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……小東西長的還挺別致。”
眼見那雙大手即將握住自己的腦袋,江祈年不閃不避,冷哼一聲,三條碩大的貓尾便從其身后鉆了出來,和那兩只大手纏斗在了一起。
正在此時,江祈年運轉靈力直接將刀掙脫了出來,甚至將那張大嘴都被扯的灑落出來些許血液。
而那些斷裂的觸手跌落之后不僅沒有失去生機,反而在地面上不斷蠕動著,最后竟直接爬向了江祈年,就像是一條條食人血肉的蟲子一樣,在這暗淡的燈光底下,露出嗜血的獠牙。
他不敢托大,這些蟲子的移動速度快,體型小,而且最主要的是期間不斷分裂增殖,僅僅是眨眼的工夫,便已經衍生出數十條來!
不管怎么說,被咬到了難免會發生什么恐怖的事情,于是他左腿用力一蹬,直接拉開了距離。
可那些血肉.蟲子緊追不舍,而怨嬰此時也是頭和身體重新連接到一起,再度咧開嘴向著他跑來。
“倒是小瞧你了。”
江祈年不屑的說了一句后,就直接將靈力附著于刀上,緊接著便在身前的地板上畫了一道圓弧,而后又將長刀插在了弧線正中位置。
待那些蟲子爬到畫出的界限之時,只聽他低喝一聲:
“黑棘之叢!”
說罷,一條條尖銳的黑色尖刺便猛然刺了出來,它們順著那條刮痕生長而出,將一切試圖越界的邪崇貫穿。
而緊隨其后的怨嬰同樣是被一根散發著黑氣的尖刺打穿了肚皮,而后又被巨大的力道掛在了半空中,疼的他嗷嗷怪叫。
當時在空桑山山頂時,程載游使用的就是猙的控火之法,再如當時的山神軨軨,同樣可以使用控水之法。
締約者并非是只靠著體術與人搏殺,只不過沒術士那般花里胡哨的操作而已。
讙自然不會控水也不會控火,但是其感知等能力非常敏銳,對于靈力也有著一股天生的親近感,因此江祈年便是利用了它的特點,從而創造出屬于自己的能力。
也就是通過細致入微的操控靈力,使它們可以變化為不同的形狀,雖然現在只能塑造一些簡單的東西,可對整體實力的提升卻無疑是巨大的。
因為修煉界中能隨意操控靈力的人極為罕見。
哪怕是強如程載游,也頂多是凝聚出來一條匹練或者一道屏障。
但是他不同,隨著其不斷修煉摸索,其操控靈力的水平幾乎要超過程載游了。
只不過無法與之相比的是,目前消耗過于巨大,剛才僅僅是對付怨嬰和那些蟲子,便是耗費了將近四分之一的靈力。
若是持續性的使用這種手段,恐怕連一分鐘都撐不下去。
不過代價雖然稍微大了些,可是效果卻非常顯著。
此時,只見那些蟲子都已經被徹底殺死了。
而那只怨嬰依舊被掛在上面,掙脫不得。
雖然沒有死亡,可也是失去了戰斗能力,只能用怨恨的目光盯著江祈年,還時不時發出一聲無力的嘶吼。
“別這么看著我,是你先要殺我的。”
江祈年一邊說著一邊走向了對方,然后大手高高抬起。
只聽“通”的一下。
一記手刀便落在了怨嬰的脖頸處,而怨嬰翻了翻白眼,徹底昏死了過去。
“咦?居然真的暈了?”
他只不過是抱著試試的態度,可別想到對方居然真的被打暈了過去,如此看來還是沒有徹底脫離人類的范疇。
不過雖然有些驚訝,可是他也沒有閑著,收回了那些尖刺之后,就開始在客廳翻箱倒柜的找起什么東西來。
沒過一會兒,他便是翻出來一條麻繩,然后將怨嬰綁了起來。
等忙完之后,似乎又想起來什么,然后拿起了一張床單準備塞進怨嬰嘴里,避免他發出聲音來。
可后來想到怨嬰有兩張嘴,便直接將床單將其整個腦袋都裹住了,最后又打了個死結。
大功告成,他隨手就將已經被五花大綁的怨嬰扔進了衣柜里,以至于還在門后觀望的吳若男,一時間竟分不清到底誰才是反派……
眼看著事情都解決之后,吳若男也是從屋內走了出來,幫著江祈年一起收拾剛才戰斗留下的痕跡。
“那孩子一會兒醒過來咋辦?”
“沒事兒,我剛才下手挺重的,而且又用了一些別的手段,沒兩三個小時他醒不過來。”
江祈年滿臉無所謂的說到。
“那你準備一直把他扔在柜子里?”
“那倒不是,今晚恐怕沒這么平靜,你不說房東晚上也會跟著出現嗎?我看這就像是她的孩子。
一會兒逮住她,她不是要找孩子嗎?我這不給她找到了。”
吳若男張了張嘴,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。
你確實幫人家找到了孩子,但是你也不看看人孩子被你揍成什么樣了?
