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本意是打算將其收服,充當下屬來使用。
但這家伙的嘴實在是太臭了,再加上黑蛇的習性,所以看起來分外丑陋。
哪怕被鎮壓了不知道多少年,他的性情依舊暴虐無比。
不服管教。
一氣之下,北玄便將其鎮壓在了這個地方。
依靠自己的神力,來磨滅他的靈魂連同意識。
沒有了身體的原人,根本無法發揮出應有的戰斗力,所以這具身體,他打算留下給自己那個戀愛腦、不省心的兄長。
“呵呵呵……”
“你還沒死啊?”
“泰山神終究是瞎了眼,將你這個瘋子給留下了;如若我是邪神,那你就是魔,罪無可恕的魔。”
“泰山神,你是瞎了眼嗎?”
聽著北玄的聲音,那道渾身遍布鱗甲的身影頻頻出聲暴喝道。
他想沖破束縛他的囚籠。
但以北玄全力所衍生出的囚籠,又豈是那么容易被沖破破的。
僅僅只是輕微的觸動,便讓那人發出了陣陣哀嚎之聲。
“你的膽子真是好大啊!”
“連泰山神都敢辱罵,你仔細想想,若是被他投入泰山府邸中,你的下場又是什么樣的?”
北玄反手掏出了一枚青澀無比的野果,大口大口啃咬起來;這種野果并沒有多少的滋味,但卻能夠讓人飽腹。
當初他所囤積最多的,就是這些看起來讓人無法下咽的野果。
經過近好幾萬年的演化,那些果樹其中九成九的都滅絕了,剩下的一小部分也為了生存從而改變了自己的特性。
不再結果,亦或者成了一些毒樹。
但其中也有兩三種,成了人類眼前的杏樹,蘋果樹。
“你還死皮賴臉地堅持著又有什么作用?”
“你,死定了!”
“作為朋友,就讓我送你一程如何?”北玄抬手將啃的干干凈凈的果核丟了出去,不偏不倚,正好砸落在那道身影的頭頂之上。
言語間,盡是輕蔑的笑聲。
“玄!”
“放了我,我可以臣服于你,成為冥界的一把尖刀;只要你放了我。
我可以認你為主!”
就在北玄臉上的笑容愈加濃郁之時,那道身影突然轉了轉眼珠,生有鱗甲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哀求之意。
他,屈服了!
他要臣服于北玄這個敵人,只有這樣,他才能夠重新得到唾手可得的自由。
“晚了!”
“晚了!”
“現在的我,只想要你的這具堪比神靈的身體,除此之外,就算是你的靈魂我也想丟出去填坑。”
“你看看你,現在的你哪里有一絲絲神靈的模樣?”
北玄突然擺了擺手,后端的岳云似乎得到了什么指示般向著后端退卻,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不見。
“我要是你,早就自絕于當場了!”
“現在的你活著,又有什么作用?”
其話鋒一轉,聲音逐漸變得凌厲起來。
但若仔細聽的話就會發現,這些聲音中夾雜著絲絲縷縷的蠱惑之意。
這種蠱惑不是處于明面之上,而是處于一種特殊的暗示。
暗示再加上北玄的神力。
一個垂死的古神,又拿什么來抵擋?
“你想想,仔細想想!”
“現在的世道,已經不允許你們這些狗屁的邪神現身了,你現在就算是沖出去,也會因為人間的壓制,成為一坨狗屎。
你的自由,達不到了!”
“失去了自由的你,真是可憐啊!”
“但你若是以靈魂的方式現身,你或許還能沖出這個囚籠。”
北玄的聲音聽起來并不大,但都一字一頓地都傳到了那道身影的腦海之中。
聲似悶雷,沉悶無比。
……
冥界沒有白天連同黑夜,但人間卻擁有;冥界沒有四季,更加沒有時間。
按照人間的時間去看待冥界就會發現,“停滯”不動的冥界就像是一灘死水,絲毫沒有活力可言。
但冥界無數街道中所呈現的場景,卻是跟人間一模一樣。
叫賣之聲,呼喊之聲連成一片,聽起來熱鬧非凡。
“……豆芽菜,你哭喪著臉干什么?”
