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地,小阿姨,你們在聊什么啊!”
看黎月和厲景川一直盯著自己,念念扯著裙擺跑過來,笑得比陽光還要明媚。
厲景川看了黎月一眼,抬起手揉著小丫頭的腦袋,“沒什么,裙子喜歡嗎?”
“喜歡!”
小少女的聲音清脆如銀鈴,“媽咪親手給我做的,我很喜歡!”
她的小身子一晃一晃的時候,身后的一個小裝飾品被扯掉了。
黎月擰了擰眉,“別亂動。”
念念真的不敢動了。
女人將掉在地上的小裝飾品撿起來,“去把箱子拿來。”
“嗯!”
念念一路小跑地去將那個箱子拿了過來。
“我要把裙子脫下來嗎?”
小丫頭歪著腦袋,一臉天真地問道。
“不用。”
黎月輕車熟路地從箱子最下面的隔層里面拿出針線,“轉過去。”
念念乖乖地轉過去了。
女人熟練地拿出針線來,將那個小裝飾品放到原來的位置,縫好。
做完這些之后,她長舒了一口氣,又將念念裙子上面有可能會松動的地方檢察了一遍,這才重新將針線放回到箱子里。
這裙子是她很久以前做的,那個時候的她才剛剛學做這些東西,手法和技術都不夠專業。
現在看來,疏漏的地方還是蠻多的。
等她將箱子收好,一抬頭,剛好對上厲景川深不見底的眸子。
他定定地看著她,“你好像對這條裙子和這個箱子都很熟悉。”
這箱子是他親自去青城,在顧黎月曾經生活的房子里面找到的。
不管是房子還是箱子,都布滿了灰塵,顯然是很久沒人去過,箱子也很久沒人打開了。
可黎月卻能精準地找出箱子里放在隔層里面的針線。
這著實讓人意外。
被他這樣危險的目光盯著,以前的黎月或許會驚慌失措。
但現在......
她淡淡地笑了笑,“我做過裁縫之類的工作。”
“這裙子的結構簡單,一看就是初學者的作品,沒什么難度。”
“還有就是,很多人都習慣于將針線放到裝裙子的箱子里。”
說著,她抬起頭來看著厲景川,“我能猜出來這一切,沒什么好驚訝的。”
“倒是厲先生。”
“您對您前妻的感情那么深,怎么連她是初學者,連她做裁縫的小習慣都不知道?”
厲景川被她問住了。
他承認,以前的他,從未真正地關心過顧黎月。
男人沉了沉眸,“她做這條裙子的時候,我沒有陪在她身邊。”
“只是做這條裙子的時候沒陪她嗎?”
是她以前無論做什么,他都沒有陪過。
就連去醫院檢查懷孕,也是她自己一個人去的。
當初她以為他忙,以為他是個以事業為重的男人。
她甚至還好心地讓顧曉柔去做他的助理,幫他分憂。
結果呢?
他們兩個搞在一起。
她甚至能想象到,他每次所謂出差的時候,他和顧曉柔兩個人在外面游玩地會有多么開心。
這世上最傻的人,就是她了吧?
“黎月。”
她接二連三帶著挑釁意味的問題,讓厲景川狠狠地擰了眉。
他目光冷沉地盯著她,“這不是你應該問的問題。”
“別以為今天是你在這里工作的最后一天,我就會無休止地縱容你過問我自私人的事情。”
黎月頓了頓,這才冷笑一聲,“抱歉。”
“我只是隨口問問,沒想到戳到了先生您的痛處。”
她站起身,傲慢地給他鞠了個躬,“對不起先生,以后不會了。”
說完,她轉身,大步地上了樓。
看著她的背影,厲景川死死地皺了眉。
這女人,越來越囂張了。
“爹地,你不要生小阿姨的氣哦。”
似乎是看出了厲景川的不悅,念念小心翼翼地湊過來,白嫩的小手扯住厲景川的衣角,“小阿姨她是因為要和念念分開了,所以心情不好。”
“不要為難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