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,黎月是被窗外的陽光和鳥鳴聲弄醒的。
她舒服地伸了個懶腰,從床上爬起來。
入目的,不是她臥室里的裝飾,而是極簡的黑色和白色。
看著眼前的一切,黎月的腦子有一瞬間的呆滯。
這是哪里?
為什么這臥室的風格......很像厲景川的?
女人揉著發痛的眉心,昨晚的一切瞬間在腦海浮現。
她......
昨晚和厲景川......
下意識地,她低下頭。
自己身上不著寸縷,房間凌亂不堪。
一切都似乎在告訴她,昨天晚上她和厲景川,到底有多瘋狂。
黎月呆滯了幾秒,終于回想起來......
她昨晚,是被厲景川抱著進了這間臥室的。
女人懊惱地重新躺回到床上。
昨晚的她一半清醒一半醉,就和厲景川......
可現在,當理智回籠,羞恥感瞬間全都回來了。
她咬住唇,在床上翻來覆去地責怪自己昨天晚上太沖動之后,最后還是起床去洗了澡。
她昨晚的衣服都被那個黑子給弄壞了,還好厲景川在床頭給她準備了衣服。
黎月洗完澡換上之后,默默地看著鏡子。
厲景川的確是比以前溫柔體貼多了。
以前的他,根本不會在清晨的時候給她準備衣服,也不記得她的尺碼和風格。
可現在......
裙子很合身,也是她喜歡的牌子和風格。
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,忍不住地嘆了口氣。
如果是以前,看到厲景川對自己有這樣的改變,她肯定是欣慰,興奮的。
可現在......
當她和他已經再也不可能的時候,她為他做這些,除了讓她心里更難受之外,沒有任何的用途了。
深呼了一口氣,她整理了一下心情,硬著頭皮抬腿下樓。
這是一間簡單的三層別墅,黎月所在的房間在二層。
一樓客廳里,厲景川正靠在沙發上看今天營城的新聞。
新聞上,到處都在宣傳明天晚上秦牧然和凌青荷的盛世婚禮。
甚至有人說,這是一場營城歷史上史無前例的宏大婚禮。
他將報紙放下,一抬頭,看到的就是黎月穿著嶄新的衣服,從樓上下來的模樣。
男人唇角微勾,“醒了?”
感受到厲景川深邃的目光,黎月居然莫名地有些緊張了起來。
她抿唇,深呼了一口氣,默默地點了點頭,“嗯。”
厲景川站起身來,起身朝著餐廳的方向走過去:
“給你準備了早餐,吃完再走吧。”
黎月連忙擺手:
“不,不了。”
以她現在和厲景川的關系,昨晚在這里留宿已經很尷尬了,她怎么好意思繼續在這里吃飯?
想到這里,她一邊下樓一邊輕聲開口:
“那個,厲景川,謝謝你昨天晚上救了我。”
“我......我昨晚不太清醒,做了不該做的事情,你都忘了吧,當成沒發生過。”
正站在餐廳給她盛粥的厲景川微微地瞇起眸。
他抬頭,眸光帶著幾許玩味地看著那個正在下樓的女人:
“能說出你昨晚做了不該做的事情這種話,證明昨晚發生了什么,你都記得。”
“你是清醒的。”
男人的話,讓黎月整個人狠狠地一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