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me……我……”
“me”是第一人稱單數I的賓格形式,意思為我。
但這并不是重點,真正的重中之重是身體主人想要表達的意思。
單詞胃中隱藏的新單詞是“cat”,這代表了在這場殺人游戲中,胃鬼所扮演的角色是貓。
而英文單詞老鼠中隱藏的單詞是“me”,也就是說處于消化內科病房的“我”,所扮演的角色是老鼠。
既然這樣,那整個的消化內科其實就是一場貓捉老鼠的游戲!!
而戒指的存在,就是為了殺死“貓”而準備的!!
眾所周知,貓和老鼠是天敵,除非是大量的老鼠聚集在一起,或者是有著畸變后的巨型老鼠出現,否則老鼠在貓面前是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的。
只能是整日里東躲西藏,躲避著貓的追殺,并祈求貓不會注意到自己。
因此若是放在這家醫院身上,那么就可以理解為胃鬼無法被正常手段殺死,它具有一些詭異的特性,必須通過某種東西才能夠將其斬殺。
而骨灰戒指的存在,就是為了讓病人可以殺死胃鬼!!
想到這兒,江祈年的表情也變得十分凝重。
誠然,他的修為不錯,可凡事皆有例外。
誰也不敢保證他所具備的手段是否真的能將胃鬼殺死,畢竟從進入住院部到現在,他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和胃鬼.交過手。
回憶錄像中倒是倉促見了幾面,可由于身體主人很快就昏睡了過去,所以他也不知道胃鬼的手段和能力到底是什么。
不過好在他的能力也沒有暴露,因此處境也算不上多么劣勢,無非是雙方都在博弈罷了。
不過話又說回來。
涂鴉上的大部分內容江祈年都已經推測了出來,可還有一個問題就是身體主人所畫下的那個大房子是什么意思?
當時對方畫了一個大房子,大房子中間則是藏著一只胃。
而在房子的外面,還有一把刀被畫在了那里。
此時他挺著身后的枕頭,然后揉搓起臉頰來。
“大房子…胃…戒指……
我好像明白這個涂鴉的意思了。
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,每一位病人都對應著一只胃鬼。
而且不僅僅是病人。
醫生,護士,查房人員,這些人都是胃鬼幻化而成的!
整個消化內科除了還未被吞噬的病人以外,剩下的實則都是披著人皮的惡鬼!!
進化完全的胃鬼變成了醫生或者護士,至于那些還沒進化完全的胃鬼,大多都是在查房時被殺死的病人身上取下來的。
這樣的胃鬼從外觀看起來更加畸形,腦海中存在的理智也更低,和那些只知道殺戮的怪物兒僅差一步之遙!!
如此看來,這樣的消化內科和森羅地獄有什么區別?
但這么多的怪物在這里盤踞,可能殺死胃鬼的戒指卻只有一枚!
所以戒指的作用并不是用來殺這些隨處可見的胃鬼,而是隱藏在暗中的胃鬼母體!!!”
江祈年已經察覺到了某種端倪。
整個消化內科都信封著胃鬼,并且以胃鬼為建立科室的根本和基礎。
說句不好聽的,這樣的行為其實和那些邪教有些許相似之處。
既是如此,那就說明有很大概率有一只更為強大的母體!
而這只母體,才是所有胃鬼的源頭!!
畢竟詛咒不可能憑空出現,必須要有一定依據才能施展詛咒。
而且身體主人所留下的“Ⅰ”和“Ⅱ”也是讓人不得不懷疑。
對方的意思很有可能是這些隨處可見的胃鬼只不過是Ⅱ型詛咒源,而在這些Ⅱ型詛咒源之上,則是藏著一只Ⅰ型詛咒源。
Ⅰ型詛咒源是所有胃鬼詛咒的源頭所在,也就是所謂的初代胃鬼。
正因為有著Ⅰ型詛咒源的存在,這些Ⅱ型詛咒源頭才能由此衍生出來,它們依托于Ⅰ型詛咒源的力量而存在,并且雙方之間還有一條看不見的詛咒鏈兒存在。
如果要想摧毀整個消化內科,那么方法兒無非是有兩個。
一是殺死母體,也就是Ⅰ型詛咒源。
二就是斬斷Ⅰ型詛咒源和Ⅱ型詛咒源之間的詛咒鏈,讓維持那些Ⅱ型詛咒源的力量輸送帶斷掉,到時候整個消化內科不攻自破。
兩種方法兒相比較的話,顯然是第二種方法兒看起來更簡單些。
可這只不過是表面現象而已。
如果詛咒鏈真的那么容易被斬斷的話,消化內科也就不會存在至今了。
畢竟那些被囚禁在這里的病人當中有不少都是狠角色。
可就是這樣一只只放在外界足以掀起腥風血雨的恐怖惡鬼,卻被囚禁在這里做一只待宰的羔羊。
那其中的兇險可想而知。
能推測出消化內科秘密的人不只他一個,首先是身體主人就已經尋找到了真相,他修為太低暫且不提,但焚尸爐內的那一具具干尸呢?
