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景川拿著杯子的時候微微一頓。
他倒是沒想到,黎月和秦牧然還有這樣的關系。
男人抬眸看著黎月,眸色幽深不見底,“黎小姐還真是受歡迎。”
黎月微微地皺了皺眉,笑了,“多謝厲先生夸獎。”
她沒有否認她和秦牧然的關系。
這讓厲景川心里的煩躁一點一點地升騰了起來。
在國外有個惦念著她的秦牧然,在隔壁有個牽掛著她的南潯。
想到這里,厲景川的心情就更煩了。
他端起酒杯,將里面的液體一飲而盡。
看他喝得這么快,念念呆住了。
她還沒來得及給他倒酒,厲景川就直接將酒瓶拿過去,直接對著嘴巴灌了進去。
在黎月和兩個孩子震驚的目光中,他將這一瓶酒,直接一飲而盡。
“砰”地一聲,他將空著的酒瓶放到餐桌上,“還有嗎?”
云嶼和念念對視了一眼,“還有!”
“我去拿!”
云嶼直接從椅子上跳下來,又去拿了兩瓶。
黎月擰了擰眉,嚴肅地看了云嶼一眼,“別鬧。”
“沒鬧啊,不是厲先生要喝的?”
云嶼將兩瓶酒打開,全都擺在厲景川面前,“厲先生,請。”
他倒想看看,這男人喝醉了之后,是一副什么樣子!
厲景川沒有猶豫。
也許是他今天實在太煩了。
沒有什么比發現自己的妻子變成自己最討厭的樣子,更讓人心煩的了。
等了六年,等來了一個和六年前完全不一樣的顧星晴,甚至還要將離婚提上日程。
他覺得窒息,覺得無奈,覺得自己的一腔熱血都冷了。
或許是他太薄情,或許是她變得太多了。
總之,一切都和想象中的,不一樣。
一瓶,接著一瓶。
三瓶下去,男人已經有些無力地靠在了餐椅的椅背上,“還有嗎?”
“還有的。”
云嶼擰了擰眉,剛想繼續跳下去拿酒,卻被黎月給喊住了。
她冷眸瞪了云嶼一眼,“想鬧進醫院嗎?”
之前他已經因為腸胃的問題進了一次醫院了。
云嶼頓住了,乖乖回到了餐桌上。
黎月深呼了一口起氣,到底還是站起身來,攙扶著他,讓他去了臥室。
她原本應該把他放到沙發上的,她并不覺得厲景川有資格住在她的床上。
但她怕他喝多了自己醉醺醺地跑出去出了事。
所以還是放到臥室里比較穩妥。
可黎月沒想到的是,她攙扶著他,剛將他放倒在臥室床上,男人就直接扯過她的身子,將她壓住了。
臥室的房門被一只小手偷偷地關上了。
黎月還來不及掙扎,男人帶著酒氣的唇就吻了上來。
她被吻得喘不過氣來。
良久,男人放開她,眼里帶著迷醉的光,“差點就成了秦夫人?”
“到底差了哪一點?”
黎月擰了擰眉,抬手掙扎著想推開他。
可他把她禁錮地緊緊地,她根本掙脫不開。
男人的吻如雨點一般地落下來。
許久,她聽到他低沉啞韻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