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鏢主動將自己的手機遞上,“夫人,您可以用我的電話報警。”
江暖怔了一瞬,微微瞇起了眼眸。
這保鏢,怎么和陸司聿一個德行?
不遠處,陸司聿開著古斯特,慢慢悠悠地行駛了過來。
黑夜中,古斯特的車燈亮得刺眼。
男人停車,卻沒有熄火,車燈仍舊亮著,照明了前方的道路。
江暖的臉格外慘白,她知道自己逃不掉,干脆又回到了車里,鎖上車門。
她有想過自己會被陸司聿追上。
只是沒想到,陸司聿會把她逼到絕路,還讓十幾輛蘭博基尼來圍堵她。
卑鄙小人!
男人的長腿從車里邁出,锃光瓦亮的皮鞋上不沾半點塵土。
下了車后,他大步流星地朝著江暖走去。
陸司聿紳士的站在江暖的駕駛座旁,墨眸透過車窗玻璃,鎖定了車里的女人。
見江暖明明看到了他卻不理她,陸司聿耐心極好地輕扣車窗玻璃。
“暖暖,下車。”
江暖當沒看到,別過臉,背對著陸司聿。
陸司聿抬起右手揮了揮,示意保鏢帶著破窗器過來,要破了副駕的車窗。
不一會兒,保鏢就拿著一個小巧的破窗器走了過來。
陸司聿繞到副駕旁,手里拿著一個小物件。
起初,江暖還沒反應過來,不知道他要做什么。
直到男人亮出破窗器尖銳的頭,抵住車窗玻璃。
江暖這才看清楚,那是破窗器。
她立即睜大了美眸,趕緊手忙腳亂地降下了兩邊的車窗玻璃。
這是安嘉赫好心借給她的車,要是玻璃碎了,安嘉赫該怎么想?
到時候,她不是又要欠他人情了嗎?
“陸司聿,你究竟想干嘛?”江暖的太陽穴突突地跳著,很想揍他一拳。
陸司聿笑意溫潤,將破窗器收了起來。
“老婆,我來接你回家。”
江暖瞇起眼,看到他對著自己笑,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。
“我說了我不回家。”江暖板著臉,態度十分堅決。
“那在這里耗著吧,我陪你。”陸司聿掀了掀眼皮,墨眸從江暖的臉上掠過。
“我要去阿笙家。”江暖氣呼呼地說。
“我同意你去她家,但是你總得告訴我,你為什么要冷著我,你說出來,我也好哄你。”
江暖在心底冷笑,眼神帶刺地盯著他。
“哄?我不需要你哄我,你下午做了什么,自己心里不清楚嗎?非要我把話說出來,讓你顏面掃地你就開心了?”
陸司聿微微一頓,臉色變了變。
這回,他總算是明白了過來。
下午,他只去過一個地方。
難道……江暖又看到什么了?
“你去傳承壹號了?”陸司聿倒也沒有繼續裝,而是很直接地問。
江暖聳了聳肩,陰陽怪氣地嘲諷了起來。
“是啊,陸總,真是不好意思呢,又撞見你和你的客戶在一起了。”
江暖說完,故作淡定的微笑。
“上次是你的客戶在包廂里吃飯,不小心摔倒,無法走路,你抱她去醫院,那這回你們摟摟抱抱的是在干什么呢?是不是客戶的眼里進沙子了,你在幫她吹沙子啊?”
江暖的這番話,不知道說得有多諷刺。
但是說出來后,她的心情舒暢了許多。
先前,是她一直在忍耐著。
像今天下午這樣的情況,并非她不敢去抓奸。
她只是不想把事情鬧得那么難堪。
停車場里來來往往的人有那么多。
大庭廣眾之下,她和陸司聿鬧翻,對她和陸司聿都沒有好處。
況且當時許夢笙還在她的身旁。
江暖知道她是個急脾氣,生怕把她牽扯進去,這才把氣都咽進肚子里。
“暖暖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陸司聿很無奈的解釋道。
江暖聳著肩冷笑了好久。
笑到最后,她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了。
眼眶周圍已經開始濕潤。
江暖紅著眼,美眸對上了男人的墨眸。
“好,我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,你說說看,當時你和她在車里做了些什么?”
話落,江暖直接從包里翻出手機,點開相冊后,將手機拿到陸司聿的眼前。
江暖纖長的手指滑動手機屏幕,把下午拍到的照片,一張張地展示給陸司聿看。
看完照片后,陸司聿黑了臉,沉默了起來。
“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?”江暖掀了掀眼皮,神色冷淡。
“僅憑幾張照片你就認定我出軌了?這照片的拍攝角度有問題,我和她在車里什么事都沒有發生。”
江暖無言,柔軟的紅唇邊,漾起了假笑。
她閉上眼,很疲倦地坐在車里,將脖子往后伸,做著放松的動作。
隔了好久,江暖才緩緩開口。
她的聲音很輕,聽上去有氣無力的。
“陸司聿,我真的受夠這種日子了,結婚三年,我自認為沒有任何事情對不起你,我知道一開始就知道,你和我結婚純屬被迫,前段時間你對我那么好,我不知道你是出于愧疚還是什么。”
江暖慢悠悠地說著,說完一段,忽然停了下來。
“是,我承認,我們倆一開始結婚,我確實不情愿,但是現在你看不出來嗎?我是真的很愛你。”陸司聿陰著臉,擲地有聲,急忙否認。
他知道江暖誤會了。
那就不能讓這個誤會繼續。
他必須要把誤會解釋清楚。
江暖滿臉譏笑,“愛?你能同時愛幾個?抱歉,我真的接受不了我的丈夫這樣對我,我有感情潔癖,你要是愛我,就放過我。”
“放……暖暖,你想做什么?”陸司聿警覺地問道,眉頭像是被打了死結。
江暖奔波了一天,也傷心了一天。
再加上晚上花費了那么大的力氣應付宋秋嫻。
結束后,還要和陸司聿玩貓捉老鼠的游戲。
她真的累了。
江暖的輕笑一聲,聲音中夾雜著濃重的疲倦,“離婚,我們離婚吧。”
“我說了,我和她什么都沒有發生,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?”
陸司聿急了,一時間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。
焦慮不安的滋味從他的心底開始滋生。
他趁著江暖不注意,手伸進車窗,從左側車門的控制臺上,按下了車門解鎖鍵。
陸司聿打開了主駕的門。
江暖只是無力的看了他一眼,并沒有制止。
她知道,如果要和陸司聿離婚,那就該和他和平地協商,她不能一直躲著他,做縮頭烏龜。
總歸是要面對他的。
陸司聿打開了車門又如何?
她的心門已經關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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