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流放后夫君他黑化了 > 第409章 可能你們身上流著一樣的血
    林院長看到進來的蘇尋也招呼他過來,蘇尋看了陶真一眼,不動聲色的坐在了林院長旁邊。

    “瘦了,是書院的飯菜不和胃口嗎?”林院長隨口說。

    蘇尋搖頭:“沒有。”

    陶真也看了一眼,林院長說的沒錯,蘇尋確實瘦了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壓力太大了?”陶真隨口問了一句。

    蘇尋一愣,道:“是。”

    陶真笑道:“別想那么多,你才學那么好,若是你都有壓力,那別人還活不活了。”

    蘇尋點點頭,低頭吃飯,不在說話。

    陶真吃完就先走了,她下午要去燕明修那一趟。

    林院長也吃完了,不過他沒動,盯著蘇尋看。

    蘇尋走神了,半晌才回過神。

    林院長問:“真的是因為學業上的事情睡不著?”

    蘇尋搖頭,他不知道該怎么說。

    他居然因為陶真之前的態度輾轉難眠,而今天又因為陶真的話,心中的郁結之氣散了大半,感覺壓在胸口的大石頭挪開,遮住太陽的云層被風吹散,心情也瞬間明朗了。

    蘇尋覺得自己不太對勁。

    陶真去找燕明修的時候,才發現人去屋空了,陶真站在門口愣了半晌,心想難道燕明修又在裴湛之后去了北邊?

    這個人怎么這么狗?

    有馬車的聲音從身后傳來,陶真回頭和下車的燕明修四目相對。

    不知道為什么,陶真莫名松了口氣。

    “你這個表情,真的是讓我容易多想。”燕明修笑著說。

    陶真:“我以為你走了。”

    燕明修好笑:“我沒那么容易死。”

    陶真無語:“我說的是走,不是死,我以為你去北邊了。”

    燕明修腳步一頓,回頭詫異的看她:“我為什么要去北邊?”

    陶真笑道:“我不知道啊,我就是猜的。”

    燕明修伸手拍了拍她的頭:“小陶真,你這么聰明,當初為什么就想不開非要嫁給裴煥呢?”

    陶真苦笑:“我也想不通,裴湛走了,如今就我們兩個人,你能不能告訴我?”

    院子里擺了張桌子,秦巖給他們準備了茶水點心就出去了,還貼心的關上了門。

    樹上的杏花都開了,風一吹,花瓣飛舞,當真是美極了。

    燕明修喝了一杯熱茶,盯著陶真的臉看的有點出神。

    陶真也任由他看,她早就覺得燕明修看她的時候眼神有點奇怪,似乎在透過她看另外一個人。

    這種感覺很稀奇,陶真甚至懷疑過,燕明修是不是和原主死去的娘是什么青梅竹馬舊情人之類的,不然他為什么非要執著認自己做干女兒?難道不是愛屋及烏?

    “你想問什么?”燕明修問。

    陶真道:“過去的事情我真的不記得了,燕白祁跟我說……”

    陶真將燕白祁的話重復了一遍。

    燕明修沒加思索的道:“如果我的調查沒錯的話,他說的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陶真皺眉,脫口而出:“不可能,我為什么要那么做?如果我之前是喜歡燕白祁的,我為什么要放棄自己心愛之人嫁給裴煥,后來還要跟著裴家來燕北?”

    原主是腦子不正常還是瘋了,才會做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情。

    之前聽燕白祁的一面之詞,陶真并不相信,現在燕明修也這么說,陶真懷疑是不是燕明修和燕白祁合伙欺騙她。

    燕明修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,本來沒什么血色的唇被茶水浸濕了,也有了幾分顏色。

    他長得還挺不錯,可陶真現在無暇欣賞燕明修的美貌,她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。

    燕明修放下茶杯,抬頭看著陶真道:“我怎么知道?可能因為你瘋吧。”

    他頓了頓:“畢竟你們身上流著一樣的瘋子的血……”

    陶真愣住了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和上次來的時候不一樣,這一次,春回大地,就算是這極北之地也是春意盎然,入目皆是綠色,讓人心情大好。

    陸哥為人豪爽,和賀良李徽聊得來,和裴湛這樣漂亮的人物,多少有點距離感,不過接觸過后,他發現其實裴湛也很好相處。

    可眾人對陸哥就不太理解了,出遠門,大家都穿著輕便普通,只有他一身綾羅綢緞,頭上還插著一根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白玉簪子。

    骰子無奈的嘆了口氣,叫他收斂點,這樣容易遭賊。

    陸哥才勉強換了衣服,可是白玉簪子是他最后的倔強,他死也不會摘。

    從上車他就盯著裴湛的臉看,賀良忍不住問:“陸兄弟,你是不是喜歡男人啊?”

    他問的很小聲,陸哥卻忽然跳了起來:“你說什么,怎么可能,老子喜歡姑娘,嬌嬌軟軟的小姑娘。”

    賀良松了口氣道:“那就好,那就好……”

    可他下一句又道:“那你總盯著裴兄弟看什么?”

    陸哥道:“我在看他臉上的刺青。”

    他非常有興趣的問賀良:“是不是很好看?要不我也去弄一個?”

    賀良一言難盡的看著他:“你就算了吧,你臉黑,我實在難以想象。”

    陸哥摸了摸自己的臉,從兜里掏出一面做工不錯的小鏡子照了照:“黑嗎?我每天都用牛乳洗臉的,怎么一點沒白呢?”

    賀良“…”

    下午,眾人到了一個鎮子,鎮子只有一家客棧,他們進去就被告知客棧已經被人包了,陸哥不服氣指著掌柜的,手指都快戳到人家眼睛上了,很囂張道:“這不是還空著這么多客房嗎?勻我們兩間怎么了?怎,么,了?我又不是不給錢。”

    李徽看著有些好笑,問賀良:“他這樣不會被打吧。”

    賀良指了指骰子道:“要不是這位兄弟拉著,他能跳到桌子上去說。”

    李徽靠著柱子笑了半晌。

    “算了,我們另外找地方住吧。”李徽跟骰子說。

    人生地不熟,他可不想惹事。

    裴湛也是這么個意思,他們是過來做生意的,不是來惹事的。

    陸哥指著掌柜的,一臉不爽,最后還是被骰子拉住了。

    “等等!”

    就在他們要出去的時候,掌柜的叫住了他們,說騰出了兩間房可以給他們住。

    陸哥非常高興,拍著掌柜的肩膀道:“算你識相。”

    裴湛卻覺得疑惑,李徽問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裴湛搖搖頭:“沒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