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星妍的后背頓時豎起了雞皮疙瘩。
看向溫牧今的眼神都變了。
從鄙夷和質疑的眼神轉變成了崇拜。
她沒想到,自己的哥哥居然會那么狠。
這手段,這演技,簡直分分鐘秒殺她啊!
溫星妍思索了片刻,還是有些擔心。
“哥?你送的保心丸是哪里來的?不會給沈蘇沫吃出什么毛病來吧?”
溫牧今垂著眼睫,喉結滾動,“不會,那瓶藥里頭裝的也是保心丸,只是不是紫善堂的保心丸,就是市面上最普通的保心丸而已,人吃了后,無功無過吧。”
溫星妍輕捏自己的下巴,尖銳的眼神在溫牧今的臉上打量了一圈。
“哥,你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?”
“那自然是放長線釣大魚。”溫牧今笑的如沐春風。
“你為什么不事先告訴我,你要送給沈蘇沫的藥是假的?”溫星妍的語氣中帶了點埋怨。
溫牧今愜意的笑道,“提前告訴你,你不得穿幫?”
溫星妍急的蹙眉,“我有那么蠢嗎?”
溫牧今沒吭聲。
車廂里的氣氛很是尷尬。
溫星妍生氣的拍了下溫牧今的手臂,“哥,我再問你一遍,我有那么蠢嗎?”
溫牧今語氣平靜,笑了下,“你不蠢,只是太心急了。”
冬日里的暖陽透過車窗玻璃,灑在溫牧今臉上。
他那張完美到無死角的臉,微微抬起,閉上眼睛,揚起唇角,直面感受著陽光的溫度。
路過的兩名女生透過車窗望進去,看到的是一個大帥哥正在慵懶的曬著太陽。
那是一副令人覺得很溫暖的畫面。
溫星妍也注意到了那兩名女生的視線一直在偷瞄自己的哥哥,她們也一定被哥哥的外貌給吸引住了。
不了解溫牧今的人,都會覺得他是個暖男。
但是,溫星妍此刻卻覺得溫牧今這人好冷。
就像是露在海面上的冰山一角,你永遠也不知道底下的冰山會有多深。
陽光其實挺暖和的,這樣的溫度剛剛正好,照的人都懶洋洋的。
溫星妍卻無心曬太陽,側眸認真的打量著溫牧今。
她真的猜不透,哥哥究竟在謀劃些什么。
他好像每次都把她排除在他的計劃之內。
一股寒意,從溫星妍的心底恍然間涌了出來。
她微顫了下,默默地收拾好了情緒。
早晨九點多,陸芊芊來醫院和江暖換班了。
江暖決定先回蘇園一趟,去看看沈蘇沫暈倒前的房間。
陸司聿也知道江暖要回蘇園,結束早會后,親自開車去醫院接江暖。
“陸總,少夫人。”看到陸司聿帶著江暖回來了,陳嫂恭敬的叫道。
陸司聿微抿著薄唇,墨眸朝院子里瞟了一眼。
陳嫂立馬明白了陸司聿想問什么,主動道,“陸總,家里現在沒人。”
陸司聿收斂起眼神,本不想問的,但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。
“他昨晚回來沒?”男人裝作不在意的問。
陳嫂自然知道,陸司聿口中的“他”是指陸紀淮。
“沒有。”陳嫂低聲道。
陸司聿的俊臉,刷的一下又黑了下來。
心里的那股子氣,急需一個可以發泄的地方。
他的渣爹真是讓人不省心!
老婆生病住院,他倒是好,還有心情去情人那里瀟灑過夜。
陸司聿氣急敗壞的疾步朝前走去。
他本就腿長,這會兒生著氣,走路的步伐也邁的越來越大。
江暖有點兒跟不上了,走的氣喘吁吁,“阿聿。”
陸司聿猛地停下腳步,板著那張冷若冰霜的俊臉,對陳嫂道,“陳嫂,你把他的東西全部打包,丟到門外去,以后不許他再踏進蘇園半步。”
陳嫂聽了后,愣了老半天神,嚇得臉都白了。
她瘋了嗎?
她一個傭人,哪里敢去丟男主人的東西?
“陸總,這……這不太好吧?我……我不敢啊!”陳嫂萬分為難,苦笑著。
“我叫你丟,你就丟,出了事情我負責,還有,這里是蘇園,房產證上寫的是我媽一人的名字,他沒資格繼續住在這里了。”
陸司聿揚了揚眉,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冷漠的勁兒。
蘇園是沈蘇沫出嫁前,父母替她準備好的房子。
結婚后,沈蘇沫還是想繼續住在這里,陸紀淮就依著她。
沈蘇沫住慣了一個地方,不愿意搬家。
這么多年,就一直住在這里。
陳嫂不敢應答,就沒見過兒子給老子做規矩的。
陸司聿見陳嫂不吭聲,斷定陳嫂誤以為自己只是一時沖動,著急上了火。
他深吸一口氣后,語氣平靜的說,“陳嫂,你現在就打電話,讓人來把大門的鎖都給換了。”
陳嫂這才醒悟過來,陸司聿是真的要對他爹動真格的了。
她不敢招惹陸司聿,趕緊應道,“好,不過……等先生回來,我該怎么說?”
陸司聿冷笑了一聲,“你什么都不用說,讓他直接來找我。”
陳嫂強顏歡笑著點頭,“嗯,我明白了。”
說干就干,陳嫂立馬召集了家中的十余名傭人,逐一吩咐他們去整理陸紀淮的私人物品。
江暖和陸司聿則來到了沈蘇沫的臥室。
在臥室里仔細的看了一圈后,江暖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的地方。
沈蘇沫的梳妝臺上,還放著燃燒過后的香薰。
江暖出于職業慣性,下意識的打開了香薰爐的蓋子,想撥弄一下里面的香灰。
陸司聿對她的這一行為也早已見怪不怪,淡笑著望著她。
江暖在家里也時常這樣,有事沒事的,就喜歡在家中點幾根香薰。
她研發的香薰確實好聞,會給人一種身臨其境的奇妙感覺。
江暖打開蓋子后,發現香灰的顏色有些不對勁,比她平時在自己家中點剩下的香灰要深一些。
怎么會這樣?
這要換做旁人,肯定看不出什么。
但是江暖基本上天天都和香打交道,對于每一種香的屬性都很了解。
江暖怔了一瞬,緊緊地蹙著眉。
起初,她還以為是因為房間里的窗簾沒有全部拉開,遮擋住了光線,導致自己沒看清。
她二話不說就拿起手中的香薰爐,大步流星的朝著窗邊走去。
陸司聿沒問,但也跟了上去。
通過江暖的表情變化,陸司聿看得出來,江暖一定是發現了什么異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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