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月笑了。
親妹妹。
有誰見過,懷了親姐姐老公的孩子,還讓姐夫對姐姐趕盡殺絕的親妹妹?
有誰見過,幾次故意使壞,想要殺死親姐姐女兒的親妹妹?
她有的時候都會懷疑,顧曉柔到底是不是爸爸媽媽的女兒。
為什么明明是一起長大的,明明接受著同樣的教育,為什么她和顧曉柔的差距,會有這么大?
“兩位跟我來。”
精神病院收了厲景川的錢,對顧曉柔一直是24小時嚴格看護的。
見他們來了,工作人員連忙熱情地將他們招待進去。
“顧小姐就在里面了。”
帶著黎月和厲景川到了走廊盡頭的一間病房門口,工作人員恭恭敬敬地開口,“房間是隔音的。”
“我們怕她發病,所以已經用鐵鏈將她銬起來了,您可以放心進去。”
“謝謝。”
黎月低聲對工作人員道謝之后,轉頭淡淡地看了厲景川一眼,“我單獨進去。”
“我們聊天的內容,還希望厲先生不要偷聽。”
厲景川冷眸看了她一眼,“我才不屑做這種事。”
言罷,男人轉身到了遠處的長椅上坐下,動作優雅地靠在椅子上,開始拿手機辦公。
確定他不會偷聽之后,黎月才深呼了一口氣,打開了房門,走了進去。
病房里面的陳設很簡單。
一張床,一張桌子,兩張椅子。
穿著病號服的顧曉柔,手腳都扣著鐵鐐銬。
此時,她正披頭散發地坐在床上。
黎月站在門口目測了一下,確定顧曉柔的活動范圍到不了她椅子的位置,她才放心地關了門,抬腿走進去。
聽到腳步聲,顧曉柔皺了皺眉,下意識地抬起了頭。
女人的目光在接觸到黎月的那一刻,瞬間被憎惡掩蓋。
她咬牙切齒地瞪著黎月,“是你?”
“是我。”
黎月抬手伸進衣兜,將錄音筆打開。
她款款地落座,“很意外?”
“是很意外。”
顧曉柔冷笑一聲,抬腿在黎月對面坐下。
她那雙眼睛里夾雜著恨意,死死地盯著她,“你來做什么?”
“是來跟我炫耀,你成功了?”
“差不多。”
黎月輕笑一聲,“看過今天的新聞了吧?”
“沒看過的話,我再給你復述一遍。”
“我和厲景川,在一起了。”
顧曉柔死死地咬住了唇。
半晌,她才從牙縫里擠出幾個鄙夷的句子,“早就知道你這女人野心很大。”
“你到藍灣別墅,根本不是為了做什么女傭。”
“三番五次地護著那個野種,為的也是獲得厲景川的信任,和他在一起吧?”
“是啊。”
黎月輕笑一聲,擺出一副高高在上,鄙夷她的樣子,“可惜,你機關算盡,還是輸了。”
“知道你輸在哪里嗎?”
“如果你跟我一樣,把念念當成自己的親女兒一樣疼愛,或許現在和厲景川在一起的,就是你。”
顧曉柔壓低了聲音冷笑了起來。
“要我把那個賤人的女兒當成親女兒對待?那還不如殺了我!”
“為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