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,江暖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。
她皺起眉,疾步朝著電梯口的方向跑去。
電梯門緩緩關上。
這回,江暖看的很清楚,就是陸司聿站在電梯里。
他微微垂眸,棱角分明的俊臉正對著懷中的女人。
陸司聿是用公主抱的姿勢抱著那個女人的。
女人將臉貼在陸司聿的胸口,披肩的長發剛好擋住了她的側臉。
兩條纖瘦的手臂緊緊地纏繞在陸司聿的脖子上。
這一動作,非常的親密。
江暖根本就看不清女人的容貌,只看清了她穿著一件深灰色的小上衣,身材很好。
這時,電梯的門徹底關上。
江暖的心在瞬間被揪了起來,胸口仿佛壓了好大的一塊磐石。
她猛地停下了腳步,牢牢地攥著手心。
溫牧今走在江暖的身后,側著臉在和身旁的韓辰熙說話,并沒有看到電梯里的那一幕。
見江暖忽然間加快腳步朝前走去,他還以為江暖又要去搶著買單。
溫牧今微不可見的蹙眉,也疾步跟上。
“暖暖,不是說好了嗎?我買單。”溫牧今邁開大長腿,很快就追上了江暖。
繞到她的面前時,溫牧今這才發現江暖的臉色很不對勁。
只見她一臉嚴肅的神色,美眸直直的盯著電梯口,明顯有些不在狀態。
“暖暖,發生什么事了?”溫牧今清朗的嗓音里透著擔憂。
江暖眨了眨眼,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正在徒然加速。
理智告訴她,要相信陸司聿,他不是那種人。
可是,內心的直覺非常不妙。
江暖無法自己騙自己。
她不安的咬著唇,看到電梯旁的數字顯示電梯已經下降到了負一樓的地下室。
“學長,我有點事,先走一步。”江暖顧不得和溫牧今解釋,小跑著來到電梯前,按下了下樓鍵。
溫牧今的眉頭擰得更深了,對著身旁的韓辰熙說道:“你先買下單,等下我轉你。”
話落,他朝著江暖的方向跑去。
留下韓辰熙一頭霧水的站在原地愣了幾秒。
這兩人,咋回事?
江暖知道現在下去追陸司聿,肯定已經來不及了。
她的目光緊緊地注視著電梯,電梯停在了一樓,遲遲都沒有上升的趨勢。
江暖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,不安的攥緊了手心。
溫牧今看她分外著急,又耐著性子問了一遍。
“暖暖,到底出什么事了?你這樣,我會擔心的。”
江暖一直不肯和他說發生了什么事,溫牧今的心底很不是滋味。
“我……我好像看到阿聿了。”江暖抬起眸看向溫牧今,她的聲音很輕,略帶顫音。
溫牧今一愣,“阿聿?不會吧,他要是在這里,怎么會不告訴你?”
“我沒告訴他我在這里。”
溫牧今拍了拍江暖的肩膀,溫聲安慰道:“沒事的,你先別著急,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不就知道了。”
江暖這才反應過來。
對,她可以給陸司聿打電話。
她深吸了一口氣,稍稍的平復了一下自己緊張的心情,從包里掏出手機后,直接按下陸司聿的名字撥打了過去。
手機里傳來一陣熟悉的女聲:您好,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,請稍后再撥。
關機了……
陸司聿很少關機的。
危機感立馬涌上心頭。
江暖縮了縮肩膀,心緒很亂。
網上說,男人出去干壞事的時候,經常會關機。
所以,陸司聿關機也是因為他正在干壞事?
江暖搖了搖頭,努力的晃掉自己腦海中的念頭。
不對,如果陸司聿真的是去干壞事了,那他剛剛怎么還會給自己發微信?
江暖越想越覺得奇怪。
“叮”的一聲,電梯門開。
江暖疾步走了進去,溫牧今跟在她的身后。
電梯里擠滿了人,江暖站在角落里,密集的空間加上那么多人,令她透不過氣來。
溫牧今動作溫柔的拉了下江暖的肩膀,小心翼翼地將她護在自己的身側。
地下一樓終于到了。
江暖跟隨著人群走了出去。
這時,身旁有個年輕的女子罵了一句,“什么破地下室啊?連手機信號都沒有。”
江暖反應了過來,點亮手機掃了眼屏幕,果然沒信號。
她停下腳步,問身旁的男人,“學長,你手機有信號嗎?”
溫牧今看了看,“沒呢。”
江暖抿了抿紅唇,想說的話又給咽了回去。
因為地下車庫信號不好。
所以,她剛剛給陸司聿打電話,他的手機才會傳來已關機的提示。
江暖一言不發,跟著溫牧今坐進車里。
她的心里頭特別的壓抑,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。
能夠肯定的一點,就是陸司聿欺騙了她。
江暖十分確信自己剛才沒有看錯,電梯里的那個男人就是陸司聿。
他……為什么會抱著別的女人?
那個女人又是誰?
會不會是他的前女友?
也就是那兩張合影上的女人。
想到這兒,江暖的心里就亂糟糟的,整個人都很浮躁。
溫牧今正在開車,用視線的余光偷瞄了江暖兩眼,他發現江暖心神不寧的,貌似還有點焦慮。
“暖暖,你怎么了?你不就是看到阿聿了嗎?怎么這么焦慮?”溫牧今的嘴角微勾著,用開玩笑的語氣說。
江暖坐姿筆挺,手指纏繞放在腿上,不安的攪動著裙擺。
她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溫牧今。
不說,她的心里就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。
說了,也不會改變現狀。
這畢竟是她和陸司聿的私事。
“我看到他抱了個女人站在電梯里。”稍作沉默后,江暖還是和溫牧今說了。
溫牧今平靜的桃花眼下閃過幾分詫異,但是很快就恢復如常。
他非但沒有在旁邊煽風點火,反而開始為陸司聿說話。
溫牧今嘴角的笑意更濃,安慰道:“暖暖,你別太緊張了,可能是你看錯了。”
“我沒看錯,他就是抱了個女人,而且,我剛剛給他打電話,他關機了,說明他正在地下室里,地下室是沒信號的。”江暖分析的有理有據。
“那你再打一個試試。”溫牧今揚了揚眉。
江暖沉思了幾秒,卻搖著頭說:“不打了,沒什么好打的。”
溫牧今從江暖的話里聽出了失望。
“要不要我給他打通電話?”
“不用。”江暖拒絕了,她又猶豫了幾秒后,終于做出了決定,“我打給葉特助。”
葉錦暢是陸司聿的助理,他肯定知道陸司聿去了哪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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