沒過一會兒,敲門聲又是響了起來。
“來了。”
說罷,江祈年對著吳若男使了個眼色,示意她回屋里待著去。
而吳若男知道自己在這兒也是幫倒忙,于是便乖乖的回到了屋里,然后又鎖好了門。
見吳若男進屋后,他就起身去開門了。
打開門的一瞬間,就看到房東那張抹了十層粉的大餅臉……
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將給對方一拳的念頭壓了下去。
“房東太太?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?”
聞言,房東緩緩的抬起頭來,用那雙泛白的死魚眼盯著江祈年……
經歷了這么多事情,這種小兒科般的恐嚇方式江祈年已經免疫了,不僅沒有覺得驚悚,甚至想給對方一拳。
片刻過后,房東才是開口問道:
“我的兒子不見了,你知道他在哪兒嗎?”
“哦……不知道,你家孩子我怎么知道在哪兒?”
“為什么?”
“你有病?”
江祈年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房東。
而門內的吳若男只覺得他像一個活土匪,給人家孩子揍了一頓不說,還綁起來塞柜子里了,主要是人家找上門來,居然還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胡編亂造,甚至還反過來懟人家……
等他說完之后,房東便是沉默不語了。
片刻過后,她的臉上變得猙獰起來,兇狠的對江祈年說了一句:
“我聞到他的味道了,我兒子就在你家里!你騙我!”
說罷,整座走廊掀起陣陣陰風,連帶著溫度都下降了幾分,而房東也因為強烈的憤怒不斷顫抖著,臉上的白色粉末掉落的更加厲害了。
就好像是一堵年久失修的白墻,在風中不斷的晃動著……
“我沒騙你,我剛才確實看見他了,只不過后來就不知道去哪兒了,要不你去八號房看看?”
“為什么你見到我兒子了,卻沒有死?”
話音剛落,江祈年的眼睛就瞇了起來。
他打量著眼前的房東,然后冷聲問道:
“不知道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說著,房東便是陰惻惻的咧嘴笑了起來。
“當然是字面意思了,為什么我的兒子沒有吃了你?!”
眼神之中,盡是怨毒和殘忍!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你兒子吃人的這種行為,是得到了默許是嗎?”
“廢話!我兒子就應該把你們這群骯臟的蛀蟲全部吃掉!只有吃了你們,他才會不餓肚子,才會高興,也只有這樣,我才能找到他!
你們該死!為什么不乖乖被我兒子吃掉!為什么要反抗?!”
此時的房東已經徹底陷入了癲狂,她披頭散發的瞪著江祈年,恨不得要將其生吞活剝了一樣。
“哦……”
江祈年聞言后點了點頭。
“房東太太,那么……請你去死吧。”
說罷,便是將藏于身后的長刀亮了出來,而后以迅雷掩耳之勢,對著房東狠狠劈下!
“唰!”
江祈年何等大的力氣?
僅一下,便幾乎將對方的半個身子都斬斷下來!
可是房東遭受如此重擊,卻仿佛沒有受到任何影響,傷口處也沒有血液飛濺,反而是露出密密麻麻的黑色觸手來。
它們群魔亂舞般的暴露在空氣當中,而后又是相互纏繞在一起,眨眼間,竟是將傷口都縫合起來了,沒有留下一絲痕跡!
由于江祈年的長刀沒來得及撤出,因此自然是被那裹在了對方的身體當中。
而房東獰笑一聲,手上便冒出無數細小的觸手來,密密麻麻的一片,看的人密集恐懼癥都要犯了。
接著,便是對著他的臉上抓去!
“好膽!”
他低喝一聲,運轉靈力直接將對方的身體再度撕開,同時上身半頃,待躲過了對方的攻擊后,左腿一記膝踢便攻向了對方的腹部。
說時遲,那時快。
房東的肚子此時竟然也咧開了一道口子,那裂口的兩側也暴露出許多鋒利的牙齒來,它們一張一合的迎向江祈年。
可他早有準備,眼看對方想要吞了自己的左腿,也不避諱,瞬間改變路數,化膝為腳,同時身體側仰,直接用后腳跟踹碎了對方的下巴。
同時趁其不備,提刀橫斬,直接將其攔腰斬斷!
這已經不能說是執念化身了,房東已經變成了一只徹頭徹尾的怪物。
其他的執念化身雖說不會死,但是遭受如此重創后肯定也會被暫時打散,只不過待一會兒還會再度凝聚出來。
可這房東卻并非如此!
她就像是一頭生命力頑強的蠕蟲,無論是怎樣的殺招都沒辦法徹底解決了她,哪怕是再致命的傷勢,也可以憑借著那些詭異的觸手瞬間愈合!
就在江祈年想盡一切辦法要殺死她時,卻突然看到了對方那張已經露出本來面貌的臉……
隨即他眼珠一轉,便是明白了什么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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