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聿璟見池慕寒一向沉穩內斂的臉上，有那么一瞬的迷惑閃過，他立刻往前傾了傾身：“怎么，你想通了？”
池慕寒收回了視線，凝著手中的紅酒杯，種種跡象表明，他似乎......的確是喜歡上了那個女人。
席聿璟抬手再次搭在他肩頭：“不錯呀，鐵樹開竅，以后，我是不是就能看到你們兩口子和和美美......”
池慕寒轉頭剜了他一眼：“你太聒噪了。”
“行行行，我聒噪，我滾蛋，那你坐這兒慢慢考慮以后該怎么寵愛我們小特助吧，我先回去招呼我的幾個朋友。”
席聿璟拍了拍他肩膀起身離開。
池慕寒沒搭理席聿璟的話，輕抿了一口紅酒稍作冷靜。
他正想著思索接下來該如何處理他跟夜淺的關系，門忽然又被人從外面推開，席聿璟再次出現。
池慕寒正要翻臉，席聿璟就道：“老池，快看新聞，馮悠悠的前經紀人林卉雇兇殺人的事情在網上被公開了，還附上了許多證據，后面更指出說馮悠悠為了幫殺人犯脫罪，就去找做為男朋友的你幫忙找律師。這新聞的節奏帶的，仿佛就是要將你也一并拖下水的樣子，要不要我現在幫你查這事是誰干的？”
池慕寒沒有看手機，只隨手將酒杯放下，淡定的道：“不必。”
席聿璟看著他的反應，不覺嘶了一聲，“你怎么這么淡定，這事你知道是誰干的？”
“夜淺，”池慕寒說完起身，走過去拿起外套作勢要走。
席聿璟跟在他身旁：“小特助？她那么乖，為什么要跟你做得對，難不成是因為你要幫馮悠悠，她吃醋了？”
吃醋？
那女人若會吃醋，就不會說恨他己的話了。
池慕寒淡漠的道：“因為林卉雇兇要殺的人是她，只是這新聞之前被我壓下來了，你并不知道而已。”
席聿璟原本吊兒郎當的表情倏然凝重了幾分：“所以，你幫馮悠悠找律師也是真的？”
池慕寒停住腳步，看向他。
席聿璟難得嚴肅的道：“慕寒，以小特助要強的個性來看，你這樣做，可是會失去她的，殺人償命天經地義，這件事你不該插手。”
池慕寒難道不知道這道理嗎？
“我欠了悠悠的，她拿出當年的事求我，我不能拒絕，你應該明白。”
當年的事，席聿璟是知道的，若馮悠悠用那件事挾恩圖報，慕寒的確拒絕不了。
不過他心里倒著實有些不爽：“她馮悠悠是有毛病嗎？為一個殺人犯辯護。”
“當年她得抑郁癥，是林卉帶她走出來的。”
席聿璟面上冷落了幾分：“可小特助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么，這件事站在她的立場上，你若堅持幫忙，是一定會失去她的。”
失去......
池慕寒眉眼頃刻冷了幾分：“她是我池慕寒的女人，不管是從法律層面，還是事實層面，她都是，沒有失去這一說，我先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