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他勾唇,“來捉奸的?”
黎月懶得和他廢話。
她知道他現在說的話,都是障眼法。
他只是不愿意讓她知道他受傷的事情罷了。
想到這里,黎月直接一個箭步沖上去,一把扯開厲景川身上的睡衣。
男人將她按住,“一進來就脫我衣服,是不是不太好?”
“有什么好不好的,你身上哪里我沒見過?”
黎月深呼了一口氣,知道現在受傷的厲景川根本攔不住自己,于是扯開他的手,直接將他身上的睡衣扯掉。
男人受傷的右臂完全地展現在了黎月面前。
她不清楚他的傷口到底有多大,但是,從傷口上面縱橫的針腳和長度來看,這是一道很深很深的傷口。
慕璇從門外沖進來,連忙將厲景川的睡衣撿起來,一邊幫他穿上,一邊擰眉瞪著黎月:
“就算你和厲總有過那種關系,也不必這么急吧?”
黎月根本沒有把她的話當回事兒。
她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盯著厲景川,“為什么不告訴我?”
厲景川一邊在慕璇的幫助下將衣服穿上,一邊不咸不淡地開口:
“告訴你做什么,你又不是醫生。”
“我不是醫生我也有權利知道!”
他為了她媽媽受傷,他有權利知道!
黎月咬住唇,雙手在身側默默地捏成拳頭,“我不想欠你的......”
“就是因為你不想欠我的,我才懶得告訴你。”
厲景川淡漠地挑了挑眉,“黎月,你不是一直刻意疏遠我嗎?”
“我告訴了你,我受傷了,你怎么跟我劃清界限?”
一句話,讓黎月的臉上頓時紅一陣白一陣。
她咬住唇,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好。
從知道厲景川受傷的那一刻,她滿心就只有一個念頭,就是找他。
她想知道他的傷勢,知道他到底怎么樣了。
可直到厲景川說出這句話,她才忽然想起來,這個時候,她應該裝作不知情的。
他說的對,她一直都想跟他劃清界限。
既然他刻意隱瞞了受傷的事情,她又為什么要拆穿呢?
難道她不知道,一旦拆穿了,她就又欠了他一個人情嗎?
“好了,黎月。”
厲景川瞇眸,“這傷口雖然很深,但不至于要了我的命。”
“你已經看到了,應該滿意了。”
說著,他轉眸看了一眼身邊的慕璇,“時間不早了,我和她該休息了,你回去吧,別打擾我們了。”
慕璇怎么都沒想到,厲總居然會對這個女人說出這樣的話來!
她激動地挽住厲景川沒受傷的手臂,“就是,你快走吧,都這么晚了,別賴在別人家不走!”
黎月抿唇,抬眸看了一眼厲景川,又看了一眼挽住他手臂的慕璇,唇邊揚起一抹冷意來:
“厲景川,下次在我面前演戲的時候,換個有腦子的女人吧。”
說完,她轉身,直接大步離開。
從宅子里出來,黎月清晰地聽到身后慕璇撒嬌的聲音:
“厲總,她居然說我沒腦子......”
黎月忍不住地笑出了聲。
笑著笑著,就哭了。
都這么久了,她還是一聽到厲景川受傷,就急得失去理智。
她什么時候能改掉這個毛病?
女人吸了吸鼻子,抹了一把眼淚,剛想回到自己來時的車上,一輛車就停在了她身邊。
車窗降下來,露出秦牧然那張偽善的臉:
“上車,和你聊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