掛斷厲景川的電話,黎月回到房間里。

    此時,凌果正坐在沙發上,拿著果盤一邊吃著一邊看電視。

    在她遠處靠近陽臺的位置,韓思彤正雙手雙腳被捆著,整個人被綁在了陽臺邊上的欄桿上。

    保鏢們怕韓思彤會用什么極端的方式傷害她們,已經將韓思彤活動范圍內所有能拿到的,觸碰到的東西,都收拾走了。

    套房的房間雖然很大,但韓思彤所在的位置,還是整個套房里面最空曠的。

    黎月淡漠地看了韓思彤一眼,轉身找了保鏢隊長,在他的耳邊說了什么。

    保鏢隊長會意,連忙喊人一起將韓思彤松綁,帶走。

    “你們又要做什么?”

    臉上的腫痛,讓韓思彤說氣話的時候聲音都是悶悶的:“我已經夠慘了,你們還想怎么樣?”

    “沒什么。”

    黎月輕笑一聲,淡淡地掃了韓思彤一眼:“只不過想讓你到我的房間去躺一會兒罷了。”

    “畢竟韓大小姐你現在受傷了,需要好好地養養你的臉。”

    她話音落下的同時,保鏢們已經將韓思彤送到了黎月的房間內,將他的雙手雙腿都綁在了床柱上,然后用毛巾塞住。

    這一切,和之前韓思彤對江南燕做的,如出一轍。

    “這是做什么?”

    等韓思彤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視線中,凌果才放下手里的蘋果,轉頭淡淡地看了黎月一眼:“還給她房間休息?”

    怎么這么好心?

    “倒不是我好心。”

    大概是看穿了凌果的心思,黎月勾唇笑了起來:“是因為,再過半個小時,韓敘就要來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來接韓思彤離開,看到韓思彤被打成這樣,肯定會心疼,說不定會做出什么事情呢。”

    凌果扁唇看了黎月一眼:“那你現在讓韓思彤到你的房間休息,就能將她的癥狀全都緩解了?”

    “就怕你提出了一大堆的要求,韓敘都答應你了,最后發現他的妹妹還是被我打成這樣了,最后反悔了......”

    凌果聳了聳肩,雖然表情和聲音里沒有半分的害怕,但她還是做出了一副害怕的神情:“韓敘的身體可是江冷的。”

    “萬一他發起狂來,我可打不過他。”

    黎月無奈地看了她一眼,轉身將行李箱里面藏著的兩枚竊聽器扔給了凌果一枚:“待會兒把這個塞到韓敘的身上。”

    竊聽器是之前她從營城離開的時候,云默和云嶼在她的行李箱里面塞下的。

    這件事,厲景川也是知道的。

    之前在霍家老宅的時候,厲景川曾經提醒過她,如果找不到他幫忙的話,可以直接找云默和云嶼。

    厲景川當然是不可能讓遠在天邊的兩個孩子為黎月擔心了。

    所以,他所說的讓黎月找云默和云嶼的話,是在提醒黎月,要善用這些竊聽器。

    “我盡量吧。”

    看著手里面小巧的東西,凌果嘆了口氣,淡淡道。

    如果是以前的江冷,她會有十足的信心,覺得自己能夠將這個東西在江冷的身上隱藏好。

    但是現在,這個男人是韓敘。

    韓敘對她的厭惡,是寫在臉上的。

    他又怎么可能讓她得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