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嬈唇角上揚:“聊到你還是個純潔的男人。”
一句話,讓南潯的臉猛地浮上了一抹紅云。
他別過臉去,不敢再多看林嬈一眼:
“沒什么事兒的話......就先掛了吧,我要去休息了。”
言罷,男人飛一樣地直接將視頻通話掛斷。
電話那頭,林嬈看著驟然黑下來的手機屏幕,忍不住地勾唇笑了起來。
“還是個純潔的男人。”
她輕笑著默念著這幾個字,眼角的笑意越來越大。
“林醫生。”
這時,門外響起了助理的敲門聲:
“有個從營城來的,自稱是凌夫人家里親人的男人來了,他說他叫沈秋,想見見凌夫人。”
林嬈擰眉。
來見柳如煙的?
她只知道柳如煙的家人,有凌修誠,凌御瑾還有黎月。
這沈秋是哪里來的?
女人滿心疑惑地起身跟著助理出了門。
研究所的大廳里,站著一個穿著一身黑衣,看起來四十多歲的男人。
他衣著整齊笑容和善,可不知道為什么,總給人一種陰森可怖,仿佛置身于深冬的寒夜的感覺。
見林嬈來了,男人微笑著朝著她伸出手來:
“林醫生!”
“感謝您愿意醫治我姐姐,如果您真的能讓她好轉過來,我和凌家一定會好好報答您的!”
男人眼底的誠懇,讓林嬈有那么一瞬間的怔忪:
“你......是柳如煙的弟弟?”
沈秋笑了笑,“不是親弟弟,她曾經救過我的命,在我心里,她一直跟我的親姐姐一樣。”
“我因為有些事情所以很多年都沒有回國,現在終于有機會回來了,卻聽到她成了植物人的消息。”
“所以特地在回營城之前,連夜過來看看她。”
說完,他抬起那雙誠懇的眸子看著林嬈:
“我可以去看她嗎?”
男人真誠的眼神和認真的話語,讓林嬈忍不住地抿住了唇:
“現在太晚了,我也聯系不上凌家人。”
“如果但憑著你的口頭闡述,我無法確認你到底是不是她的家人。”
“所以......”
她微笑著看了沈秋一眼:
“抱歉。”
說完,她剛想安排人送客,沈秋卻攔住了她:
“柳如煙左邊肩膀上有一顆黑痣。”
“左邊的手臂后面的位置,有個紅色的胎記。”
男人瞇眸看著林嬈,“這些位置,如果是關系一般的人,是不會清楚的。”
“還是抱歉,這些只能證明你和她之前曾經很親密過,證明不了別的。”
說完,林嬈還是堅持要將沈秋送走。
見面前這個女人還是冥頑不靈,沈秋的眼里閃過一絲的冷意。
但下一秒,他還是硬生生地將這股子的陰狠壓了下去:
“我可以接受你的安檢,不帶任何鋒利的東西進去。”
“我只需要十分鐘。”
“十分鐘我出來之后,你盡可以進去檢查,如果她有一丁點兒的傷,你可以報警。”
“這里是連州市,不是營城,我在這里孤立無援,不會有人為我撐腰幫我脫罪。”
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,林嬈只能嘆了口氣,答應了下來。
她一邊喊來助理和保鏢給他檢查身上有沒有鋒利的金屬制品,一邊疑惑地擰起眉:
“既然你已經二十幾年沒見過她了,為什么現在一定要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