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貪圖這一刻的溫暖,也是好的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她深呼了一口氣,趴在他懷里,悶悶地開口,“我想把他們安葬了。”
厲景川點了點頭,“好。”
“等天氣好了,就找個機會把他們安葬了。”
“墓地......”
男人瞇了瞇眸,“就用我之前給白芙柔準備的那塊好了。”
以前他是真的以為白芙柔會病死,連墓地都給她買好了。
但眼下看來......
她就算再過一年,兩年,她都不會死。
聽厲景川提起白芙柔這個名字,黎月終于回過神來。
她連忙從他懷里出來,抬手擦了擦眼淚,“白芙柔還在那個病房里嗎?”
她覺得,蔣善融的死,應該不是意外。
是有人想要殺人滅口。
而這個人,就算不是白芙柔本人,也是白芙柔的同伙!
她松開厲景川,抬腿上了電梯,到了十八樓。
可讓她沒想到的是,原本應該關著白芙柔的病房里,此刻卻空空蕩蕩的。
不光白芙柔不見了,之前一直守在這里的五六個保鏢,也都不見了。
黎月震驚地眉頭緊皺。
她轉頭,看了一眼身后的厲景川。
厲景川也是一臉的詫異。
下一秒,男人拿出手機來,撥通了剛剛那個為首的保鏢的號碼。
電話那頭保鏢的聲音怯怯的,“白小姐被云默少爺帶走了啊。”
厲景川擰眉,“怎么可能?”
云默和念念現在正和厲老太太在鄉下老宅里面。
早上他還和云默通過話,云默和念念都在老家好好地,根本沒提過要回來!
而且,就算回來,怎么可能只有云默一個人回來?
“可是......”
那保鏢的聲音瞬間慫了,“我們真的沒有看錯,真的是云默少爺......”
“他說要我們放了白小姐,他要帶著白小姐去玩,還說......”
“還說如果先生您要是怪罪下來了,就讓您去找他算賬......”
“荒唐!”
厲景川的聲音冰冷地宛若深冬的寒冰:
“白芙柔走了多久了?”
“兩個......兩個多小時了......”
兩個多小時。
厲景川揉了揉發痛的眉心,“你和你的人,自己去找管家結賬,滾蛋。”
說完,男人將手機放下,抬眸有些無奈地看著黎月,“白芙柔跑了。”
黎月咬住唇。
白芙柔這個時候跑了......
就更能說明,蔣善融的死和她有關系了。
嘆了口氣,厲景川再次拿出手機,“白洛,查一下白芙柔從醫院出來,去哪了?”
十分鐘后,白洛的電話打了回來。
電話那頭白洛的聲音有些焦急。
“先生,不好了......”
“白芙柔她出城了!”
“我們的監控和定位顯示,她出城之后......”
“朝著您老家的方向去了!”
與此同時,黎月的電話也響了起來。
是個陌生的號碼。
黎月一接起來,就聽到白芙柔囂張的笑聲:
“黎月,我怎么說也算是你的恩人,你說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?”
“就一定要讓我失去一切,讓我得不到厲景川是不是?”
“那好!”
“我沒有生路了,我就要去取了你兒子云默的命,反正沒有我,他本來也活不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