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雕像?”
話落,江祈年不禁詫異了一下。
“拿過來看看。”
說著,天鬼就將手中那座拳頭大小的雕像給遞了過去。
拿在手中之后,江祈年就仔細研究起來。
雕像整體木制,拳頭大小,做工粗糙,其外觀勉強能看出來是一個人的形狀,只不過奇怪的是這人卻生有魚尾獸爪以及鳥翅。
造型怪異,身披斗篷,面部卻空空如也。
而就在這時,吳若男卻是悄聲說了起來:
“哥,能不能把它拿遠點兒,我不舒服。”
“嗯?”
他抬起頭來。
望了望雕像,又望了望吳若男。
然后疑惑的對吳若男問道:
“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呢?”
“嗯……就好像…好像是雕像在吸取我的精氣神兒一樣,它一靠近我,我就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。”
聞言,他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。
天鬼和他都沒有受到影響,只有吳若男感覺到了不舒服,那就說明這個雕像是用來針對神魂一類的東西。
再加上鬼修此刻來四十中的目的,這不禁讓他懷疑此物是否和噩夢之城有關。
想到這兒,江祈年對天鬼開口問道:
“天鬼,這四人當中有沒有那種罪大惡極的?”
此時天鬼正在壓制那半死不活的嫁衣和棺材,因此在聽到他的問題后,便含糊不清的回答道:
“有…嗯……那個,那個長的像鯰魚精的那個,就是他會更改記憶,這小子可不是什么好鳥兒,仗著那詭異的能力到處胡作非為。
剛才知道自己沒有生還的可能后還打算對普通人下手。”
“嗯,好。”
他打算做一個實驗以用來印證心中的猜想。
所以自然要挑一個十惡不赦的人來下手,這樣一來就不會有什么顧慮了。
可當他想要動手的時候,卻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。
“對了天鬼,你要不要吞噬他的能力?”
令江祈年沒想到的是,在如此逆天的能力面前,天鬼竟是搖頭拒絕了,絲毫沒有猶豫的架勢。
“不要。”
“為何?”
“我只吞噬那種可以真刀真槍干架的能力!這種娘兒們唧唧的能力太溫柔了,不適合我。”
聞言,江祈年忍不住有些哭笑不得。
“那好吧,倒是可惜了。”
隨即,他直接扣動扳機,結果了那名鬼修的性命。
“若男,你先搜他的魂,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。”
聞言,吳若男將手覆蓋在尸體頭部,等過了一會兒后,她便是微微搖了搖頭。
“沒什么值得注意的。
他就是一名小嘍啰,知道的事情也不過是一些簡單的任務而已。”
話落,江祈年卻是皺起了眉頭。
見他這般模樣,吳若男不由得出聲問道:
“哥,你可是發現了什么?”
江祈年輕輕頷首。
“嗯。
你不覺得有哪里很奇怪嗎?”
“什么?”
吳若男錯愕一下,隨后便是想起來什么。
“你說的可是這些千奇百怪的能力?”
“對。
神琰公司恐怕和鬼修有什么聯系,可當時我們攻入他們總部的時候卻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資料。
當然,這也和我引爆了炸彈有關。
但即便如此,也不至于讓所有的東西都付之一炬。
唯一的可能就是被神侍收走了,亦或者是……放在了鬼修這里。
我不清楚他們之間是個什么情況,可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都和四方勢力有關。
鬼修,已經覆滅的神琰公司,成神一脈還有奴仆一脈。
這四者之間的關系像是一團亂麻,看似毫無關系,其實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,比如前不久顧小曼那兒。
明明是鬼修引起的禍端,可是卻有另外幾方勢力的影子,甚至于氣象局都牽涉其中。
因此我猜測他們應該是在培養著什么東西。
噩夢之城的大魘,恐怕就是這一切的核心。”
說完以后,吳若男也是皺眉思索著什么。
江祈年說的沒錯。
他們一直在收集魂魄和信仰,莫非是想要……
“哥,你說鬼修和神侍他們……是不是想以此來……來統治人間?
讓所有人都活在噩夢之城的世界里?”
此等言語可謂是驚世駭俗,饒是以天鬼的那大大咧咧的性子都忍不住回頭看了吳若男幾眼。
“目的呢?
他們的目的是什么?”
話落,江祈年和吳若男感到有些意外。
平時天鬼根本不會參與到這種話題當中。
如今,還是它第一次一本正經的詢問江祈年。
因此江祈年思考了片刻后,然后開口說道:
“我不太清楚。
但我覺得這樣一來,是不是更容易收集信仰?
神明統治人間,其實說到底也不過是神的下屬在統治,這和古代的帝制有所不同。
以神明的特性肯定不會事事親為,頂多就是給手下的人一個大方向,至于這事情具體怎么辦,如何辦,還不是看神侍的意思?
