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定位發過來,我現在就來接她。”陸司聿著急地從床上跳了下來。
他下床的速度太快,一不小心扯到了傷口,疼得他猛然蹙眉。
“哦?你不是出差去了嗎?怎么來接?”溫牧今饒有興致。
陸司聿臉色鐵青,心想著,溫牧今怎么知道自己出差的事?
江暖連這都和他說?
他前腳出差,她就后腳去找她的好學長了?
洶涌的怒意在陸司聿的心底翻滾。
溫牧今挑了挑眉,接著又說:“阿聿,你又騙她了。”
話落,他的眼角余光朝著那道虛掩的辦公室門瞟了一眼。
看樣子,江暖已經醒了。
溫牧今找準時機,故意舒展著身體,裝出一副疲倦的模樣。
他的指尖在屏幕上輕輕一點,打開了免提。
“我騙不騙她,關你什么事?我警告你,江暖是我老婆。”
“我當然知道她是你老婆,我對她也沒有那種非分之想。”
“定位發我。”陸司聿冷冰冰的開口。
“你明明就沒去外地出差,為什么要騙她?”溫牧今十分較真地問。
他就是故意的。
好不容易讓他找到了陸司聿的問題,自然要緊咬著這一點不肯放了。
“我不想說第三遍。”陸司聿怒火中燒。
他非常反感溫牧今對自己的事情打破砂鍋問到底。
江暖站在門邊,剛好聽到了溫牧今在和陸司聿的對話。
她的心尖狠狠一顫。
陸司聿沒有出差嗎?
他為什么要欺騙自己?
江暖有點惱火。
腦子里也很亂。
如果陸司聿沒有出差,那他是去哪里了?
難道……是去找安韻了?
“阿聿,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,最重要的就是真誠。”
溫牧今努了努嘴角,他的語氣很和善,像是在勸解,讓人聽不出毛病。
“真誠,呵……”陸司聿隱忍著,太陽穴突突直跳。
溫牧今沉默了一瞬,并沒有理會陸司聿的嘲諷。
視線的余光瞄到虛掩的門縫越開越大。
“我和暖暖之間清清白白,她拿我當哥哥看待,對于你,我也是問心無愧。”溫牧今的喉結上下滑動,溫聲道。
陸司聿眼神一暗,墨眸毫不避諱地散發著寒氣。
“問心無愧?那你剛剛為什么不承認她在你那里?”
溫牧今拉下了臉,面容的一半隱匿在黑暗當中。
他的下頜線繃得緊緊的,像是在壓抑著什么情緒。
“我只是生氣,你打電話過來質我。”溫牧今微蹙的眉心動了動,磁性的嗓音很寡淡。
陸司聿薄唇抿起,垂在腿側的手猛地捏緊,用力,握成了拳頭。
顧晏森見他這副架勢,眉眼之間盡是怒氣,著實令人膽顫。
他當機立斷地奪過陸司聿的手機。
清了清嗓子后,顧晏森就開口了。
“牧今,我是阿森,我和阿聿在外地出差考察項目。”顧晏森邊說邊朝著陸司聿使了個眼色。
示意他務必冷靜。
溫牧今頓了頓,心底卻掀起了疑惑。
哦?
陸司聿和顧晏森在一起?
“阿森。”溫牧今收起思緒,儒雅的笑道。
“江暖怎么會在你那兒?是遇到了什么麻煩事嗎?”顧晏森關心地問。
他作為局外人,自然比陸司聿要冷靜,思忖問題的角度比較周全。
顧晏森和江暖不熟,平日里接觸得很少。
但他知道,江暖是個好姑娘。
大晚上的,江暖還不回家,肯定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。
溫牧今勾起唇角會心一笑。
“沒事,暖暖在我地方敘舊,等會兒我就送她回家。”他敷衍說道。
江暖不想讓陸司聿知道她開店的事,溫牧今自然也不會說出事情的原委。
“嗯,那就麻煩你了,阿聿很在乎自己的老婆,他剛剛打電話去家里,吳媽說江暖不在家,他有點急,你別介意他說的那些糊涂話。”
顧晏森很識大體,俊逸的側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。
“那些話,我不會往心里去的。”溫牧今幽幽的說,眼神卻黯淡了幾分。
“你把江暖送到家以后,讓她給阿聿打個電話報平安。”
溫牧今點頭應道:“好。”
掛斷電話后,陸司聿拿回自己的手機,陰沉著臉往外走去。
顧晏森眼疾手快的拽住他的手臂。
“你去哪兒?”顧晏森問道。
“回家。”
“你這樣子,回什么家?你現在回家,不都穿幫了嗎?”顧晏森豎起眉頭。
陸司聿一直是個很冷靜的人,但是在遇到江暖的事上,就容易被嫉妒沖昏頭腦。
“難道我要眼睜睜的看著溫牧今泡她?”陸司聿惱怒的說。
顧晏森皺了下眉頭,“瞧你說的話,你老婆會讓他泡?江暖聰明的很,并且,她比你有分寸多了。”
聽了顧晏森的話,陸司聿更加惱火。
“你幾個意思?”
“阿聿,我拿你當兄弟,才真心實意的和你說這些話,我知道你是在乎江暖的,既然如此,你就該定下心來,好好對她。”
陸司聿壓著唇角,沒有接話。
“你和安韻的事,我也不想多說,但是你至少要分清主次,江暖是你老婆,安韻只是一個朋友,你委屈了誰都不能委屈自己的老婆。”顧晏森苦口婆心的說。
他很少摻和陸司聿的感情問題,骨子里就是那種不愛多管閑事的人。
只是,最近江暖和安韻的事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。
再加上許夢笙也不止一次的在他地方罵過陸司聿是狗男人。
顧晏森想不知道這些事都難。
起初,顧晏森并不覺得陸司聿有錯。
他和陸司聿從小一起長大,潛意識里是非常維護這個好兄弟的。
但在了解完事情的經過之后,連他都覺得是陸司聿的錯。
陸司聿還沒定心。
他嘴上說著愛江暖,可是卻不夠堅定。
“你看,連牧今都知道你們倆的事了,你再不處理好你和安韻的關系,就是在給他趁虛而入的機會。”
顧晏森望著他,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。
陸司聿默不作聲,頭一次那么耐心的聽著顧晏森說教。
幾秒過后,他沉眸,“我和安韻真的沒什么。”
顧晏森悶悶的笑了下。
“兄弟,我當然知道你和她沒什么。”
“但是,我相信你又有什么用呢?”
“你沒聽過一句話嗎?不怕賊偷,就怕賊惦記,江暖在你這兒得不到安全感,離開你,也是遲早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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