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七夜端著茶杯，波瀾不驚的回應：“我們分會的衍生產業不多，流水低很正常。”
“衍生產業不多？”
“對！”
搖頭一笑，林凡懶得跟顧七夜爭辯。
放下賬簿拿起一本人員流動的明細翻閱。
差不多時說道：“每年港城分會都會有五百到八百人加入，又有五百到八百人左右退出。顧會長，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嗎？”
“為何你們分會每年都會流失那么多人？是我武盟留不住人嗎？”
顧七夜回道：“這個時代生活壓力大。大家感覺練武賺不到錢，自然也就退出了。很正常！”
林凡放下人員流動明細：“是嗎？”
“是！”
顧七夜很肯定的回答。
林凡端起茶杯，用杯蓋輕輕的撥開漂浮的茶葉：“可我對顧會長說的流水低是正常，人員流動也正常，卻有點不一樣的看法。”
“林特使直說就好！”
顧七夜放下了茶杯，眼神已經多了三分冷銳。
林凡完全不在乎，說道：“因為據我所知，港城分會衍生的產業多達十七個，港城和賭城兩地的富豪，七成人身邊的保鏢，都出自于武盟。”
“而他們給的價格都非常高。”
“綜合下來算，你們撇除所有的成本，凈收益都該在每年兩億到三億美金之間。”
在顧七夜臉色產生微妙變化時，林凡繼續說話：“可我剛才看的流水卻顯示，你們分會每年凈收益不到一億美金。”
“我想問問，其他錢去了哪里？你們每年該多上交給總部的錢，去哪里了？”
顧七夜沉聲道：“林特使是在說我們做假賬？故意少給總部錢，反過來多從總部要好處？”
林凡抿了一口茶水：“做不做假賬我不知道。我知道的只是，顧會長在瑞金銀行有七點六億美金私人存款，在著名的黃金海岸買了一片私人沙灘，附帶著一個花園別墅，總價值三點六億美金！”
隨著林凡話音落下，顧七夜蹭的一下站起身來，面露震驚。
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？
黃達等一眾武盟之人也愕然的看向顧七夜。
會長那么有錢的嗎？
顧七夜反應過來，怒斥道：“林特使，請你不要污蔑我！我顧某人，從未做過貪墨之事！”
林凡撓撓頭：“意思我聽到的是謠言？是對顧會長的毀謗？”
“沒錯！”
哦了一聲，林凡說道：“那就說說人員流動的事情吧。”
顧七夜這才陰沉著臉坐下。
林凡問道：“請顧會長跟我解釋一下，為什么每年從武盟退出的那些人，一部人去了黎家，大部分加入了東星集團旗下安保公司？”
蹭的一下，顧七夜再次站了起來。
媽的，這小子又是怎么知道的？
林凡慢悠悠的又喝了一口茶水，等待著顧七夜的回答。
后者沉默片刻后，一笑：“黎家那邊我可以解釋，人都是我介紹過去的。畢竟黎長書老爺子是我岳父，他想加強黎家的安保，我這個當女婿的怎么能不管呢？”
“至于加入東星集團的，那跟我就一點關系都沒有了。”
“興許是張九爺看上了他們自行拉攏，畢竟武盟出去的人都有點身手。”
林凡吐出一片茶葉，問道：“是嗎？那顧會長跟我解釋一下，為何張九爺在每年大部分人退出武盟加入東星集團后，都會給你送來五千萬美金的現金？”
顧七夜呼吸瞬間停滯。
媽的！
這小子怎么什么都知道啊？
張九爺給我送錢，那不就是感謝我給他送去培養好的武盟弟子嗎？
可這是我跟張九爺之間的秘密，這小子從哪里得到的消息？
看顧七夜憋紅了臉，林凡笑瞇瞇的開口：“不會每年那么多人退出武盟就是顧會長的操作，目的就是幫黎家和東星集團擴充實力吧？”
顧七夜沉聲道：“謠言，都是謠言！”
退后一步再次坐下。
雖不知道林凡哪里查到的。
但他知道只要自己不認，林凡拿他就沒有辦法。
畢竟這是港城！
林凡卻點了點頭：“原來也是謠言。看來我的情報能力，還是有點欠缺啊！”
話鋒隨之一轉：“那顧會長解釋一下，剛才我來的時候為何會被門口護衛阻攔？還不被放在眼里？是你授意的嗎？比如給我下馬威？”
黃達眼皮直跳。
這總會長特使是鬼精投胎吧？
顧七夜面色微沉，那當然是他的暗示。
但他也清楚，絕對不能承認：“我知道自己沒有親自迎接林特使這件事情可能讓你不喜，可你因為我沒有親自迎接就編造各種理由來毀謗我，林特使你過了。”
反咬一口！
林凡笑笑卻并不在意：“好好好，那我就當他們是不長眼。”
“這樣的話，麻煩顧會長回答我最后一個問題。”
顧七夜心頭一跳，他現在是真怕林凡提問題了。
可又不能拒絕：“你說。”
林凡隱去了所有笑容道：“昨夜為何要率領武盟弟子配合張九爺余孽，襲擊我？”
啊？
顧七夜蹭的一下又又又站了起來。
臉上的震驚之色已然無法掩飾。
是的！
昨晚那群躲在紅樹林中的蒙面武者，的確就是他領隊的。
可當時我們全部蒙面，還發現不對就跑。
林凡是怎么知道的？
幺春也不知道我昨晚在現場啊！
心思轉動間，顧七夜突然捏起茶杯重重砸在了地上：“林特使，你太過分了！你一來就各種挑我毛病，編造莫須有來詢問我。”
“現在還直接誣陷我領隊襲殺你，你跟我有仇啊？”
堂下其余武盟之人也都竊竊私語，覺得林凡就是要陷害顧七夜。
畢竟襲殺罪名一旦成立，顧七夜必死無疑！
林凡卻依舊保持著平靜姿態：“意思，這件事情跟剛說的那些事情一樣，都是誣陷？都跟顧會長你毫無關系？”
顧七夜狠聲道：“沒錯！”
林凡輕輕的嘆息一聲。
在顧七夜以為他這是無計可施的時候，林凡突然開口：“既然這樣的話，那我就只能是上證據了！”
側首招呼黃達：“黃干事，麻煩給我整一個投屏，讓大家都可以看見的那種。”
顧七夜眼皮直跳。
難道他真的有證據？不是猜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