根據那些尸體上面所傳來的氣息來看,這些厲鬼可都是擁有著極為不俗的實力,結果其下場他也看見了。
那些病人全部被殺死,并且丟進了焚尸爐當中,成為了那綠色鬼火的腹中亡魂。
難道這些病人就沒有做過抵抗嗎?
身為具有未知力量的強大厲鬼,他們又怎么可能甘愿成為那砧板上的魚肉,任人宰割?
不是不愿,實是不能。
如今的他能否成功還尚未可知,不過相比起來他的成功率顯然要大上一些,畢竟現在的他乘前人之涼,提前知曉了消化內科的兇險,有充足的時間去準備,這也讓他節省了不少工夫。
因此第二種方法兒是絕對不可取的。
所謂的詛咒鏈玄之又玄,那冥冥中的力量太過隱晦,非至強之人不可察覺。
他要是真一門兒心思的去尋找詛咒鏈,那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所以不管怎么選擇,江祈年除了選擇斬殺母體以外,也沒別的道路可走。
那些尸體所說的戒指就是殺死對方的關鍵,所以當下之急是先應對查房危機,然后再想辦法兒找到那枚戒指。
唯一令人頭疼的是他不知道焚尸爐究竟在哪兒。
解剖的時候身體主人的意識就一直處于半睡半醒的狀態,導致他的思維也跟著受到了一定影響。
被解剖完之后走了多遠的路,又分別前往了哪個方向,這個都是記得非常模糊,甚至是說完全沒有印象也差不多。
唯一可以確定的是,根據恍惚中看到的景象來判斷,他當時仍舊處于這棟樓內,并沒有跑到別的樓棟。
因此焚尸爐確定是在這棟樓里面無疑。
“不能一直待在病房里,這樣的話什么線索都找不到。
嗯……先將查房應付過去,等那些查房的人員離開后再想辦法兒偷溜出去。”
其實在最開始,他的想法兒是故意違反規則,然后借此機會讓那些醫護人員把他帶過去。
可仔細一想風險實在是太大。
首先他對那些胃鬼的能力非常陌生,根本不知道它們掌握著怎樣的手段。
其次就是焚尸爐內的綠色鬼火實在是讓人心悸,倘若真被那些詭異的火焰纏上的話,恐怕他就算是能擺脫也會鬧出不小的動靜。
到時候別說找到線索了,就連自己怎么做才不會被注意都是個讓人頭疼的問題。
所以綜合考慮來看,暗渡陳倉的可能性不大,風險大,收益不確定,故此直接舍棄。
要是真碰到什么意外翻車了的話,那自己到時候很大概率陷入任人宰割的困境,至于處境也會變得非常被動。
而如果是潛行出去的話,那風險雖說不至于為0,但最起碼相對穩定一些,并且遭遇什么意外的話能夠占據主導權。
想到這兒,江祈年不由得低頭沉思起來。
“若是想不被那些查房人員帶走,就必須在他們查房的時候進入睡眠狀態。
這一點兒看起來非常簡單,但真正做到卻非常難。
畢竟在被選中需要查房的病人,其身下的老鼠尸體會發生異變,以至于病人會和老鼠進入短暫的同步狀態。
而老鼠一直睜著眼,病人就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舉止。
與此同時老鼠身上包裹著的胃就是當時身體主人背后的那具尸體,限制著病人的行動,哪怕是將其身體扭斷也無所謂。
處于這樣的一個情況下,那么想要成功進入睡眠狀態就變成了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。
畢竟沒有誰能夠在睜著眼并且手腳還被扭斷的情況下存活,哪怕是再兇的惡鬼也不可能。
但如果提前知道了老鼠尸體的作用,轉而將其扔掉的話也不可能。
醫院不會設置這么簡單的手段來對付這些病人的。
所以這些老鼠尸體上很有可能布下了什么手段,比如無法被丟掉,或者是一旦老鼠尸體出現人為干擾的痕跡就會被某種存在感應到。”
除了那種能打穿整座醫院的至強,否則任誰來都那這種手段沒有辦法。
最初老鼠尸體是用來迫害病人的陰謀。
可是當偽裝被揭穿之后,它就會變成光明正大的陽謀。
你知道這些手段是用來做什么的,但你偏偏就是無可奈何。
不管是逆來順受還是拼死反抗,最后的下場都是死路一條!
這才是最為歹毒的地方。
不過江祈年身為一名不到二十歲就抵達半神境的天才,自然是不能用常理度之。
只見此時他摸著下巴,而后輕聲開口道:
“不過嘛……這一點兒倒是難不倒我,用假身來充當誘餌似乎是一個不錯的選擇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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