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!”
姜幼宜瞪大雙眼。
狗男人,占她便宜上癮是吧?
她惱羞成怒屈膝踢過去,手也毫不留情的朝著戰忱淮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狠狠扇去!
抬腿的瞬間,戰忱淮預判似的直接大手穩穩按住。
那只揚起的手更是被他緊緊握住,連同懷里的人被擠到了墻角,大手扣上她的后腦勺,冰涼的薄唇更加肆意妄為……
“戰……你個禽獸……”
姜幼宜越是掙扎,身體被錮的越緊。
屬于戰忱淮的氣息不斷的侵入。
一吻結束,她差點窒息。
姜幼宜大口喘氣,臉被憋的通紅。
戰忱淮伸手拍她后背,很是無奈,“都親多少回了,還學不會換氣?”
姜幼宜:“……”
她咬牙打開他,眼神狠狠瞪他,“戰忱淮,你是不是腦子有病,你再敢對我動手動腳,信不信我報警告你性騷擾!”
戰忱淮看她,勾起薄唇,“雙方自愿,罪名不成立。”
“你哪只眼看到我自愿了?”姜幼宜簡直要被他不要臉的精神驚到了。
“你敢說剛才你不享受?”戰忱淮輕抿著唇。
像是故意做給她看。
姜幼宜一愣,臉色頓時變紅,抬手就要打回去,“戰忱淮,你個老色批,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腦子只裝這種東西嗎……”
突然電梯鈴響。
有人走了過來。
姜幼宜心里一慌,下意識拉過戰忱淮擋住身體。
老天爺,千萬不能被鄰居們發現她,不然按照小區阿婆傳播的速度,不出一天時間,關于她的謠言就要滿天飛了。
以后還怎么找小奶狗,溫柔男友?
她的美好生活可不能被戰忱淮這個渣男給毀了。
戰忱淮低頭就看見剛才還要告他性騷擾的女人,此時正雙手死死的拽住他的衣服,一張臉幾乎都埋進了他懷里。
唇角不禁彎起。
剛抬眸,就見電梯口站著一個人。
還是個熟人!
他眸底漸深,伸手親密攬住懷里的姜幼宜,犀利眼神無聲宣誓著主權。
身體被緊緊抱住。
姜幼宜忍不住在心里腹誹,狗男人,不就是讓他遮擋一下來人。
有必要演的這么真嗎?
她快不能呼吸了。
“戰忱淮,人走了嗎,我快悶死了!”
戰忱淮向李承瑾看了眼,低頭附在她耳邊,故意說,“這會又沒親你,怎么還悶?”
“你……”
怕被人認出姜幼宜不敢輕易出聲,只能伸手去擰某人腰側的軟肉去解恨。
只可惜這男人身材太好,她上手掐都嫌硌手。
找了半天才摸著一塊下得去手的,用手指掐住狠狠擰了一圈。
戰忱淮吸了口冷氣,低啞著聲音,“別鬧,有人在看。”
姜幼宜確定他是故意的。
外面壓根就沒人!
她正要下死手掐下去,就聽到背后一聲溫潤嗓音響起。
“幼幼?”
姜幼宜震驚的從戰忱淮懷里抬頭,正對上雙手拎著禮物的李承瑾,一襲黑色大衣站在那里。
很明顯是從外地趕過來的。
“師,師兄?”
“你怎么來了?”
李承瑾眼神在兩人之間看了看,聲音依舊溫和,只是臉上笑意消失,“是我來的不是時候,還是打擾到你們了?”
“沒有……我不是這個意思!”
姜幼宜快速松開戰忱淮,像是被抓包似的慌了,“師兄,你聽我說,剛才不是你看到的那樣,我們什么都沒發生。”
戰忱淮在身后,臉色沉如墨。
她就這么迫不及的向他解釋。
連他都不避諱。
她把他當什么。
“他不瞎,該看的不該看的都能看到。”戰忱淮低沉出聲。
眼神望向李承瑾時散發出濃濃敵意。
“戰忱淮,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,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。”姜幼宜回頭白了一眼他。
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。
被占了便宜的是她,他這是抽的哪門子瘋,非要惹怒師兄才肯罷休,“還不走,是等著警察來嗎?”
戰忱淮眸色深深看了她一眼。
想到家里的那通電話,轉身離開。
姜幼宜走到李承瑾面前,莫名心虛起來,她答應過師兄不會再和戰忱淮有牽扯。
“師兄,我……”
李承瑾搖搖頭,“幼幼,你不用和我解釋的,你知道的,我只是不希望你再被同一個人所欺騙。”
李承瑾看了眼電梯的方向,“他配不上你的好。”
姜幼宜思緒靜下來,順手接過李承瑾手里的東西,邊走邊說,“師兄,你想多了,他是來給澄澄和落落過生日的,剛剛真的是個誤會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姜幼宜深吸了口氣,下了決心,“你說的我都知道,我不會再重蹈覆轍。”
這句話,也說給她自己聽。
遠離戰忱淮。
絕對不可以讓澄澄和落落有一絲被發現的機會。
孩子是她的。
她要在戰忱淮發現孩子之前,離開這里。
……
善園。
戰忱淮到家,管家就急急忙忙迎了上來。
“少爺,老爺在書房等您多會了。”
戰忱淮點點頭,環顧一周,“霖霖呢?”
“小少爺被夫人接走了,應該是去老宅那邊了,說是您和老爺談好就回來,怕小少爺被嚇到……”
戰忱淮沒說什么,抬腳去了二樓。
戰紹東坐在書桌前,手里看著份資料,常年身居上位的氣勢凌厲。
戰忱淮進來,淡淡喊了聲,“爸。”
“去哪了?”戰紹東沉聲發問。
戰忱淮微微蹙眉。
“不說是吧!”
戰紹東重重將手里的東西拍在桌上,“你是當我看不到這些嗎,眼看都要而立之年了,你是糊涂了還是腦袋進水了,竟然會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!”
“這是我的私事。”戰忱淮靜靜站在那里。
態度卻堅決的不容人反駁。
戰紹東臉色鐵青,“和姜家絕裂,讓我孫子沒了媽,戰家被當成個笑話,你說這是你的私事?”
“你把我們戰家的臉面往哪放!”
一通怒氣之后,戰紹東冷著臉下命令。
“從今天起和那個女人斷了,和我去姜家認錯,我們戰家是絕不會接受那種來歷不明的人,你休想讓我大孫子認這種人當媽。”
“這是我的事,你不用插手。”
戰忱淮抬眸與其對視,凌厲的下頜線緊繃,深邃的雙眸宛如深海般毫不波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