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么請問,您知道他們在國外做了什么嗎?”
厲歸墨擰眉將那幾張照片撿起來。
的確是那幾個他跟厲景川要的保鏢。
只不過......
“我不清楚。”
厲歸墨將照片放回原處,“我的確是跟你要了這幾個人。”
“但在我的理解,你把這幾個人給了我,就應該任憑我處置。”
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,身子后仰,冷漠地看著厲景川的臉:
“我朋友需要我幫忙,所以我將這幾個人借給他了,有什么問題?”
厲景川動作冷傲地倒了一杯酒,輕輕地搖晃著紅酒杯,身上透出來的氣質孤冷高傲,“借給哪個朋友了?莫原旗?”
厲歸墨冷冷地掃了他一眼,沒說話。
“那就是了。”
男人冰冷地笑出聲來,“那請問厲歸墨先生,你知道莫原旗讓這些人去做什么了嗎?”
厲歸墨停下了手里的動作,抬頭看著他。
在中年男人探尋的目光之下,厲景川優雅地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紅酒,“他派這些人,去保護了顧曉柔。”
厲歸墨擰眉,雖然他不知道莫原旗為什么要保護顧曉柔,但他還是冷笑一聲,“顧曉柔不是你前未婚妻嗎?”
“保護她怎么了?”
“果然,厲歸墨先生對厲家的事情,一點兒都不了解。”
“但凡你多問一問,就應該知道,為什么顧曉柔被放逐到了國外,這輩子都回不來。”
男人冷漠地將高腳杯放下,杯子玻璃的底座和桌面碰撞,發出“叮”地一聲的脆響。
厲景川眸色冰冷,“父親您口口聲聲說喜歡云嶼和念念,喜歡您的孫子和孫女。”
“卻并不知道,顧曉柔曾經幾次害得您的孫子和孫女沒了性命。”
厲歸墨的臉色猛地一變!
這些,他真的不知道......
“那......”
他呆怔地看了厲景川一眼,“老莫為什么要用我的人去保護她?”
“或許,莫家和顧曉柔是有關系的吧。”
“也或者,是莫家指使的顧曉柔?”
厲景川輕笑著將杯子放下,“這些事情,父親您都不知道嗎?”
厲歸墨的臉色難看了起來。
這些年他一直在國外旅行,行走于各個國家,從未在一個地方停留過太久。
和莫原旗,也是因為年輕的時候交情不錯,所以才一直做朋友。
對于莫原旗現在做了什么,在做什么......
他一概不知。
“看起來是不知道了。”
厲景川冷漠地笑了起來,“顧曉柔幾次差點害死黎月和我的一雙兒女。”
“而現在,莫家又和顧曉柔有說不清的聯系。”
“甚至,莫原旗還特地從你手里借了厲家的人去保護顧曉柔。”
厲歸墨的臉色比他身后的墻壁還要難看。
厲景川拿著高腳杯,輕輕地和厲歸墨面前的高腳杯碰了一下。
兩個杯子相撞,發出“叮”地一聲的脆響。
“所以,既然厲老先生連這些東西都不知道,以后就不要參與我和莫家之間的斗爭了。”
“也不要因為莫家人,三番五次地為難黎月。”
“她到底是云嶼和念念的養母。”
“而您,除了一個云嶼和念念的親爺爺的身份之外,什么都沒有。”
男人端起酒杯,將里面的紅酒一飲而盡。
將杯子放下來的時候,厲景川站起身來,“我該說的,說完了。”
“厲先生自己慢用。”
厲歸墨咬唇,抬頭定定地看著厲景川遠去的背影。
“繞了這么多彎子,原來是在為了我昨天打黎月的那個巴掌鳴不平,對吧?”
他冷哼一聲,“你是不是愛上黎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