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東西游過來的速度極快。
再定睛一看,好像是鯊魚來了!
安韻直接被嚇哭了,語無倫次的哭喊道,“阿聿哥哥,鯊魚……鯊魚來了,我求你了,別把我放下去,鯊魚就在底下,我會沒命的。”
兩個保鏢對視了一眼,放網的動作也停了下來。
鯊魚這么快就聞著血腥味來了嗎?
“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和我求饒?因為你,暖暖失去了爺爺,你覺得你這種人還配活著嗎?我今天就要放你下去喂鯊魚。”
陸司聿話落,給了保鏢們一個眼神,示意他們繼續放網。
兩個保鏢果真開始放網。
但是,他們放網的速度還挺慢的,一點一點,就像是在故意折磨著安韻似的。
安韻緊閉雙眼,痛哭流涕,“阿聿哥哥,你干脆殺了我吧,為什么要這樣折磨我?我那么愛你,你卻要把我放下去喂鯊魚,你的心是什么做的?”
陸司聿拿著喇叭在甲板上喊道,“你這問題還真是有趣,我的心是什么做的?那你的心呢?是紅的還是黑的?放你這種人下去喂鯊魚,怕是鯊魚都唾棄你,不想吃你。”
安韻愣了愣神,注意到上頭的兩個保鏢還在一點點的往下放網,而鯊魚已經游到她腳下了。
她哭的鼻涕都流出來了,用盡全力的大喊道,“江清榮的死真的和我無關,我為什么要去害他?我要是想害他,早就害了,何必等到現在呢?”
陸司聿卻不聽她的解釋。
證據都擺在眼前,她還在抵賴!
真是死性不改。
這種垃圾,就放她下去和鯊魚玩玩。
海面上,安韻的哭聲就沒有停下來過,她聲嘶力竭的哭喊著,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已經崩潰了。
另一邊,江暖和安嘉赫坐上了一艘快艇,正在茫茫大海中尋找著陸司聿的游艇。
江暖到達岸邊后,本以為陸司聿只是把安韻抓走,丟在岸邊的海域而已。
可是,當她根據葉錦暢的提示,沒能在岸邊看到那艘游艇時,她徹底的慌了。
她趕緊給葉錦暢打了通電話,叫葉錦暢去查找陸司聿的具體位置。
葉錦暢確定坐標后,立即給江暖發了過去。
但是陸司聿的那艘游艇,一直在不停的往前開。
江暖眼睜睜的看著葉錦暢發過來的坐標,一次比一次遠,心急的人都焦慮了。
“怎么樣,他現在在什么位置?”安嘉赫親自駕駛著快艇問道。
“距離我們還有四十多公里,越來越遠了。”
安嘉赫看了眼頭頂越發密集的烏云,心中一滯。
“暖暖,我們不能再往前開了,馬上要下雨了,這萬一在海上遇到風暴,我們兩個都會死。”安嘉赫的表情非常嚴肅,很理智的分析道。
他覺得比起去救安韻,還是他們自身的安全比較重要。
陸司聿開走的是一艘很大的游艇,安全系數比他們的這艘小快艇要高多了。
安嘉赫覺得陸司聿應該不會真的殺了安韻,頂多是把她弄得遍體鱗傷,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罷了。
畢竟殺人這種事,以陸司聿的性格,他做不出來。
而且陸司聿現在已經到了距離岸邊一百多公里的位置,他的那艘船上,救生設備,通訊設備都是全球頂尖的。
就算遇到了風暴,也能快速的做出反應,跳下救生艇。
安嘉赫由于時間關系,根本就沒考慮那么多,急匆匆的開了艘快艇就出海了。
他們的這艘小快艇上,連救生的皮艇都沒有。
如此想來,安嘉赫的后背一陣發涼。
他自己去冒險沒事,但他不能帶著江暖一起冒險。
江暖是他好不容易才認回來的妹妹,都還沒跟著他享過福,他怎么能讓她頂著這么大的風險呢?
“哥,我真的很怕阿聿做傻事,他連我的電話都不接,他從來就沒有這樣過,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為了我去做傻事,這不值得。”
江暖攥緊了拳頭,泛紅的眸子里隱藏著深深地無奈。
她很擔心陸司聿,萬一陸司聿沒把握好分寸,玩脫了,鬧出人命來,他可是要坐牢的!
“我和阿聿從小一起長大,你不用擔心這個,他很惜命,不會這樣做的,你放心吧。”
安嘉赫望著越來越深的海水,心中一片惆悵。
他們真的不能繼續往前了!
“我的眼皮一直在跳,心里頭那種不安的感覺也越來越強。”江暖輕咬著紅唇。
“相信我,他真的不會做傻事的,我們的這艘快艇,油箱里的油也不多了,萬一我們順著他的方向找去,又沒找到他,到時候我們兩個真的會死,這可不是開玩笑的。”
安嘉赫的臉色非常凝重,還夾雜著幾分無奈的情緒。
他忽然間覺得單身挺好的。
談個戀愛,搞出那么多的事情來,甚至還要冒著生命危險來海里找人。
有這時間,在家里躺著不舒服嗎?
這些深陷愛情的人,一個個的腦子都不太正常。
安嘉赫是真的很無語。
包括陸司聿這次的行為,也讓他非常不理解。
連他都猜不透,陸司聿究竟想做些什么。
殺了安韻,難道就能一了百了了?
江暖冷靜的思考了幾秒,最終最初決定,“好,那我們原路返回吧。”
這一回,她選擇相信哥哥說的話。
陸司聿一定不會那么傻!
他若是真的能做出那種事,那她就不要他了。
安嘉赫駕駛著快艇往岸邊開去。
一望無際的大海,海水深的發黑,讓人特別的壓抑。
這片海域的海水一直都是這個顏色,因為海水太深而得名墨海。
江暖的手機忽然響起,一看是葉錦暢打來的電話,她立馬就接了。
“夫人,我終于聯系上船長了,船長說他們剛剛停船。”葉錦暢說道。
江暖懸著的心終于放下,她拍了拍胸脯,語速飛快的說,“好,你叫陸司聿立即打給我。”
先前,江暖打不通陸司聿的電話,就讓葉錦暢去聯系了船上的保鏢和船長。
但不知怎么回事,他們一個個的都不接電話。
后來,葉錦暢解釋說,海上的信號不好,陸司聿進入深海后,他們的手機就全都打不通了,只能撥打衛星電話。
至于船所在的坐標,也是葉錦暢親自黑進那艘船的定位系統才得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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