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,阿春,只能這樣解釋。
否則,這股莫名的熟悉感,又該怎么解釋,如何解釋?
剛才的種種,阿春不想追究,也不想多做理會。
鬼差也好,夏冬青口中的妖魔鬼怪也罷,小白口中的魔物也罷,她統統不想管。
也懶得管!
她,只想知道,自己心底的疑惑。
“我叫趙吏!”
“當然,這個名字是別人給起的,至于后來的名字,丟了,還是忘卻了,反正是不記得了。
你叫阿春?”
“夏冬春?”
趙吏問道。
夏冬青,這個名字是他給取得,不對……準確的來說,是冥王取得。
但眼前阿春,名字又是誰取得?
自然不言而喻!
這,恐怕又是冥王的惡趣味。
自己的boss,生出點兒惡趣味根本算不得什么。
夏冬春!
這個名字,就像是突然添加上生死簿的一樣,突兀,奇特,還有一股沒由來的熟悉感。
“趙吏!”
“你能跟我回一趟我住的地方嗎?”
阿春突然問道。
趙吏微微點了點頭,似乎就是在等待阿春的這句話一樣。
“好!”
“為我指明方向!”
“但前提,你要把你的朋友安置好了!”
說罷,他抬手指向了遠處,阿春轉頭看去,只見她的朋友領著幾個警官從遠處跑了過來。
趙吏退卻,逐漸隱入暗中。
似乎,他從來不曾現身一樣。
虛無縹緲。
似乎只有遠處墻壁上的裂痕,才能證明他的存在。
深夜,一處并不起眼的小區中。
阿春落坐在一張桌子之前,輕輕撫摸了一下眼前所放置的古琴,輕微撫摸過琴弦,琴弦微顫,但最終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。
“趙吏,你,在嗎?”
阿春有些試探的問道。
“咻!”
破空的聲音響起,一身黑色衣衫的趙吏直挺挺地現身在阿春身前。
就在趙吏現身的一剎那。
“叮、咚……”
剛才還彈不出任何聲音的古琴,突然發出了數道清脆的聲音,琴弦輕輕擺動,訴說著一場悠久的故事。
故事之中,有著兩個人。
一男一女。
一個活人,一個女鬼。
“早月!”
趙吏緩緩吐出了兩個字。
“你……”
阿春正欲開口,趙吏則是已然出現在桌子身前,以手指輕輕劃過古琴的琴身,琴聲停頓,但由悠揚,轉變為歡喜雀躍。
就像是一個孩童碰見了他所喜歡的玩具一樣。
外界,房間對面的陽臺上。
“我說,你一個兔子,能不能不要這么八卦?!”
夏冬青轉頭看向小白,義正言辭地說道。
小白用睥睨的眼神看了他一眼。
“臉,臉呢?”
“是誰大晚上的不睡覺要拉我來這個地方,是誰,是你,狗冬青。
是誰說大晚上的趙吏一個人不安全,是誰,是你,狗冬青。
我再告訴你一遍,我是兔子,不是人啊大哥。”
小白滿頭黑線,就差將鄙視兩個字刻在自己腦門上了。
自己,可是真的行善積德了一輩子,怎么會碰見這些臟東西?
自己堂堂的玉兔。
怎么會碰見這么一個東西?
夏冬青,你去死吧!
“咳咳……不要在意這些細節。”
“小白,你不感興趣嗎?”夏冬青輕咳一聲,隨即將目光放向了遠處,神情有些稍顯尷尬地問道。
“感興趣!”
“我也想看看那個鬼差到底有什么秘密。”
小白輕咳一聲,當即壓下了臉上的尷尬。
趙吏,不曾察覺他們嗎?
別逗了!
現在的趙吏,可是堂堂的阿羅漢啊!
他的感知力,別說兩人了,就是裝備羽衣的天女,也躲不開他的感知。
兩人在現身的那一刻,就被趙吏察覺到了。
只不過他沒做多少的機會罷了。
“這不就得了!”
“讀書人的事情,能叫八卦嗎,我們明明是對趙吏的安全不放心。”
這一次義正言辭的神情,換成了小白。
狼狽為奸,原來是這樣來的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
阿春顫抖著聲音問道。
她腦海中思緒混亂的可怕。
但有一句話她依舊記載的格外明顯。
“這個古琴,能夠幫自己找到一個人,這世界上也只有那個人,才能夠彈響古琴。”
“我有一個故事!”
趙吏抬頭道。
阿春聲音再次變得顫抖起來,“我也有一個故事。”
“你先說!”
趙吏道。
“你先說!”
阿春隨后回答。
“我們兩個人一起說吧!”
趙吏轉身落座了下來,手指拂過琴弦,發出一聲聲清脆且透亮的聲音。
“早月,其實是一把啞琴!”
“它,認主!”
“只有它真正的主人出現,才能夠彈響它;這個故事,曾經是一個老僧給我講的,故事的主角,叫無名。”
阿春落座在趙吏身旁。
“無名,一個佛法精通的僧人,立志度化眾生,度化靈魂,有一天,無名曾經碰到了一個女鬼。”
“女鬼,怨念極深,無法輕易度化!”
“無名,最終還是找到了度化女鬼的方法,那就是送女鬼回去故鄉。”
趙吏,聲音中也多了幾分若有若無的顫抖,雖然他掩飾的極好,但切切實實是他內心的表現。
阿春緊隨其后,臉上在不知不覺出現了淚痕。
“無名,讓女鬼棲身于古琴中!”
“久而久之,琴,便通了靈!”
“隨著時間的推移,女鬼,化身成了古琴的精靈,無名撫琴,女鬼起舞!”
“如若一直這樣下去,就好了!”
趙吏長長舒了口氣,一雙眸子也逐漸變得渙散起來,遠遠看去,就像是一具尸體,一具沒有任何氣息的尸體一樣。
不知過去了多久,他才繼續開口道,“無名,終究還是沒有把持住,壞了自己的修行。”
“讓自己從阿羅漢,從佛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僧人。”
“這,還不是最重要的!”
阿春的聲音顫抖,淚痕遍布。
“最重要的是,這面古琴所發出的聲音可通天地,終于有一天,禍事降臨了。
一個深山中的妖魔,被無名的琴聲所吸引,她趁著無名不注意之時,搶走了早月,也帶走了女鬼。”
“那個妖魔,法力極深!”
“無名,追著她,去了魔窟!”
阿春每說一個字,趙吏心底就是一顫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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