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流放后夫君他黑化了 > 第241章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
    陶真揉了揉眼睛,心想,果然看起來瘦弱的人,往往能長出什么驚人的東西來。

    想到裴湛剛剛的模樣,陶真就有點想笑,她本來打算回去睡覺的,可是想起前幾天裴湛對她的嫌棄,陶真為此還買了個鏡子,她若是不找補回來,咽不下這口氣,

    今天這么好一個嘲笑裴湛的機會,她是絕對不會放過的,。

    陶真眼睛一轉,去廚房拿了晚上剩下的飯菜,像只缺德鬼一樣飄到了裴湛門口,輕輕敲了敲門,一本正經的說:“裴湛,娘給你留了飯,你要不要吃啊?我給你端來了。”

    門內沒什么動靜,陶真又敲了敲門。

    裴湛還是沒動靜。

    “人是鐵飯是鋼,一頓不吃餓得慌,多少吃點嘛,不然身體受不住啊。”

    門被人從里面打開,裴湛衣服都沒穿,大咧咧的站在她面前。

    陶真“……”

    陶真覺得物極必反,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,多行不義必自斃,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,就是這個道理。

    前一秒還幸災樂禍憋著一肚子壞水準備嘲笑裴湛的她是萬萬沒想到,裴湛依舊沒穿衣服,就這么站在她面前。

    她急忙挪開了眼睛,開始不自在了。

    這個時候比的就是誰更不要臉,誰不要臉誰就贏了,顯然,裴二公子更勝一籌。

    裴湛嘴角含著一抹笑:“既然大嫂這么關心我,就麻煩你把飯菜給我端進來吧,不然少吃一頓飯,我的身體還真是受不住呢。”

    陶真:“無恥。”

    裴湛擋住了她的去路,一把將她扯進房間,并且關上了門。

    “你干什么?”

    裴湛嗤笑:“現在到是表現的像個良家婦女了?”

    陶真道:“我本來就是良家婦女……”

    她頓了頓:“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,丑死了!!”

    裴湛走到炕邊,慢悠悠的開始穿衣服,一邊穿一邊說:“你這人還真是奇怪,明明是你自己想看的,變著法的敲開我的門,給你看了又昧著良心說丑,真是難伺候。”

    “我什么時候想看了?”

    “你自己心里清楚,而且你也不用嫌棄,全天下男人都長一個樣……”

    頓了頓他說:“也不全對,至少我的比較……”

    陶真:“你閉嘴吧。”

    她想出去,裴湛攔在了門口:“著什么急,我飯還沒吃完呢,你這么關心我,特意送飯給我,不看著我吃完,你能放心嗎?”

    陶真“…”

    她有點后悔了。

    不對,是非常后悔。

    “我不想看了,你吃完碗放那就好了!”

    她想開門,可裴湛死死的抵著門。

    陶真道:“你再不讓開,我就喊人了。”

    裴湛看著她,眼睛像是能勾人:“記住喊大聲點呀!”

    陶真“…”

    裴湛不在乎,她不可能不在乎,她肯定不會喊。

    裴湛就是吃準了她。

    陶真賭氣的坐在椅子上,看著裴湛,反正露的不是她,她為什么要害羞?

    既然裴湛不怕看,她就大大方方的看,又不是沒見過!

    裴湛在她面前慢悠悠的開始穿衣服,松松垮垮的衣服下,修長的脖頸,白皙的鎖骨依稀可見,筆直的長腿若隱若現…

    裴湛真是個美人!

    真的!

    陶真以前就看到過一則科普,女性因為生育,胯骨會變寬,腿就沒有男孩子細直,建議腿控的,性別不要卡的太死…

    陶真發現,她今天有點腿控…

    而且裴湛真的不怕看。

    他非常大方的拿起筷子慢悠悠的開始吃東西,就好像在告訴陶真:我要吃了,你看仔細了啊。

    陶真盯著他鎖骨問:“你今天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裴湛想起來就來氣,他明天非要扒了李徽的皮不可。

    他平靜的把事情敘述了一遍。

    陶真聽后想仰天大笑:“李大哥真是…哎…真是…”

    干得漂亮!

    實在是干的太漂亮了。

    裴湛抬頭涼涼的看了陶真一眼。

    陶真忍著笑,非常虛偽的說:“這個李徽,真是太過分了。”

    裴湛冷笑,陶真的幸災樂禍都寫在臉上,而且她一點都沒有遮掩,就是故意讓自己看到的。

    裴湛吃了飯,陶真打了個哈欠,尋思自己可以走了,她剛站起來,裴湛也跟著站了起來。

    陶真皺眉:“你沒完了是吧?”

    裴湛晃了晃手里的碗筷:“我去洗碗。”

    陶真推開門出來,他也跟著出來,陶真往自己屋里走,他忽然跟上來,將陶真一推,陶真的后背靠在門上,他捏著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。

    陶真掙扎的厲害,裴湛親著她嘴唇,沉聲說:“你不怕娘出來看見,你就盡管動。”

    陶真咬牙:“無恥!”

    裴湛才不管,他呼吸漸漸不穩,陶真腦袋就像裝的漿糊,然后就感覺到了什么…

    陶真睜大了眼睛。

    狗日的裴湛騙她。

    他根本沒毛病。

    她狠狠推了裴湛一把,裴湛一個踉蹌,差點摔倒,他只穿著件單衣,頭發有些凌亂,衣服松松垮垮的耷拉著,還用手輕輕摸了摸嘴唇…

    又澀又欲,像只黑夜覓食的漂亮精怪。

    陶真罵了句瘋子,跑進了房間,并且很重的關了門。

    裴湛站在院子里,盯著陶真的房門看了半天,才回了房間。

    屋子里。

    陶真比他更緊張,她順著門縫,看見妖怪回屋子了,這才松了口氣,癱軟的坐在地上。

    看著黑黢黢的房間,陶真覺得她再也不能用憋久了,來解釋裴湛的行為。

    不過今天,也有她挑釁的成分在,或許裴湛只是想給她個教訓,讓她不要太得意忘形,不要人家給你幾天好臉,就忘了他曾經的惡劣行徑。

   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。

    陶真心里或許有答案,可她不會去想,也不敢去想。

    拋開她和裴湛這個古怪尷尬的身份,在現代,小叔子嫂子這層關系都要被人詬病,何況是在封建的古代。

    流放村民風彪悍,或許不在乎這些,可他們不會在流放村待一輩子,以后總要出去,總要回去的。

    到時候,這個身份就是他們的枷鎖,而裴陶兩家的血海深仇就是他們之間不可跨越的鴻溝。

    陶真將裴湛的行為全部歸結于在教訓她,或者是憋久了,她不往情情愛愛的方面去想。

    太奢侈,也太不實際了。

    陶真不喜歡這些不實際的東西,她是個務實的人,喜歡握在手里真真實實的東西。

    比如大把的銀子,黃金,只有這些庸俗的東西,才能給她帶來安全感。

    她一向覺得,抱著銀子睡覺比抱著男人睡覺要踏實許多。

    她在花了十幾分鐘成功的說服了自己,掐滅了自己剛剛冒頭的不切實際的幻想,順便催眠了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