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笑了。”顧西程卻皺了眉，口氣不太好，“笑得比哭的還難看。”
池音音訝然：......
她也不想的，身體不允許啊。缺血。
她不說話，顧西程只有接著問，“怎么了？臉色這么難看，不舒服？”
“是，不是。”
池音音點點頭，又搖搖頭。
“有點不舒服，不過不要緊的。”
這話說的，顧西程聽不懂，不免煩躁。
“池博士，書念多了，還是出國幾年，連國語都說不清楚了？”
到底是舒服，還是不舒服？
“就是......”
池音音難以啟齒，但男人一副不說清楚不肯罷休的樣子，她只好硬著頭皮。
“女人每個月那點事，不要緊的。”
哦。
瞬時，顧西程明白了，面色僵了僵，不太自然。
以他們的關系，聊這個話題，確實......難怪她吱吱唔唔的。
“那你忙吧，我走了。”
“嗯，你慢走。”
顧西程轉身走出兩步，卻又忍不住停下，回頭看了看。
池音音拿著紅糖，正往熱水里加，還切了姜片。看她的臉色，血色褪盡，蒼白如紙。
額上，鬢側，沁出細密的汗珠子。
看起來，不是一般的不舒服。
女人每個月的這幾天，這么痛苦的么？他們認識的時候，她已經懷孕了。
他還是第一次見她這樣的時刻。
鬼使神差的，顧西程問到，“需要我做什么嗎？”
“嗯？”
池音音怔了下，沒想到他還沒走。
搖搖頭，“謝謝，沒有。女人都一樣，熬熬就過去了，你快走吧。”
時間不早了，他還約了涂思穎，今晚一起去酒會的。
再度被拒絕，顧西程也不打算堅持，“好，那我走了。”
“嗯，你慢走。”
這一次，顧西程一扭頭，沒再返身。
唔。
池音音捂住了肚子，眉頭緊鎖。怎么回事？今晚似乎比過往每次，都要疼的更厲害。
應該，不會有事的吧，喝了紅糖水就會好了。
然而，并沒有。
喝完紅糖水，池音音躺在了床上，早早身邊。
小腹處，疼的越來越厲害。
池音音咬著牙，不敢發出聲音，生怕吵醒了早早，更怕嚇著她。
“媽媽。”
可是，早早還是醒了。
揉著眼睛，奶聲奶氣，“早早餓了。”
“是嘛。”池音音強自扯出抹笑，摸摸女兒的頭發，“媽媽給早早煮面面吃，放小蝦蝦，好不好呀？”
“好呀。”
“乖。”
池音音撐著爬了起來。
預防著女兒醒來，食材萬姐都給她準備好了，醬料也調好了，她只需要把面條煮熟就行。
好容易把面條煮好，放在早早面前。
“吃吧。”
“謝謝媽媽。”
早早拿起自己的筷子，慢慢的自己吃。
池音音起身，想給她泡杯奶。擰開瓶蓋，挖了勺奶粉，突然，小腹一陣劇烈的抽痛！
“啊......”
控制不住的，她叫出了聲。
母親的本能，讓她壓低了音量。
但即便如此，早早還是被嚇著了，肉嘟嘟的身子一顫。“媽媽！媽媽怎么啦？”
“早早......”
早早一慌，嘴巴一癟，“媽媽生病了，不舒服？”
“早早不哭。”
池音音死命咬住下唇，抱住女兒，“媽媽沒事，媽媽只是磕了一下，沒事的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