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說......
她猜的其實沒錯。
唐杰當年，就是厲景川派過去殺她的。
否則，他不會用這么熟悉的口吻說這番話的。
幾個人又隨便聊了幾句之后，唐杰看了一眼時間，“差不多該送你們去機場了。”
他搖了搖手里的車鑰匙，對黎月和厲景川提出邀請，“面包車里還有位置，二位要送他們去機場嗎？”
說完，唐杰還朝著黎月輕輕地笑了，“我開車很穩的，黎小姐要不要試試？”
黎月擰眉，下意識地搖了搖頭，“時間不早了，我還要回去休息。”
說完，她走到阿左和阿右面前，伸出手分別和他們交握了一下，“到了那邊，希望你們能替我好好照顧云嶼和念念。”
阿左和阿右笑哈哈地和她握手，“黎小姐，您就放心吧。”
“云嶼是我們老大，念念是老大的妹妹，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們的！”
說完，兩個人又和厲景川道了別，便上了去往機場的車。
看著那輛面包車遠去，黎月微不可見地長舒了一口氣。
“你和那個唐杰......認識？”
忽地，耳邊響起男人低沉的聲音。
黎月頓了頓，回過神來。
她淡淡地笑了笑，“我怎么可能認識他？”
厲景川瞇眸，眼里帶著探尋，“可你剛剛看到唐杰的時候......”
黎月抿了抿唇。
半晌，她嘆了口氣，“我只是覺得有些感慨。”
“你還記得那個唐茹嗎？”
“那個假扮成助理到厲氏集團上班的女記者。”
“她做了那么多，只不過是因為當初顧曉柔說，手里有唐杰的消息。”
說著，她抬頭，目光定定地看著厲景川的臉，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他的情緒變化，“這件事，你應該知道吧？”
當年唐杰殺害她的事情，應該是顧曉柔和厲景川共同謀劃的。
所以顧曉柔才能用唐杰的消息來要挾唐茹。
她緊緊地盯著厲景川，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他的情緒。
可男人的臉上，沒有一丁點兒的表情。
他淡淡地看著黎月，“然后呢？”
黎月閉上眼睛，苦笑了一聲，“那個唐茹，就是之前頂替了顧曉柔的身份，在精神病院里的那個。”
厲景川擰眉，似乎有了些印象，“她和唐杰......”
“她是唐杰的妹妹。”
“嚴格來說，是青梅竹馬的戀人。”
女人轉身，一邊和厲景川走出四合院，一邊淡聲地講述著唐茹的故事。
最后，她坐上那輛黑色的瑪莎拉蒂，轉眸看了一眼厲景川，“厲先生，您說，她這樣是不是很傻？”
厲景川淡淡地瞇了瞇眸，點頭，“是很傻。”
說完，他偏過頭看向黎月，“所以，你剛剛看到唐杰的時候的反應......是因為最這個叫做唐茹的女人的同情？”
黎月淡漠地扯著謊：“差不多。”
厲景川笑了。
“難得你還會為一個癡情深情的女孩子共情。”
黎月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車后座上：“因為我以前也是這樣傻乎乎的啊。”
“哦？”
厲景川轉過頭，饒有興味地看著她的臉，“是嗎？”
“那黎小姐應該不介意給我講一講你過去的情史吧？”
“我倒想知道，是什么樣的男人，能讓你和唐茹一樣，傻得連是非都不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