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說,他什么時候醒過來,和我有什么關系?”
司錦城曉之以情動之以理:“你爹地可是厲氏集團的總裁!他昏迷一天,厲氏集團就缺少主心骨一天,損失巨大!”
云默:“可是厲氏集團損失,和我有什么關系?”
司錦城:“......”
這小家伙油鹽不進的樣子,還真的跟黎月很像。
他擰眉,只能使出自己的殺手锏:
“你還有不到一周的時間就要手術了,他還沒有把你的醫藥費轉給你媽咪呢,如果這么繼續昏迷下去,影響的不但是厲氏集團,還有你的病情啊!”
男人的話,讓電話那頭的小家伙沉默了片刻。
他其實并不是不擔心厲景川,只是一想到他讓媽咪傷心,還和另一個女人不清不楚,他心里就很不舒服。
但是司錦城說的也對,他的病情不能耽誤。
媽咪已經沒有云嶼了,不能再沒有他。
于是小少年深呼了一口氣,“那好吧,我找個時間勸勸媽咪。”
說完這句話,云默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聽著電話里嘟嘟嘟的忙音,司錦城沉沉地嘆了口氣。
其實厲景川的情況,比他描述的嚴重得多。
六年前他以為黎月死了的時候,是真的不要命一樣地在喝酒。
短短一個月的時間,他整個人瘦了一大圈,身體的情況也呈直線下降。
不管他和厲家人用什么方式,都不能將一個時刻處于崩潰邊緣的男人拉回來。
后來他大病一場,鬼門關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,最后顧曉柔在他的床邊一直念著顧黎月的名字,才讓他重新醒過來。
現在厲景川舊病復發,和當初的情況一模一樣。
醫生說之前的方式對現在的他不一定好用。
那他也只能將希望寄托到云默身上,希望云默能夠將黎月勸過來。
將辦公室里的玫瑰花清理干凈之后,黎月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糾結到底是誰送了她玫瑰花。
她簡單地整理了一下辦公桌,便開始了新一天的工作。
讓她意外的是,身為實習生的白芙柔,除了早上因為她教訓員工的時候和她鬧了矛盾之后,一整天都很安靜。
白芙柔安靜地讓她害怕。
下班的時候,黎月一邊整理文件,一邊瞇眸掃了一眼辦公室外面正在認真工作的白芙柔。
很不對勁。
如果說早上的時候她沒有找厲景川,是因為那個時候太早了,厲景川本人根本不在公司里,所以她沒有辦法找厲景川告狀。
因為她知道,就算給厲景川打了電話,他也不會插上翅膀直接飛過來。
那么,現在呢?
她一整天都這么安靜,難道說厲景川一整天都沒來上班?
這不太可能。
厲景川是出了名的工作狂,不管是六年前還是六年后,在他心里,工作永遠都比他的生活愛情要重要地多。
他怎么可能不上班?
這時,一直希望白芙柔能照應自己的任倩殷勤地朝著白芙柔笑了笑,“芙柔,待會兒下班了你是直接回家,還是去總裁辦等厲先生啊?”
白芙柔溫柔地朝著她笑了笑,“我自己回去。”
“景川今天沒來上班。”
“那白小姐要不要跟我一起逛街?”
說完,任倩連忙堆笑著繼續討好白芙柔:
“白小姐真是厲害。”
“厲先生這么多年,可是從來都沒有請假過的。”
“和白小姐在一起,居然還懂得休息了,肯定都是你的功勞!”
白芙柔扁了扁唇,柔聲開口,“他不是休息,是生病了。”
說完,女人還意味深長地朝著黎月的辦公室看了一眼。
她的目光,剛好和黎月的目光撞上。
四目相對,白芙柔冷笑一聲,然后收回目光,“我就不跟你去商場了。”
“我要去照顧景川。”
說完,女人拎著手包轉身離開。
看著她的背影,黎月冷笑一聲。
厲景川生病了?
活該。
這時,女人的電話響了起來。
是云默打過來的。
“媽咪。”
電話那頭的小家伙深呼了一口氣,“我聽說厲景川先生住院了。”
“我想去探望他一下,可以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