發,嘆了聲:“有什么不行的。”
說完又起身,到辦公桌那里打開抽屜,打開里面的金屬煙盒拿了根煙含在唇間,拿出打火機點燃狠狠地抽了口。
嚴正對她又抽煙這事沒說什么,只是凝視著她。
鐘麥隔著團團煙霧與他對視著,“看也看過了,可以走了嗎?”
鐘麥摸了摸自己的嘴唇,問他。
“可以。”
嚴正把水杯擰上蓋,放到桌上,然后起身。
鐘麥望著他,不知道他是不是真要走。
嚴正走到門口,突然轉身,“你什么時候回家?”
“你指的是......”
鐘麥裝無知。
“我跟你的家。”
嚴正不在乎多說句話。
“今晚吧。”
鐘麥說完又開始抽煙。
嚴正聽后點點頭:“少抽點煙,對身體不好。”
“......”
鐘麥心想你自己就是根大煙筒,還是擔心自己身體好不好吧。
不過嚴正前腳剛走,她就把煙卷掐滅在煙灰缸里。
有時候抽兩口真的挺過癮的,但是有時候,也覺得無聊。
或者一直想要有個人讓自己戒煙吧。
可是這個人真的出現了,又這么讓人傷心。
其實他自己這陣子也不好過,他兒子才見面沒多久就離開了,可是她不能再為此安慰他,她覺得她已經把自己能做的做了,陪他把那個小孩子送走,她不想讓自己再更好,像是很多女人那樣常年安慰失去私生子的丈夫。
她是鐘麥,她不是善人,哪怕被施善的人是她老公。
而在她一開辦公室門就見到嚴正的時候,卓簡也在進門后看到了傅衍夜。
他從浴室里出來,只腰間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。
那讓人看了流口水的身材半遮半掩,真是剛剛夠人浮想聯翩。
傅衍夜看著衣衫不整的女人,也好奇,但是很快他就像是沒事人,去打開衣櫥找了件襯衫給自己套上,然后又找短褲,找西褲。
“什么時候回來的?”
終于,寂靜的空間里,他先開口了。
“剛剛,你昨晚睡在這里?”
“嗯,我回來的晚,他們都不知道。”
傅衍夜沉默了幾秒,接著又云淡風輕的回復。
卓簡點了下頭,心想,也就是沒有人放你進來,你是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進來的?
卓簡看著他,他的襯衫扣子還沒扣上,穿腰帶的時候回過頭,她又看到他完美的腹肌,很快她便轉眼看著別處:“我出去一趟。”
“卓簡。”
“......”
卓簡停下來,沒說話。
“你不用出去,我馬上離開了。”
傅衍夜接著說。
卓簡心下一動,垂著眸說:“我去倒杯水。”
傅衍夜沉吟,看著她出門后手上的動作突然停下,什么都做不了。
卓簡也沒出去倒水,只是去了隔壁房間,把門輕輕關上,然后在床沿坐下。
肚子里小家伙動了動,她低頭看著,雙手捧住輕輕安撫,“怎么了?你想跟他打招呼?”
那小家伙又動了下,卓簡無奈一笑,嘟囔:“有什么好打的?”
不久后門被從外面敲響,卓簡朝著門口看去。
傅衍夜等不到她請他進去,便自己開了門,不過他站在門口沒往里走。
“有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