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出傅廷琛語氣中的不耐,秦舒念又覺得后背實在是火辣辣地疼,最終還是沒有說話,任由他攙扶著自己往回走。
這個時候齊聞璟和齊脩也湊了過來,全然不顧賽馬場上的那些人。
齊聞璟的神情似乎是很緊張,他看見秦舒念蒼白的臉,立刻道:“趕緊讓私人醫生給我過來!馬上立刻!”
“不用。”傅廷琛冷著聲音,扶著秦舒念向主樓的方向去,“我的人馬上就到。”
因為賽馬的事,是齊聞璟提起的,傅廷琛不滿也間接地波及他身上,“你先顧好那些人吧。”
看著傅廷琛把人扶走,齊聞璟這才咬牙抬手指著他的方向,“可顯得他能行了!他憑什么把人帶走了!”
“行了哥,咱們兩個現在什么身份?爸說了,在沒確定情況之前,我們的身份不能暴露!”
齊脩搖了搖頭,“咱們還是趕緊應付應付那群大老板吧,否則他們估計要針對念念。”
“知道了,真夠麻煩的!”
秦舒念趴在房間的床上,私人醫生也匆匆到了。
“這傷有點深,而且滲出來的血把衣服和皮肉粘在一起,一會兒扯開的時候可能會有點疼。”
來的是個年輕的女醫生,穿著白大褂,長發散在肩膀上,戴著一副無框眼鏡,聲音專業冷靜。
“我沒事。”
秦舒念趴在枕頭上,轉頭看向醫生,“我知道這種傷沒有必要打麻藥,醫生你直接上藥就好。”
余秋若看了傅廷琛一眼,利落地把手套戴上,拿起剪刀和鑷子,“好,那我就直接給你上藥了。”
幫她把后背的衣服剪開,然后用清水給秦舒念洗傷口,引得趴在床上的人,微微有些發抖。
沖洗過傷口之后,才看清楚傷口處的猙獰!
雖然衣服夠厚,但是馬鞭揚起來,狠狠打在人身上的力度,足夠抽得皮開肉綻!
秦舒念背后縱橫著一道猙獰的傷痕,皮肉裂開粉色的肉,和紅色的血交織,顯得格外駭人。
傅廷琛越看眸子越沉,手指緩緩地攏起!
“我要上藥了,你忍著點。”
說完,秦舒念只感覺背后一涼,然后就是劇烈的疼痛!
她悶哼一聲,抬手想要抓住什么東西緩解疼痛,忽然在半空中,握住一只柔軟冰涼的手。
秦舒念疼得額前盡是汗珠,她勉強抬頭看到傅廷琛,咬了咬唇瓣,卻沒有松開手。
余秋若給她上著藥,又看了一眼兩個人緊緊交握的手,有些神情復雜。
大約5分鐘后,余秋若才把手套摘下來,“上好藥了,傷口雖然不深,但是有點長,需要休息一個星期左右,不能劇烈運動,以防傷口崩開。”
“好的,謝謝醫生......”
秦舒念勉強支撐,原本就蒼白的臉色,因為上藥更加蒼白了些。
她想要松開握著傅廷琛的手,卻被他緊緊握著不肯松開。
傅廷琛看著秦舒念被包扎好的后背,向余秋若問道:“還有沒有要注意的地方?”
“注意的可多了,你這個大少爺,能替人記得住這么全嗎?”
傅廷琛皺了皺眉,看向余秋若,“你說就是了,我自然會記得。”
感覺到兩個人十分熟稔,還有余秋若那半開玩笑的語氣,秦舒念不自覺的想收回手。
她語氣淡淡地,“不用了,我也是醫生,知道要忌諱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