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御瑾的聲音和眼神,都像是要將凌青荷給生吃活剝了!
凌青荷即使沒有面對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,但還是能感受到男人眼底的恨意和冰冷。
她不由地哆嗦了起來,“你,你胡說什么!”
“我怎么可能,怎么可能......”
“厲景川殺害媽媽,不是證據確鑿嗎?”
“你別想為了你的表弟脫罪,就拉我下水!”
凌御瑾冷笑一聲,“你最好沒有。”
“否則后果,你承擔不起。”
言罷,他直接放開凌青荷,轉身大步離開。
凌青荷強撐著墻壁站在墻邊上,目光緊緊地盯著凌御瑾的背影。
直到他進了電梯,她才長舒了一口氣,整個人無力地從墻壁上滑跌著坐到了地面上。
女人的心臟砰砰砰地狂跳。
雖然她以前經常和顧曉柔謀劃殺害別人的事情,但是以前,不管是六年前傷害黎月,還是后來殺害厲老太太......
都不是她親自安排親自動手的。
這次,因為秦牧然的雙腿中槍站不起來,她只能親自動手。
想到之前將刀子扎進柳如煙胸膛的時候,柳如煙震驚絕望的目光,她的手心就全都是汗!
剛剛凌御瑾的樣子,真的讓她差點就以為,凌御瑾已經掌握了所有的證據了......
凌青荷瞇起眸子,不行。
光靠一個把她當成女兒的凌修誠,完全不夠。
她還需要新的靠山。
一個......能完完全全地保護住她的靠山!
......
從醫院出來,凌御瑾直接去了警局。
其實他不太相信厲景川能殺害柳如煙。
倒不是因為他和厲景川有血緣關系,所以他對他無條件信任,而是......
他不覺得厲景川這樣一個在生意場上手腕凌厲的人,會做出這樣的蠢事。
他要殺害柳如煙,完全可以用更隱蔽的辦法,何必要在柳如煙見他的時候,光明正大地殺害?
更別提他后面還第二次地進入了兇殺現場,最后渾身是血地從病房里出來,一邊找醫生一邊到警局報警。
這一切,都不太符合厲景川商業奇才的身份。
到了警局,凌御瑾坐在探望室里等著厲景川出來的時候,心里其實還是有些擔憂的。
之前凌修誠在醫院給秦牧然打電話,讓秦牧然托關系弄死厲景川的話,似乎還在耳邊。
這里是營城,凌家和秦家的地盤。
就算厲景川在榕城權勢滔天,在營城,也不可能斗得過地頭蛇。
這時,探望室的門開了。
相比于之前在監控中的樣子,此刻的厲景川已經換上了一身干凈整潔的衣服。
打開門的一瞬,他看到凌御瑾,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來。
男人戴著手銬和腳鐐,卻像是個帝王一般地,優雅地朝著這邊走過來。
最后,他在桌子對面坐定,獄警客客氣氣地囑咐了他幾句,便離開了。
凌御瑾有些驚訝地擰起眉來,“你在這里......沒人為難你?”
“沒有。”
厲景川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椅子上,“江冷的名字,聽過嗎?”
凌御瑾擰眉,點頭。
江冷這個名字,他不可能沒聽過。
這個來自海城的江冷,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,將營城叫得上名字的幫派全都打服收服了。
連之前和他有點交情的譚哥,都在前幾天被打得連夜收拾行李逃離了營城。
現在的江冷,在營城的幫派里面,穩坐龍頭老大。
厲景川勾唇笑了笑,“他是我朋友,我讓他到營城來幫我的。”
在凌御瑾震驚的目光中,厲景川淡淡地勾了勾唇,“秦牧然在這邊安排的人,還不能把我怎么樣。”
說完,男人收斂起笑容,深深地看了凌御瑾一眼:
“凌夫人她......還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