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為什么要和陸司聿自證清白?
分明就是沒有的事。
陸司聿和安韻廝混的時候,有在意過她的情緒嗎?
有和她解釋過什么嗎?
“陸先生,你說完了嗎?”江暖瞇了瞇眸子,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煩。
“回答我的問題。”男人目光陰鷙地盯著她,語氣徒然拔高。
他要從江暖的口中聽到答案,聽到她和溫牧今是清白的。
“這個回答很重要嗎?你要是那么好奇,就去問他啊!”
江暖心情不好,開口時,自然是沒什么好的語氣。
陸司聿臉色發黑,俊臉上傾覆著一層從未有過的冷冽。
他早就從溫牧今的口中聽到過答案了。
溫牧今說,他和江暖是初戀關系。
如今,再看看江暖閃躲的眼神和惱羞成怒的語氣,陸司聿更加堅定。
江暖和溫牧今就是彼此的初戀。
“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?在民宿里面做了什么?”陸司聿一臉盛怒,冷笑著問。
江暖腫脹的眼睛毫不畏懼地對視上陸司聿的眸子,悲涼的笑了幾聲。
“孤男寡女去酒店,還能做什么呢?”
陸司聿的目光始終是冷的,他的臉色往下沉了三分,“你和他睡了?”
江暖只覺得好笑,“是啊,我們睡了。”
“江暖,你敢背叛我?”男人冷峻的眉眼在瞬間緊蹙,咬牙切齒地問。
江暖勾了勾柔軟的唇角,“背叛?陸先生,甩鍋可不是紳士行為。”
男人的臉色冷了下來,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們兩個,本就是協議夫妻,又何來背叛這一說呢?”
“誰給你的膽子這么和我說話?”陸司聿怒不可遏,薄涼的語氣擲地有聲。
江暖絲毫沒有收斂脾氣。
此刻,她和陸司聿的關系已經僵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。
她道:“陸先生身旁的鶯鶯燕燕那么多,指責我之前,不妨先想想看你自己。”
陸司聿一臉諱莫如深的表情,心頭猛然一頓。
“所以,你是承認了?”他直勾勾地盯著她。
厲色的眼眸里,充斥著從未有過的失望。
“你不相信我,又何必來聽我的解釋呢?我說了你就信嗎?”江暖嘲諷道。
女人的眸光里泛著淚花,顫動著,繼續道:“陸司聿,我也是人啊,孩子沒了,我很難過。”
“那你呢?你會難過嗎?你根本就沒有,你對我的感情,只有懷疑和憎惡。”
“你根本就不配做一個父親,所以……我們的孩子離開了我們。”
江暖囁嚅,帶著細碎的哭腔。
“你放心,我從未給你戴過綠帽子。”
“其實,你最在乎的并非是我愛不愛你,因為你不愛我啊!”
江暖眼睜睜的望著陸司聿,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,不停地往下落。
她的眼眸又腫又紅。
昨晚就哭了一夜,沒有睡好。
現在情緒一上來,她更加控制不住。
江暖從未掏心掏肺地對陸司聿說過這些話。
今天,她必須要說出來。
實在是不吐不快!
“你無所謂我對你的感情,你想要的,只是把我束縛在牢籠中,讓我聽話,讓我不要背叛你,以此來滿足你那驕傲的虛榮心。”
江暖話落,纖弱的身子不停地顫抖。
陸司聿從未見江暖在自己的面前這么歇斯底里過。
她一向都很乖巧,幾乎不會對他大聲說話。
看到她難過得失聲痛哭,他的心臟也跟著揪了起來。
他的手腕微抬,忽然很想一把將江暖摟入懷里。
躊躇幾秒后,他最終還是沒有這么做。
陸司聿很想應她。
是,只要她開口解釋,他就信。
他沉默了一瞬,還是沒有這么說。
男人的眸色不自覺地沉了下去,薄唇微張,喉結滾動。
可半晌后,他仍舊說不出話。
“江暖,你不懂我。”男人似笑非笑,吐出幽冷的話語。
江暖松開緊咬著的紅唇,眼神中有些詫異。
“我為什么要懂你?你的身邊,有那么多的紅顏知己,還缺我一個嗎?”
話落,江暖的身子再度激動地顫抖了起來。
她的情緒快要繃不住了。
陸司聿壓下滿腔的怒火,知道江暖是因為失去孩子,情緒崩潰,才和他說的那些氣話。
而且剛才,她也已經和他解釋過她和溫牧今的關系了。
陸司聿忽然在想,自己可以不在乎他們倆的過去。
誰都有過去。
他過去也不認識江暖。
就算溫牧今和江暖真的是彼此的出來呢,那又如何呢?
“你記著,你永遠都是我的妻子。”陸司聿開口,嗓音很淡。
江暖滿眼譏誚的瞥了他一眼,“說完了吧,你可以滾了。”
陸司聿意味深長的看著她,“好好休息。”
江暖沒吭聲,重新鉆回被窩里,直接背過了身去。
她不需要,他那虛與委蛇的關心。
陸司聿邁開腿上前一步,伸手幫江暖掖了掖被子,“我晚上再來看你。”
江暖閉上眼睛,沒有理他。
心底的失望,濃墨重彩的鋪張開來。
——
陸司聿沒有把江暖流產的消息告訴家中的長輩。
他知道江暖剛剛失去孩子,心情肯定不好受。
況且此刻,她需要好好休息。
陸司聿打算晚幾天,等江暖出院了再說。
一上午的時間,只有江嘉明來病房看過江暖。
中午時分,江暖好不容易吃下了點飯,在病房里睡得昏昏沉沉。
房門忽然被人推開。
江暖本以為是護士來了,就繼續躺著休息,沒有搭理。
不料,幾秒過后,她的耳畔忽然傳來了一陣尖銳且刺耳的女聲。
兩個女人在沖著她笑,不懷好意。
這聲音,越聽越耳熟。
江暖猛地驚醒,睜大了美眸。
陸子珞雙手繞環,冷嘲熱諷道:“韻韻姐,你看看她那樣子,離死也不遠了吧。”
“哎喲喂,江小姐,你還好嗎?你這臉色那么白,真是我見猶憐那!”安韻勾著嘴角,也吐不出什么好話。
江暖氣惱的瞪著她們兩個。
剛和陸司聿吵完一架,元氣大傷。
此刻,江暖是真的沒有力氣和這兩人繼續糾纏。
“你們兩個來我病房做什么?請出去!”江暖拉下了臉,語氣嚴肅。
陸子珞和安韻絲毫沒有聽進去她的警告。
兩人對視了一眼,憋不住的笑了出來。
她們的神情,越發囂張。
“韻韻姐,我剛才沒聽錯吧,這只瘟雞叫我們干什么?”
陸子珞別的本事沒有,罵人的功夫可是無敵的厲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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