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陳天放和燭龍完成訓練,吃過早餐,就直接前往“甲子地產”。
不過,相較于之前的全身心投入到工作狀態中,今天的陳天放卻總有些心不在焉。
好在有林兆業幫忙處理,也并不會影響什么。
陳天放一直在想晚上匡家家宴的事情。
這是一個契機!
他必須得牢牢抓緊。
可關鍵是......怎么和匡家開這個口?
上次莫老送的黃精,讓陳天放飽嘗甜頭后,其實就已經有了這個打算,想要借助著莫老的人脈資源,大量搜尋藥材,之所以拖到現在,一是各種事情接踵而來,工作量太大,他只能將這件事延后,第二嘛也是他今天猶豫躊躇的這件事......不知道怎么開口!
或者說......該用個什么樣的說辭?
陳天放會醫術,且還是讓莫老這位國醫泰斗都拜服的醫術,如果他單純的聯系莫老只求幾味藥材,其實很簡單,莫老也不會懷疑,大手一揮,拿出他的家底都能輕易滿足陳天放。
關鍵是陳天放需要的不僅僅是幾味藥材,而是大量的!
他提升丹田內的氣流,要么是每晚運轉,要么是再次進入到上次搬家做開火飯的狀態中,要么就是依靠藥材吞噬。
三種辦法。
第一種收效甚微,實在太慢。
第二種收效豐厚,但可遇不可求,事后陳天放也嘗試再次進入到那種狀態,一直都是失敗告終。
唯獨第三種,是最可行,也是能最穩定提升氣流的。
一旦促成合作,往后他對藥材的需求量將是極大的,且是長期的。
就他個人而言,壓根就不可能涉及到大量用藥的情況,只要他一開口提出,肯定會被莫問和匡天明追問。
而丹田內的氣流的事,是他的絕密,他不想因為求藥,就告訴莫問和匡天明,所以只能尋找一個說辭,既能完成這次合作,又能規避掉懷疑的風險。
可是......到底用什么樣的理由呢?
陳天放一整天都煩惱著這件事,不論是什么樣的理由,都難以自圓其說。
他甚至有了直接入局醫藥行業的念頭,可現在甲子地產剛剛抬腳邁出第一步,再貿然鋪張基本盤,崩盤的風險會很大。
繼承者競爭本就是個長時間的鏖戰,他求穩不求急,冒然入局醫藥行業,未免操之過急。
有些時候,走的快不如走的穩。
一直等到下午下班,陳天放也沒有想出合適的理由。
眼見著時間流逝,陳天放也只能無奈放棄,先赴了匡家家宴再說。
“陳總,是不是遇到什么難事了?”
林兆業大清早就察覺到了陳天放有些愁眉苦臉,只是忙于工作,也就沒多問,見陳天放都要下班了還是如此,便好奇追問起來。
陳天放搓了一把臉,靠在椅子上:“林哥,你說我和人談合作,但我又不想告訴他我的真實目的,只是想將這次合作促成,該找個什么樣合理的理由呢?”
一天都沒有頭緒,陳天放也只能將希望寄托在身邊人身上了。
“大概是什么樣的合作?”林兆業問道。
陳天放想了想,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說:“今晚我要赴匡家家宴,順便想在匡家長期買很多藥材,但是呢我用于醫術方面的研究,又不想跟他們解釋,所以一直在想理由。”
林兆業知道陳天放的醫術高深,所以并不覺得這番說辭有什么不妥。
他沉思了一下,道:“要不你就直接點,直接告訴他們,你是私人研究,得保密就行了。”
陳天放眼神閃爍了一下,嘴唇囁喏著。
最終還是點點頭:“實在不行,就只能這么說了。”
他其實想過這個理由。
但這樣說,終究會在莫問和匡家人心里埋下一顆好奇心的種子。
好奇心一旦起來了,那是會持續發酵的,當發酵到一定程度后,終究會忍不住探尋的。
他只是想順理成章的完成這項合作,在莫問和匡天明那里,也想讓他們覺得這只是一場合理的正常合作。
這時,陳天放的電話響起。
他一看是葉琉璃打來的,就順手接了起來。
“大叔,我在你公司樓下了,晚上一起去赴宴啊!”
電話里,葉琉璃欣喜的說。
“你也要去?”
陳天放有些訝然。
“當然啊,我可是代表我們葉家的,葉、匡兩家交好幾十年,匡老和我爺爺是老友了呢。”葉琉璃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