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天放:“......”
這操作,就離譜!
一個朋友圈,讓唐詩成了被催繳的對象。
要是讓唐詩知道了所以然,那還不得惡心死啊?
陳天放隱約記得,確實有那么一筆貸款是他請段老出面,暗中幫忙批下來的,是當初唐詩剛成立恒泰沒多久,盯上了一個項目,而手中獲得的拆遷款又不足以支撐,急需新資金入場,那陣子唐詩為這事忙的寢食難安,他實在看得心疼才出手的。
否則以當時唐詩的體量,不,是賭上整個唐家,也絕不可能拿下那筆貸款。
“段老,我沒記錯的話,那筆貸款有兩千萬吧?貸了有三年多了吧?”
陳天放拿出手機,找到唐詩的那條朋友圈,圖片文案都還在,他便玩味的遞給了段老看了一眼。
“還真是。”
段老幸災樂禍的笑了笑:“老奴第一次見這么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,那筆款本來是貸兩年,不過唐詩這些年在少爺的暗中幫襯下,越來越順利,越來越壯大,所以欲望野心也暴漲,兩年期滿后并沒有真正還款,而是找了過橋,把那筆錢又貸出來繼續發展壯大恒泰,銀行那邊知道咱們的情況,所以也就直接給批了。”
人狂必有禍。
唐詩這幾天的連番遭遇,完美的詮釋了這句話。
陳天放神色淡漠,輕聲呢喃道:“所以有時候人走的太順了,也不是什么好事,適當的經歷一些挫折,才能走的更遠,才能不將脖頸抬那么高!”
過去的五年。
唐詩依靠他的暗中幫忙,實在太順了。
順到讓唐詩的權欲金錢,處于無限暴漲,或者說是......被寵壞了!
五年時間,以唐家當時的情況,能發展到上億身家的本市新晉豪門,換成任何一個普通人都堪稱逆天改命了。
這其中有唐詩的能力,但更多的是他在暗中請段老向陳家借勢。
陳家很殘酷,很無情,也處處染血。
但陳天放也不可否認陳家的地位:盡掌天下權財的地位,居云端之上,俯瞰眾生豪門。
甚至一些豪門,可能連陳家是誰都不知道。
這樣的存在,降勢幫唐詩,無疑是神仙下凡,降維打擊了。
偏偏唐詩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商場生涯實在走的“太順”“太如有神助了”,以至于在金錢欲望暴漲下,蒙昧了雙眼,自持能力甚高,為追求更高層次,開始騎驢找馬。
當她與趙凱走到一起,逼陳天放簽下離婚協議那一刻起,就注定了她的“神助”時間到期了!
“如果你只是想在商場上有更大的作為,亦或者能在百忙之中回頭看看我們這個小家,看看我和恩恩,陪我們吃頓飯,陪恩恩說兩句話,而你始終不曾突破那道婚姻底線的話,你所要的一定會實現,而且還會更多!你會站的更高,看的更遠,可是......”
陳天放心中想到,卻很快又強行打斷了這絲雜念。
他不由得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。
哪有那么多可是啊?
人生不是彩排,只有實戰,沒有演練。
有些事,一旦做下,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。
“少爺......”
段老看著陳天放古怪的一笑,心里咯噔一下。
他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陳恩恩,憂心忡忡起來。
過往五年的經歷,唐家對陳天放的欺辱已經到了步步緊逼,可陳天放看在女兒的份上,處處忍讓。
他是真怕陳天放腦子一熱,干出什么回頭路的事情。
“別擔心了,我是顧及女兒,但我還沒糊涂到這種程度,那種媽媽教不了女兒的!”
陳天放這話,幾近決絕,不留情面了。
但段老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:“兩千萬貸款,夠唐家和恒泰喝一壺了!”
“一別兩寬,咎由自取。”
簡單八字,卻是對唐詩再無半點感情。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