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淡淡地看著她,眸色冷沉,“執著的妄想癥患者。”
他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,“這個詞匯,是描述她的,還是描述我的?”
黎月頓了頓,這才發覺,她剛剛對唐茹的那些話,似乎有些內涵到了厲景川。
女人聳了聳肩,朝著他輕輕地笑了笑,“厲先生想多了。”
“我怎么會說您呢,我還指望您幫我調查出來,顧曉柔跑去哪里了呢。”
黎月的話,讓厲景川的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。
男人嘆息了醫生,“沒找到。”
“她從精神病院出去之后,攔了一輛出租車。”
站在厲景川身后,白洛沉沉地嘆了口氣,將之前對厲景川說過的話,再和黎月說一遍。
“出租車行駛到了郊區沒有監控的地段之后她下了車。”
“再后來,不管是道路交通還是機場車站的監控,都找不到她的人影了。”
白洛嘆了口氣,“她現在應該還在榕城,但是具體藏在哪里,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這件事怪我。”
黎月閉上眼睛,“是我太掉以輕心了。”
說完,她朝著白洛鞠了個躬,“辛苦了。”
白洛受寵若驚地連忙攙起她,“跟我這么客氣干嘛。”
“這件事不怪你。”
厲景川擰了擰眉,“那個唐茹是記者,就算今天不利用你,她想找到顧曉柔的話,也早晚會找到。”
“你的不小心,只不過是縮短了她找到顧曉柔的進程而已。”
言罷,男人淡淡地看了黎月一眼,“你先回家吧。”
“我再去查一遍監控。”
黎月點了點頭,這才疲憊地轉身出了門。
回到藍灣別墅后,她整個人疲憊地躺在大床上,打開了和云默聯系的項鏈。
“能棒棒媽咪嗎?”
“已經在幫你啦!”
大洋彼岸的病房里,云默正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滿屏幕的監控小窗口,“你也不要太過分自責啦,她跑出來也許是件好事。”
黎月擰了擰眉,“什么好事?”
“我聽到你和唐茹的對話了。”
“如果唐茹的哥哥,是當年開貨車將媽咪你從大橋上撞下去的那個司機的,”
“那么當年厲渣男和顧曉柔一起陷害你的事情,不就有了人證了嗎?”
黎月整個人瞬間怔住了。
好像......是這么回事。
“而且聽唐茹的話,我們也可以斷定,她的這個哥哥還活蹦亂跳地活著。”
“有了人證之后,當年的事情我們也就可以幫媽咪你翻案了。”
黎月當初也想過要用以前顧曉柔和厲景川陷害她的事情,來讓他們付出代價。
但是事情過得太久遠了,很多的證據都已經消失不見了,時隔六年,想要重新提告,的確是難度太大。
可如果有了人證的話......
一切就簡單多了!
黎月整個人直接興奮地從床上跳起來,“有道理。”
她拿著項鏈,剛想和云默進一步探討關于顧曉柔的事情,這時,她的手機響了起來。
是楊蕓給她打來的電話。
“黎小姐,我已經在你家等著了,你搬家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