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流放后夫君他黑化了 > 第414章 狗狗回來了
    胡戰走了,胡家其他人就倒了大霉,胡老頭沒人管,餓了兩天,精神越發不好,被送回了胡家,胡夫人哭天搶地罵罵咧咧說她是冤枉的,可是沒人信,畢竟胡戰走之前特意給她留了一些銀子,讓她拿著“好好生活”,照顧好胡老頭,就是這點銀子,讓稽查司差點把胡家翻個底朝天,胡夫人被問了無數次話。

    就連之前胡戰態度強硬的分家,也被認為是胡戰為了保護家人才“出此下策”。

    可陶真覺得,分家完全是因為胡戰要跑,如果他不回胡家,胡家人立刻就能發現,可他搬出去后,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被發現,那時候他早跑沒影了,而且他偽造逃跑用的文書什么的都需要一個私密的地方,才能走的神不知鬼不覺。

    這是稽查司的一次重要失責,無論是誰,都脫不了干系。

    稽查司抓不到胡戰,就只能逮一只替罪羊出來。

    胡夫人一介女流算是懲罰輕的,可胡凌就苦了,他被帶到稽查司衙門連番審問。

    胡戰前不久才和他換了活,這是他明擺著欺負胡戰,可是稽查司的大人們顯然不這么想,他們解讀出了另外的意思。

    胡凌明知道胡戰要跑,才和胡戰換了職位,背后的深意讓人忍不住細想,是不是在替胡戰掩護?或者說,胡戰為了走的安心想把弟弟安排好?

    諸如此類等等…

    胡凌被上了刑,他長這么大,第一次被這樣對待,疼得哭爹喊娘,稽查司說什么他都認了。

    加上之前他坑了楊松波一把,楊松波正有氣沒地方撒,便交代了下去,好好招待,胡凌又受了不少苦。

    前前后后折騰完已經是過了一個月,胡戰是徹底跑了,稽查司沒出過這樣的紕漏,要找一個人來背鍋,胡凌之前頂了胡戰在采石場的位置,如今便要頂了胡戰的罪。

    如果是以前,他已經被判流放寧古塔,可是現在寧古塔出事了,胡凌便被打發到最北邊修城墻去了。

    那地方類似于長城,條件非常艱苦,還要經常被蠻族騷擾,和寧古塔差不多的地方。

    胡夫人聽到判決結果的時候,當場就暈死了過去。

    她急急忙忙的往外跑,想去城里找胡欣,可胡欣根本不在寧州城,胡夫人以前都靠胡戰送信,現在胡戰不在了,她兩眼一抹黑,連送信的地方都找不到。

    磨蹭到晚上,回到家,她也沒管胡老頭,流著淚上床睡了,等到第二天中午才想起胡老頭來,過去看的時候,胡老頭躺在地上人都硬了。

    胡家就這么散了,胡夫人一夜之間老了十歲,頭發都白了。

    村里人幫著將胡老頭埋了,她也沒去看一眼,每天能做的事無非就是念叨被流放極北之地的胡凌,或者詛咒胡戰不得好死。

    裴夫人也是感慨萬千,不過這也是別人的生活,她管不著,后來習慣了胡夫人的行為,連看一眼都懶得了。

    但凡胡家對胡戰好一點,胡戰也不會把事情做的這么絕,這都是報應。

    陶真卻是很忙,她忙著賞花大會,只有忙起來她才很少會思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。

    不過她后來又去找過一次燕明修。

    對她的到來,燕明修有些意外:“還以為你短時間不想看到我了。”

    陶真點點頭,十分真誠:“我真的不想看到你,不過有件事我需要跟你知會一聲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燕明修非常有興趣。

    “我的事…你不要跟裴湛說。”

    燕明修饒有深意的看著她:“紙包不住火。”

    陶真道:”我沒想瞞著他,不過這件事我以后會親口告訴她,從別人嘴里聽來的,到底不如我親自說。”

    燕明修到是有點意外。

    陶真又說:“關于你要認我做干女兒的事,我看也大可不必。”

    做燕明修的干女兒好處多多,如果不知道便宜舅舅的事,陶真或許會考慮考慮,可是知道了這件事,她就不想了。

    如果都云澗還活著,日后看到了,怕是會覺得隔應。

    當然了,這是陶真的猜測,她不是當事人不了解當事人心里怎么想,是原諒還是如何,一切等找到都云澗再說,如果都云澗還活著的話。

    她也很好奇,能被燕明修夸一句好看的人,是何等的風姿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流放村很快恢復了平靜,陶真躺在床上,心里計算著時間,距離裴湛離開已經有一個多月,這段時間她把自己弄的很忙很忙,就連書院那邊,都主動干了許多活,可是夜深人靜的時候,還是空虛寂寞冷,想讓裴二公子抱抱。

    想念裴二公子的唇齒,他結實的懷抱,細細密密的吻…

    陶真像往常一樣將裴湛在腦子里過了一遍,這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。

    她夢到了一條狗在舔她,和不喜歡小孩子一樣,陶真也不喜歡動物,更不喜歡舔狗,她刷的一下睜開了眼睛,然后就看到了“那條狗”。

    “裴湛?”陶真突然發出聲音,將身上的人都嚇了一跳,他嗯了一聲。

    陶真道:“你怎么回來了?”

    大半夜的嚇死人了。

    而且你臭不要臉的在干什么?

    裴湛見她醒了,索性去低頭親吻她的嘴唇,陶真配合了一會兒,他忽然將陶真翻了個,陶真趴著,就感覺他在她左邊肩胛骨親了一下。

    陶真這邊有顆紅紅的小痣,在白瓷一樣的肌膚上格外的顯眼。

    “嘶…”

    陶真悶哼一聲,裴湛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。

    “你屬狗的啊,干什么?”陶真道問。

    這人今天有些兇,陶真以為是因為多日不見的緣故,其實她腦海中也幻想過無數次將裴湛按在床上這樣那樣了。

    裴湛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:“這里刺一個東西好不好?像我臉上的桃花一樣。”

    陶真有些意外:“為什么?”

    為什么忽然要說這個?

    裴湛道:”我不喜歡這顆痣。”

    頓了頓他說:“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,我要在你身上留下點什么。”

    陶真好笑:“你干脆在我身上撒泡尿多了。”

    幼稚死了!

    陶真有些好笑。

    裴湛抱著她,臉貼在她背上:“我很想你,說你也想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很想你。”陶真轉頭,看著是他的臉,伸手摸了摸他的臉:“瘦了。”

    裴湛道:“黑燈瞎火這也看得出來?”

    陶真:“摸的出來。”

    房間里點了燈,陶真才看清楚,裴湛很狼狽,像是幾天沒有好好休息過了,胡子拉碴的,衣服也皺巴巴的。

    “趕路了?“她問。

    裴湛點頭:“那邊暫時沒事,我自己先騎馬趕回來了。”

    他張了張嘴,其實有些話想問,可是到了嘴邊也沒問出口。

    算了,只要遮掉那顆痣就好了。

    陶真給他去廚房弄了點吃的,他吃了喝了,又燒了水,裴湛自己回房洗漱了,之后一頭栽倒在床上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