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不是很簡單嗎？”霖霖無辜的眨了眨眼睛，“他不是你以前的丈夫嗎？”
白芙語只覺自己的胸口處堵著一口氣，不知該不該吐出來。
小孩子的邏輯確實很簡單，也足夠一針見血。
她沉默了許久，最終還是點了點頭：“對，他就是你們的爸爸。”
一直在狀況外的念念總算聽懂了一個詞，疑惑的看向白芙語和霖霖：“爸爸？哪來的爸爸？”
“就是那個壞人。”霖霖言簡意賅的告訴念念。
念念瞪大了眼睛：“那這個爸爸我們就不要了，換一個吧。”
白芙語胸口的郁氣一下子就散了，她捂著眼睛深吸一口氣：“你們......”
她知道兩個孩子小時候也曾幻想過爸爸的存在，只是因為自己的避而不談，他們漸漸也不再問了。
霖霖走到白芙語身邊，牽起了她的手，黝黑的眼睛里滿是堅定：“他讓媽媽不高興，我們不要他。”
白芙語眼眶泛紅，沖著他們笑了笑。
她絕無可能佯裝大度的告訴孩子們，那是他們的父親，他們應當放下芥蒂去和他相認。更不可能給戰辰逸一絲一毫的機會，將他們從自己的身邊奪走。
五年前，她心灰意冷出走國外，卻在被家族找回去后發現自己懷了孕。
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，白芙語選擇了將孩子留下。
那時的她還沒在沈家站穩腳跟，更才剛剛一股腦接受了關于母親的種種，幾乎可以說是步步維艱。再加上她的早孕反應極重，幾乎是吃什么吐什么只能靠營養素維持，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她的體重就驟減了三分之一。
好在舅舅和表哥表弟都對自己十分照顧，她才漸漸從那種要命的狀態中走了出來。
最兇險的是，她當初生孩子時產后大出血，九死一生。
當時的她幾乎將全身的血液都換了個遍才勉強救活，隨之而來的便是長時間的恢復和休養，她在醫院足足躺了三個月。
她甚至還記得，自己出院的時候兩個孩子都已經褪去黃疸長得白白嫩嫩，在見她的第一面時就沖著她甜甜的笑出了聲。
從回憶里回過神來，白芙語將兩個孩子抱進懷中，什么也沒說。
倒是念念悄悄的趴在白芙語的耳邊問：“周叔叔會是我們的爸爸嗎？”
白芙語一愣，溫聲答道：“他現在還不是哦，你喜歡周叔叔嗎？”
念念重重的點頭：“周叔叔有很多很多好吃的，如果他是我的爸爸，我就可以天天吃好吃的啦！”
只怕連周彥自己都不會想到，有朝一日他會在這一點上獲勝。
“如果媽媽不喜歡周叔叔的話，我可以悄悄幫你找哦！”念念重重的點頭，認真道，“你放心，對小孩子好的男人肯定是個好男人！”
白芙語哭笑不得，執拗不下兩人，最終還是決定帶他們去公司走一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