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果的話,讓黑衣人忍不住地勾唇笑了起來:“可能,我是世界上最不怕死的人了吧。”

    他其實早就應該死掉了,他也以為自己早就死掉了。

    可誰能想到......一個已經應該死掉的人,居然會在自己兄弟的身體里重生。

    “那好。”

    凌果頓了頓:“厲景川給你多少錢,我會付給你雙倍。”

    “也就等同于,你擁有三倍的工資。”

    說完,女人深呼了一口氣:“你買票?”

    “我們出發,回我老家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黑衣人笑了笑,起身進門,在沙發上坐定。

    男人買票的時候,凌果還偷偷地看了一眼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他叫姜序。

    還不錯的名字。

    很快,凌果就收拾完了東西。

    她原本就不是仙來鎮的人,到這邊也只是旅行而已,行李本就不多。

    姜序的東西就更少了,全都加起來就只有一個背包。

    收拾好東西之后,兩個人直接到了機場,乘著最近的航班回了海城。

    很久沒有回到這座城市了。

    在海城機場下了飛機之后,凌果一邊呼吸著這座城市里熟悉的空氣,一邊偏過頭看了姜序一眼:“能把你平時戴的帽子和口罩分給我一份嗎?”

    江冷之前的兄弟們,有常年在機場和車站盯梢的。

    雖然她這次回來就不是怕死,但總不能一下飛機就被人抓住。

    姜序沉默了片刻,勾唇笑了笑:“都是我用過的,不嫌棄?”

    凌果聳肩:“保命要緊。”

    男人笑得更放肆了。

    半晌,他勾唇,將嶄新的帽子和口罩遞給了她:“沒用過的。”

    “謝謝。”

    凌果接過,一邊戴上一邊笑著看了姜序一眼:“我們兩個像不像是在做賊?”

    姜序笑了起來:“我像,你不像。”

    她什么時候都不會像是賊的。

    凌果也忍不住地笑了笑,和姜序一前一后地出了機場。

    她果然沒猜錯。

    從機場一出來,她就看到了江冷之前幫派里的人在機場門口四處游蕩。

    她參與江冷之前幫派的會議不算多,但有些人還是臉熟的。

    所以,在那些人發現她之前,她連忙拉著姜序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。

    “兩位,去哪里?”

    上了車后,前排的司機皺眉問道。

    凌果犯了難。

    她在海城雖然有家,但現在這種情況,也不能輕易回去。

    住酒店的話又要實名登記,她也怕暴露行蹤。

    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黎月或者程茹幫忙,讓厲景川或者凌御瑾的人過來幫她租房。

    但現在時間已經是傍晚了,他們人都在榕城,來這里可能也要半夜了。

    再說,他們的人也有可能會被江冷之前幫派的兄弟們盯梢。

    想了一圈,凌果眼前猛地一亮,開口給司機報了個名字。

    半個小時后,出租車在海城的一棟小別墅門口停下。

    凌果從包里的夾層里翻出鑰匙來,將荒蕪了許久的別墅的大門打開。

    “這里是什么地方?”

    姜序一邊四處打量著,一邊皺眉開口問道。

    “是我和我前夫的婚房。”

    凌果勾唇笑了笑“離婚后我前夫凈身出戶,這別墅他也沒來過。”

    “我那個時候覺得這里是個傷心地,也沒有再來過,這里就一直荒廢著了。”

    姜序挑眉:“以前覺得這里是傷心地,現在不覺得了?”

    凌果點頭:“嗯。”

    和江冷發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,她心里早就沒有了鄭浩彬的位置。

    連傷心和恨的感覺都沒有了。

    對她來說,生命中除了江冷之外,再無愛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