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流放后夫君他黑化了 > 第171章 我都是為了王三好
    裴湛回來的有點晚,陶真招呼他洗手吃飯,她走出去幾步,又這了回來,盯著裴湛的臉,皺眉:“你這臉怎么了?”

    裴湛摸了摸自己的臉,洗了洗手,也沒擦干,隨意的甩了甩才說:“被人撞了一下。”

    陶真好笑:“什么人能撞到你的臉?”

    裴湛無語的看著她,陶真嘴上說著關心的話,眼里卻滿是八卦,是巴不得他被人打一拳吧。

    惡毒!

    “王三嬸子。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”

    吃飯的時候,裴夫人也注意到了,她盯著裴湛的臉看了一會兒,也問:“你的臉怎么了?”

    裴湛還沒開口,裴夫人就說:“是被誰打了一巴掌嗎?姑娘?”

    陶真覺得裴夫人的眼睛挺毒的,裴湛的臉肯定不是撞,一看就是被人抽了一巴掌,白皙的臉上還有指甲蓋劃破的血痕,非常扎眼。

    就好像是上好的綢緞上被人硬生生的劃了個口子。

    裴湛道:“王三嬸子打的……”

    裴湛將事情說了一遍。

    王三嬸子今天忽然來采石場又哭又鬧,說王三沒良心,不給他們活路,還對王三又踢又打的,裴湛上去想拉開她,就被她混亂中抽了一巴掌。

    陶真冷哼:“王三嬸子不是個東西,這回又是為了什么?”

    裴湛:“還能因為什么,房子唄,王三父親留下的那幾間房子,她嬸子惦記不是一天兩天了,不過這回這事情鬧的有些大。”

    陶真覺得奇怪:“以前沒鬧這么兇,是有什么原因吧?”

    裴湛搖頭:“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他被無緣無故的打了一巴掌,現在還非常惱火,哪有時間管這個。

    陶真第二天去河邊洗衣服的時候,正好遇到了王三的嬸子。

    和陶真想的不太一樣,這女人長的并不尖酸刻薄,個子不高,瘦瘦的,看起來很和善。

    陶真來的時候,她正和村里幾個婦女一起洗衣服聊天。

    “我也是好心,誰知道他不領情。你說他無父無母的,我和他叔叔就拿他當親生兒子養呢,我們會害他嗎?”

    王三嬸子一副為了王三好的樣子,如果不是之前聽到她罵王三,加上昨天看到裴湛臉上的傷,陶真就真的信了她的話。

    陶真就在她們不遠處,慢慢的洗著衣服,順便聽王三嬸子說王三的事。

    “你說人家老劉家丫頭有什么不好?讓他過去也是為了他好,就咱們家里這個條件,他這輩子也別想討到婆娘,他到好,跟我要害他似的,就是不樂意,我也是沒辦法才去采石場鬧了這么一出。”王三嬸子嘆了口氣。

    周圍幾個婦女集體的沉默了。

    王三嬸子意識到什么干笑一聲:“我知道老劉家條件也不咋地,可是咱們將心比心,誰家討上門女婿還好吃好喝供著的啊,如果有辦法,我也不想他過去受苦,人家老劉家說了,以后過去了,第一個孩子姓劉,等再生就跟著他姓王,這有什么不好的,待在采石場就好啊。”

    眾人不在跟著附和,氣氛有些微妙,王三嬸子覺得面上掛不住,匆匆洗了衣服就走了。

    她一走,周圍就炸了鍋。

    “趙氏平日里看著挺和氣,這心腸還不是一般的毒啊。”一個婦人說道。

    另一個接話:“她和氣?她和氣能讓王三十幾歲就去采石場上工?還說什么拿王三當親兒子對待,我呸,她自己親兒子在鎮上做工,王三在采石場上工,她給自己親兒子說親,到了王三就讓人家去做上門女婿,這也叫和氣?”

    這個婦人剛剛一直沒說話,等趙氏一走,她就憋不住了。

    “還不是貪圖王三家的那幾間房子。”

    “王大寶也正說親呢,咱們這地方,要是再沒個好條件,哪里有姑娘愿意嫁過來。”

    幾個人議論紛紛,一直到陶真洗完衣服,他們還在討論這件事。

    而采石場也不太平。

    上次修水渠的事沒查出個什么來,李徽堅持人為是有人故意使壞害了他爹,他和幾個受害者一起來反應,可人微言輕,沒人聽他的,上面的人就想把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。

    他不死心,今天霍行來了,他就又過來了。

    霍行讓他坐。

    李徽道:“大人,我就不坐了,就想問問我爹的事是個什么說法?”

    霍行道:“你也知道,這件事是衙門那邊下的定論。”

    李徽當然知道,這件事不由霍行做主。

    修水渠是工部組織的,工部隸屬于江州衙門,出了事那邊當然不想擔責任,就想和稀泥圓過去,而且死的是流放村的人,他們拿流放村的人可不當人,死了也就死了,幾個犯人而已,對于霍行咬著不放他們也十分反感。

    而霍行這里一時拿不出證據,受制于人,非常被動,他也不愿意為了采石場的人去得罪江州衙門,除非有十足的證據。

    李徽皺眉,他何嘗不知道,他只是不甘心而已。

    霍行要證據,證據哪里那么好找的,水渠一塌,證據就隨著水流早就沖走了。

    “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?”李徽不死心的問。

    霍行耐著性子道:“李徽,我知道你想什么,可這事確實也就到此為止了。”

    李徽從霍行屋子出來,外面陽光刺眼,微風拂面,正是一年中最好的季節,可李徽卻覺得這陽光刺眼極了,他心情很不爽。

    另外幾個受害的家里人也都回去了,人死了他們其實也沒多少情緒,傷心是傷心,可他們知道自己身份,有幾個根本沒家,就是孤家寡人,死了也就死了,連個收尸的都沒有。

    他心里憋悶,就看見王三在和人爭執,李徽這人護短,不管是不是王三的錯,他都上前一把把和王三爭吵那人推開,冷著臉問:“干什么?”

    那人叫孫強,是這村里有人的流氓無賴,成日游手好閑盡干些偷雞摸狗的事,在采石場上工也是能躲懶就躲懶,而且這人欺軟怕硬喜歡欺負新來的人。

    李徽和王三尋常都瞧不上他,李徽在采石場很有人緣,孫強以前不敢惹他,今天居然敢挑釁王三了。

    李徽本來一肚子火,如今這個孫強倒是撞到了他的槍口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