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他現在,卻因為柳如煙后背潰爛的事情,在指責她。
他不是說他最相信她了嗎?
他的信任,就這么廉價嗎?
女人的話,讓秦牧然微微地頓了頓。
他說這番話,原本是想迷惑凌御瑾,讓凌御瑾覺得他完全不知道柳如煙后背爛掉的事情。
可沒想到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用力過猛了。
畢竟以前他也從未這么冷漠地對待過黎月。
“母親后背爛掉的事情,和黎月沒有關系。”
見黎月和秦牧然之間的空氣有些尷尬,凌御瑾擰眉,淡聲打斷他們的沉默:
“剛剛醫生來查了一下,確定母親是被人陷害了。”
“對方用一種特制的藥膏涂在了母親的背上,這種藥膏能加速植物人身體的潰爛。”
“所以母親用了才不到一天的時間,后背就爛得比爛了一周的還可怕。”
說完,他抬起眸,猩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凌青荷的臉:
“黎月和黎月的人不可能給母親下藥。”
“我們經過排查,發現今天來這里探望母親的,就只有凌青荷一個。”
男人的聲音冰冷地沒有一絲感情:
“凌青荷,對于這件事,你要怎么解釋?”
凌御瑾的話說完,凌青荷的臉頓時變得通紅。
她暴怒地瞪著凌御瑾:
“你胡說什么?”
“冉冉快滿月了,我今天是抱著冉冉過來給媽媽看看的。”
“你怎么能這么污蔑我!”
黎月瞇眸:
“可是今天除了你之外,沒有人來見過媽媽。”
凌青荷探望完了柳如煙離開之后,黎月就跟著凌果一起出去祈福了。
小院里除了傭人之外,再也沒人來過柳如煙的房間了。
“我是來見過媽媽不錯,但這不代表我會陷害媽媽!”
凌青荷咬住唇,眼淚在眼眶里打轉:
“憑什么我來過媽媽的房間,藥膏就一定是我涂的?”
“難道就不能是別人嗎?”
凌御瑾冷笑了起來。
這么多年的相處,他早就對凌青荷的眼淚免疫了。
看著她掉眼淚,他不但不心疼,還有些想笑。
男人輕咳了一聲:“那你說,除了你,還有誰?”
“她。”
凌青荷直接伸出手指指著黎月:
“萬一是黎月看到今天我來這里探望媽媽了,所以在我離開之后,偷偷給媽媽下藥,想要陷害我呢?”
黎月被她的強盜邏輯逗笑:
“很不巧,我今天除了剛剛,根本沒到媽媽的房間來過。”
“你說沒來過就沒來過?”
凌青荷轉頭看了秦牧然一眼。
看到秦牧然微微地點了點頭,她才冷笑著繼續道:
“黎月,空口無憑。”
“你敢不敢將今天的監控全都調出來?”
黎月瞇眸:
“有什么不敢的?”
看著黎月答應了,秦牧然的眼底閃過一絲狡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