“夢里頭被扣工資了?”
趙吏從吉普車上跳了下來,推門而入,伸手揉了揉夏冬青的頭。
“你的姘頭呢?”
“回去了,說是要睡什么美容覺!”
“趙吏,你說女孩子的心思怎么那么難以猜測?”
“簡直比北玄那個老王八蛋還要喜怒無常!”夏冬青以一副苦瓜臉的神情出聲詢問道。
頗有一番天見尤憐的感覺。
“閉嘴吧你!”
“你能不能不要提那個老王八蛋,你知不知道我當初被他坑的有多慘,就差將自己的底褲給交出去了。”
“你能不能,讓我的心情稍微愉悅一些?”
趙吏一巴掌抽在其后腦勺之上,臉上帶著一副惡寒的神情說道,似乎北玄是什么洪水猛獸般令他頗感不適。
還是那句話,那姐弟兩個,沒有一個好應付的。
簡直就是兩個無處不在的瘟神。
夏冬青攤了攤手,手中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掏出本華夏神話故事。
一邊慢慢翻看,一邊出聲道,“趙吏,我剛才又看到曉雪了。”
趙吏眉頭輕挑。
“青子,說說看,是不是很大很妖嬈很哇塞?”
“有沒有想流口水的沖動感?!”
夏冬青以睥睨地眼神看了他一眼,鼻子中發出一道冷哼之聲,“你能不能思想正常一些,隨意談論人家一個女孩子,這是格外不道德的行為。
我都忘了,你連人都不是,哪里有人的道德?!”
趙吏:“……”
頓了頓,夏冬青這才收斂了那副睥睨的眼神,又以一副關愛智障的眼神將目光掃落在趙吏身上。
“她跟藥之間的融合恐怕已經達到了頂峰了,我甚至在燈光下都看不到隸屬于她本身的影子。”
“若它們的融合達到頂峰,又會發生些什么?”
趙吏將雙腿搭在面前的桌子上,不知從什么地方掏出一顆棒棒糖,在塞入嘴里之后,這才堪堪出聲道。
“她的壽命會越發變得縮短,直至死亡!”
“等死亡之后,那些藥便會尋找下一個宿主;一些只知道繁衍的東西,應該不會招惹出一些大亂子來。”
夏冬青改變了。
至少他知曉了什么叫做無能為力。
趙吏或許現在依舊能夠將曉雪體內的藥抽離出來,但面對一個已經被欲望迷了眼睛的人,一切的道理都不會再對其造成任何影響。
或許這就像是趙吏口中的。
人性吧!
“趙吏,你說這傳說中的蚩尤該不會真的養著兩只大熊貓吧?
一頭用來戰斗,至于另一頭用來賣萌!”
“當年正是因為騎錯了坐騎,才使得他一敗涂地!”
“噗呲!”
冷不丁的一句話令趙吏險些被一口口水當場嗆死;蚩尤,那個率領原人險些將眾神屠戮一空的人,居然會拿兩頭熊貓當坐騎?
還一頭用來賣萌,一頭用來戰斗!
“你……你從哪兒看到的?”
“評論區啊!”
“他們還說熊貓的黑眼圈其實并沒有那么重,還是因為戰敗之后被蚩尤兩拳搗黑的。”
夏冬青眨巴著眼睛出聲回答道。
雖然這些話聽起來稍顯荒謬,但略微推敲,你就會發現,自己的三觀碎了一地。
“以后少看一些評論區!”
“蚩尤……熊貓!”
趙吏早就被這番話說的無力吐槽,這番話用來騙一些小孩子還差不多,你夏冬青好歹也是一個大學生。
這番言論,是不是有些太幼稚了!
狗冬青,你變了!
被北玄那個老王八蛋引誘的墮落了。
所以,愛是會消失的嗎?
這一刻,他似乎看到了一頭熊貓坐在樹上,正以一副惆悵的樣子等待著蚩尤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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