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想錯了。
云嶼的房間看上去......也豪華豐富得,和念念的房間不相上下。
豪華又寬敞的房間里,云嶼正戴著口罩和帽子,酷酷地坐在椅子上擺弄著魔方。
見這一大一小兩個女人來了,小家伙淡淡地笑了笑,抬眼看著黎月,“睡得還好嗎?”
“很好。”
黎月看著云嶼的臉,眼淚忍不住地就掉了下來。
他一直都很臭屁,愛漂亮,愛耍酷。
可現在,他為了能讓顧曉柔順利被抓,居然把自己傷成這樣......
“好啦,別哭了。”
云嶼輕笑一聲,“男子漢不怕疼的。”
他抬起頭,認真地看了黎月一眼,“不過,早上的時候警局打來電話,要你作為監護人,帶我一起去警局做筆錄。”
說完,小家伙垂眸看了一眼時間,“現在是上午九點,我們現在出發的話,還來得及回來吃個午飯。”
黎月抿唇,沉沉地點了點頭,“嗯。”
母子兩個手牽著手下樓的時候,厲景川正優雅地靠在沙發上看報紙。
聽到樓梯的腳步聲,男人淡淡地斜了他們一眼,“去警局?”
“嗯。”
黎月點了點頭,“中午如果來不及的話,就不回來吃午飯了。”
厲景御看著她,微微地瞇了瞇眸。
半晌,男人輕笑一聲,“來得及。”
他的目光太銳利太危險,打量著她的時候,黎月總覺得他會洞察她所有的小心思。
女人緊了緊握住云嶼的手,連忙轉身出了別墅。
厲景川坐在沙發上,瞇眸看著這一大一小兩個身影離開后,才收回了目光。
男人將報紙放下,抬手拿起了放在茶幾上的報告。
這份報告,是之前那些做字跡鑒定的大師,將那份被臟水泡過的筆跡修復之后,做出來的鑒定書。
......
黎月帶著云嶼在警局門口下了車。
還沒來得及進門,兩道身影就迎了上來,將他們擋住了。
這兩個擋住黎月和云嶼的,不是別人,是黎月和顧曉柔的親生父母:楊蕓和顧建成。
這是黎月這次回來之后,第一次見到顧建成。
六年沒見了。
他更清瘦了,也更精神了。
“黎小姐,你好。”
顧建成禮貌地朝著黎月伸出手來,“我是顧曉柔的爸爸,我叫顧建成。”
黎月強忍著心里的悲戚,伸手和他握了握,“顧先生。”
“我們想和您聊聊。”
顧建成看著黎月,聲音謙和,“我替我女兒為她昨天做的事情向您道歉。”
“我們也是剛剛從警局出來,律師說,這次她被抓,主要是因為昨天綁架了您兒子的事情。”
“如果你們可以對她表示諒解的話,會大大的減小她后來的量刑。”
說完,夫妻兩個帶著滿眼期待地看著黎月,“黎小姐,我們老兩口這輩子只剩下這一個女兒了,您不會......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我們失去她吧?”
“是啊。”
楊蕓也在一旁抹眼淚,“我們不能沒有曉柔......”
站在太陽下,黎月看著面前的這對老人,不由地一陣陣地暈眩。
那種暈眩,像是一根針,狠狠地刺著腦仁兒。
半晌,她揉著太陽穴,抬眸看他們,“只剩下一個女兒了?”
“在你們心里,顧黎月和死了沒有區別,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