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話,讓陳尋香和南之裕老兩口面面相覷。
“而且。”
黎月深呼了一口氣,“厲先生說的沒錯。”
“我這樣的人,是配不上南潯這樣善良溫柔的人的。”
“今晚的見面,我單單以為是普通的家庭聚會,我沒想到會牽扯到婚姻。”
“總之,抱歉。”
說完,她轉過身,剛想出門,卻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地退了回來。
“厲先生。”
女人緩步走到厲景川面前,微笑著看著他,“您現在滿意了?”
厲景川冷哼一聲,輕輕地放下手里的茶杯,“還好。”
黎月看著他,眼里的寒意掠過——
“啪——!”
一個巴掌,又快又準地狠狠甩在了厲景川的臉上。
男人英俊的臉被打得偏向了一邊。
黎月收回打疼了的手,唇邊帶著冷意,“誰都有資格說我不夠純凈,說我水性楊花。”
“但是厲景川厲先生,你,沒有。”
說完,女人轉身離開。
“黎月!”
顧星晴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手腕,氣勢洶洶地站起來,“你敢打景川!?”
“你別忘了,他現在還是你老板,你還沒嫁到南家呢!”
黎月冷冷地甩開顧星晴的手,“想開除我?隨意!”
說完,她直接摔門離開。
包廂里面,南家二老大氣都不敢喘。
南潯放下首飾盒,剛想追上黎月,卻被南之裕按住了。
他冷沉著臉,“那女人到底怎么回事?”
南潯咬牙,“黎月不是那種人!”
“都是謠傳!”
南之裕冷笑,“所有的所謂謠傳都不是空穴來風,一個巴掌拍不響,如果她真的清清白白,為什么別人要造謠她?”
他死死地按住南潯,“在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,你不許見那個女人!”
“我們南家丟不起這個人!”
包廂這邊,顧星晴小心翼翼地用冰塊給厲景川冷敷,“景川,她真是太囂張了!”
“難道我們就找不到別的設計師來做這個項目嗎?”
“要不還是換掉她吧,她連你都敢打......”
厲景川瞇著眸子看著遠方,沒說話。
等顧星晴給厲景川冷敷完,陳尋香才小心翼翼地湊上來,“厲太太,您和黎月是朋友,您......應該知道她是什么人吧?”
“她......”
顧星晴故作為難地停頓了一下,然后嘆了口氣:
“那些都是黎月的私事,我也不好多說什么。”
“她在設計方面的確是個優秀的人才,我剛剛也只是想到了商業上的好處,才覺得南家應該把她娶回家的。”
“但是私生活就......”
她頗為為難地嘆了口氣,“我以為你們藝術家的家庭,思想都比較開放,是不會在意這些的......”
顧星晴的這一番話,直接讓陳尋香的臉上血色褪盡。
她回眸看了南之裕一眼。
“走,跟我回去!”
南之裕拎著南潯的衣領,“以后不許再和那個女人有任何的來往!”
說完,他有些抱歉地看了厲景川一眼,“對不起厲先生,讓您看笑話了。”
厲景川淡淡地閉上了眼睛,擺了擺手當做是打招呼。
南家三口離開之后,顧星晴又陪著厲景川在包廂里坐了一會兒。
“景川,不早了,我們回去休息吧?”
顧星晴依偎在他懷里,嬌俏道。
厲景川閉上眼睛,眼前都是剛剛黎月打他時的眼神。
絕望,憤怒,仇恨。
這是她第一次對他露出這樣的眼神......
這時,男人的手機響了起來。
是白洛打過來的:
“先生,黎月她上了跨海大橋!”
“她會不會是......想自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