到達了這種級別,俗世的權力肯定無法讓他們好看一眼,唯一能讓他們動心的只會是修為上的提升和近乎不死不滅的壽元。
眾所周知,即便是神明也會有死亡的那一天,哪怕他們壽命悠久,甚至用萬年來計算,可終歸有走到盡頭的時候。
能看開生死的神明很少,他們活的越久,就越害怕那一天的來臨。
可即便是成了神,也仍舊要在老天爺底下吃飯,唯一能夠超脫的方式就是……連這蒼天,都踩在腳底下!
唯有如此,才能達到真正意義上的不死不滅!
帝者之上是五帝,五帝之上是三皇。
那…三皇之上呢?”
“天道!”
吳若男出聲喊了一句。
而天鬼則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。
“對,我覺得也是這樣。”
天鬼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兒,但被江祈年和吳若男無視了。
緊接著,江祈年就繼續解釋起來:
“或許是,或許不是。
五帝尚能鎮壓這世間大部分神明,三皇的強大程度絕非我等可以揣測。
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,哪怕是三皇那個級別,都是位于天道之下的人物。
他們有可能無限接近天道。
可只要是沒達到那個程度,天道就能將其鎮壓!
由此可見,不管是哪方勢力,他們所圖謀的事情遠比我們想象中要大的多!
我不知道他們恢復神權的目的是什么,可既然是讓他們如此趨之若鶩的事情,那么很有可能與超脫有關!
椿城不是結束,而是一個開始!”
想到這兒,江祈年沉吟一會兒,接著便和吳若男吩咐道:
“茲事體大。
若男,你先去和程隊他們說下我們的猜測。
我去馮樹他們那兒看一看。”
“好。”
說罷,便各自離去。
一進屋,江祈年就看到馮樹等人手持武器,神情緊張的盯著門外。
等看到來人是江祈年后,才松了一口氣。
人在高度緊張的情況下突然放松,便容易覺得虛弱。
馮樹幾人自然也是不例外。
只見他們放下手中的武器后,就脫力般的癱坐在床鋪上,然后苦笑著說道:
“江先生,實在是抱歉。
我們…我們實在是沒見到過這般景象……”
“無妨。”
江祈年擺了擺手。
“可有什么受傷的地方?”
“這倒是沒有。”
“那就好,你們多休息休息吧,我們這棟樓暫時是安全了,所有的恐怖分子都被解決了。
我先去和你們陳隊商量些事情。”
“好,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您知會一聲就行。”
“好。”
眼看著他們未出現傷亡,江祈年也不再耽擱,告了聲退后就跨步走了出去。
此時走廊已經變得殘破不堪,所以那脆弱的門板自然是碎成了木屑。
不過幾人都不在意,只是破了些而已,原先執行任務的時候比這艱苦的多,所以這點小事兒根本就算不得什么。
事情已經解決,陳庭也是捂著胳膊從樓梯下走了上來。
“陳隊,您這是受傷了?嚴不嚴重?”
聞言,陳庭無所謂的揮了揮手。
“不礙事兒,一點兒小傷而已,我已經包扎過了。
剛才你那個大塊頭兒和對方交手的時候差點兒殺了幾名學生,我就把他們推開了。
不過也幸好是我命大,否則今日估計就不是傷一條胳膊這么簡單了。”
正說著,他不小心碰了下旁邊的欄桿,因此一時間疼得呲牙咧嘴。
見狀,江祈年便趕忙上前扶住了他。
“麻煩您了江先生。”
“不用客氣。”
等安排好陳庭后,江祈年也是再度來到了走廊外面。
接著,他就看到令人震驚的一幕。
只見天鬼此時正坐在那黑棺之上,同時嘴里還不斷喊著“駕駕駕”。
至于那身破爛不堪的嫁衣,也被它當成了圍脖系在脖頸上,從遠處看去,就像是心智未全的小學生一樣,脖子上的紅領巾隨風飄展。
看到江祈年出來以后,天鬼兩條腿向后一蹬,便騎著黑棺滑了過來。
車車!好快的車車!!
見此情形,江祈年不禁蒙上一條黑線……
“你…你這是做什么?”
“主公!屬下新收服兩員大將!
它叫紅紅,它叫黑黑!!!
還請主公過目!”
“……”
他嘴角兒抽了抽,轉而繼續問道:
“能控制的住?”
“能!”
“好,那就交給你了。”
就在這時,吳若男也是從屋內走了出來。
“如何?”
“程隊他們那邊兒的事情也都解決了,唯一比較麻煩的是徐隊那邊兒。
雖然解決了鬧事的鬼修,但是那名擁有寄生能力的鬼修也不知所蹤。
最主要的是他的能力和你當時遇到的那名西裝男子……一模一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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