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秋的海平面上,冷風呼嘯。
天空中黑云密布,黑壓壓的云層很低,仿佛就在頭頂,壓迫感頓時襲來。
安韻的手和腳都被捆的嚴嚴實實,像是一團垃圾,被保鏢丟在了甲板上。
刺骨的寒風從四面八方鉆進她的身體,逐漸喚醒了她的意識。
安韻緩緩睜開眼,這才發現自己的眼睛被黑布蒙住,眼前一片漆黑,什么都看不清。
凜冽的寒風像是刀子,刺痛著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膚。
恐懼感由內而外的滋生。
她試圖著掙扎了幾下,但是手腳都被麻繩綁住,根本就動彈不得。
“唔……”安韻想要說話求救。
開口后,卻只有“唔唔唔”的氣聲。
她的嘴巴上沾了幾圈厚重的膠帶,根本就發不出聲音。
陸司聿拿了把椅子,坐在安韻的正對面,兩排保鏢依次排開,聲勢浩大。
男人的薄唇微抿著,一言不發,深褐色西裝襯得他棱角分明的五官更顯冷厲。
保鏢瞧見甲板上的女人動了,低聲道,“陸總,她好像醒了。”
“去把她拖過來。”陸司聿面無表情的吩咐。
保鏢立馬行動,快速的走到安韻的身邊,動作粗魯的拽住了安韻的胳膊。
安韻嚇得臉色發白,瘋狂的掙扎著。
手和腳都被捆綁著,她只能搖晃脖子,用自己的腦袋去撞保鏢。
保鏢見她還要反抗,自是一點都沒對她客氣。
從單手拽改成了雙手拖。
保鏢才使了三分力,安韻白皙的手臂上就留下了一道道紅印。
安韻的體型本身就瘦瘦小小的,論力道,是無論如何都比不過男人的。
不一會兒,她就被保鏢拽到了陸司聿的跟前。
她的身體朝前傾倒,被保鏢重重的甩開。
手肘上的皮膚因為過度的摩擦而被蹭出了血。
安韻疼的直皺眉,但是又說不了話,嘴里只能發出“唔……唔唔……”的哽咽聲。
看上去,真是狼狽極了。
“把她的眼睛和嘴巴松開。”陸司聿虛瞇著墨眸,薄涼的聲音從喉間溢出。
恍惚中,安韻好像聽到了陸司聿的聲音。
她猛地頓住,身體僵在了原地,嚇得不敢動彈。
保鏢先是摘下了她眼睛上的黑布,緊接著,再去撕扯她嘴上的膠帶。
膠帶的粘性極好,一圈又一圈的,總共纏了六圈。
她后腦勺上的那些頭發也被膠帶粘住了。
保鏢在撕扯膠帶的時候,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,順帶扯下了好多安韻的頭發。
安韻疼的哇哇直叫,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流,保鏢每扯一圈她嘴上的膠帶,她的身體像是條件反射似的,不住地哆嗦。
扯到最后一圈的時候是最疼的,這一層膠帶,直接黏在她的皮膚上。
“撕拉”一下,膠帶粘走了安韻的紅唇,唇上的表皮本來就薄,立即沁出了血珠。
安韻崩潰的大哭,止不住的哀嚎著,“疼疼疼……疼死了!”
“閉嘴,再叫就繼續把你的嘴黏住。”保鏢嫌安韻吵,抬起手,毫不客氣的甩了她一巴掌。
這一切,當然是由陸司聿示意的。
陸司聿不想打安韻,畢竟他們倆從小一起長大,還是有一點點的情分在的。
但是,他不打,并不代表他的保鏢不能打。
安韻歪著臉,呆愣的眨著眼眸,趕緊用手扶住自己的右邊臉頰。
顯然是被剛才的那一巴掌給扇懵了。
她眼淚汪汪的望向陸司聿,身體像是弱不經風的柳樹,在風中搖搖晃晃,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。
保鏢剛才的那一巴掌,瞬間教會了她怎么做人。
就算再疼,她都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,不敢再發出一句哀嚎。
陸司聿眼神晦暗,薄唇掀起一抹嘲諷的弧度,一動不動的盯著她。
男人的眼神太冷,比吹來的寒風更加刺骨。
安韻穩定下來情緒后,抬眸望著他,眼神在對上陸司聿的那一剎那,又飛速避開。
等等!
這是在哪里?
她怎么在游艇上?
安韻驚慌失措的朝著周圍望去,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問題。
她定睛一看,四周竟是一望無際的大海。
安韻瞬間瞪大了眼眸,眸中流轉過不可思議的情緒。
前后左右都是海!
從這里望出去,海水的顏色的是墨藍色的,很深很深。
并且,這里還不是海邊,根本就望不到海邊的沙灘,應該已經離岸很遠了。
安韻被嚇得不輕,小臉僵白,深深地吸了口氣。
陸司聿怎么把她帶到海中央來了?
他想干嘛?
該不會是想把她丟進海里拋尸吧?
安韻想象力豐富,立馬聯想到了一些可怕的畫面。
直覺告訴她,這里是深海。
如果真的被拋尸了,她的尸體會被海里的魚吃掉。
根本就不會被人發現她的尸體。
她若是死在這里,必定死無全尸。
思及此,安韻瞬間頓住,腦海中一片空白,只有想要活下去的念頭。
“阿聿哥哥……”安韻再度掀起眼皮,顫抖著肩膀望向陸司聿,聲淚俱下的哭了起來。
陸司聿亮出手中把玩著的秒表,沖著安韻邪肆一笑。
“給你三分鐘的時間,把你做過的壞事全部交代一遍,要是漏了一件,我就把你從這里丟下去喂鯊魚。”
男人的口氣云淡風輕,卻說著最狠的話。
安韻欲哭無淚,腦子里的腦細胞都快要燒干了。
一時間,她竟然記不清自己都對江暖做過些什么。
她做了太多的壞事,根本就說不清。
況且有些事,又沒有傷害到江暖,這要她怎么說?
安韻不知道陸司聿都知道些什么,不知道些什么,害怕自己萬一說漏了嘴,只會惹的陸司聿更加生氣。
“阿聿哥哥,我……我從來就沒有害過你啊,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。”
安韻淚眼婆娑的望著他,臉上的表情格外無辜,清純又可憐。
外人見到她這幅樣子,肯定會以為她是個清純的小百花。
陸司聿微妙的彎了下嘴角,不耐煩的蹙起劍眉。
“還裝?”男人覺得好笑。
他倒是要看看,她還能把這出戲演到什么時候。
安韻瘋狂的搖了搖頭,“阿聿哥哥,我真的沒有裝,你也知道,我一直以來都很喜歡你,我那么愛你,又怎么可能會傷害你?”
陸司聿凝著她,陰森森的表情比頭頂的烏云還要滲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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