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流放后夫君他黑化了 > 第425章 不再是曾經的少年
    “主子,沒什么不對的。”秦巖說:“那人直接回家了,他們就住這巷子里。”

    燕明修看著底下燈火輝煌的巷子和川流不息的人群問:“你見到那個顧清川了?”

    這個秦巖到是沒有,只不過聽到他說話了。

    師徒兩個人的對話很尋常。

    “怎么這么晚回來?”

    “師父,我看到陶真了,她也來這邊吃飯,就在瑞福樓。”

    很久的沉默。

    “師父?“

    “沒事。”

    話題到此結束,秦巖沒察覺出任何異常。

    燕明修嘴角扯出一抹笑:“我倒是有點好奇,這個和陶真眉眼相似的男人長什么樣子。”

    秦巖說:“主子現在要去看看嗎?”

    燕明修搖頭:“那倒是不必,現在太晚了,打擾人家可不好!”

    他頓了頓:“明天吧,我也想弄個刺青玩玩。”

    …

    陶真和裴湛就這么氣氛古怪的回了家。

    陶真非常忐忑,就算裴湛沒說,可她也知道燕白祁肯定是說了什么。

    可恨的是,她無力反駁。

    如果燕明修說的是真的,原主就是個有著家族遺傳病史的戀愛腦,她能為了燕白祁的宏圖大業做任何事,那燕白祁說的任何話都有可能是真的。

    陶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了?

    “裴湛!”

    裴湛回頭,寂靜的小巷子,明亮的月光,只有他們兩個的呼吸聲彼此起伏。

    “無論以前怎么樣,以后的我是不同的,你明白嗎?”陶真說。

    裴湛看了她一會兒點點頭:“明白。”

    …

    裴湛一早就去了燕北王府,他母親和弟弟的良籍換燕西樓的平安,他就要盡職盡責的看好燕西樓。

    燕西樓和以前大不一樣,可能是毒素還沒清掉,他整個人都有點木訥,反應也遲鈍,別人跟他說句話,他半天才能給點反應。

    燕東遠來過幾次,見他這樣也知道問不出什么來,就離開了。

    燕白祁或許也來過,可是自從上次在路上遇到后,燕白祁似乎在刻意躲開裴湛…

    裴湛下手的針有點歪了。

    為什么刻意躲開他?是刻意躲開他了還是…

    燕西樓皺眉抬頭看著裴湛,似乎很不高興,裴湛道:“抱歉,我有點事,一會兒回來。”

    燕西樓沒說什么。

    裴湛收拾東西就走,燕北王府的人跟他說話他都沒顧上回答,匆匆忙忙的回了家。

    陶真不在了…

    裴湛皺眉,她去了哪里?

    剛出門就看見巷子口陶真拿著吃食往回走,應該是出去買了早飯,裴湛在角落躲了起來,等陶真進去,他才出來,覺得自己虛驚一場,又覺得自己有些好笑,太疑神疑鬼了,于是他腳步輕快的往外走,然后在巷子外看到了一輛馬車。

    這馬車看著眼熟,他跟了馬車一段,就看見燕白祁從馬車上下來了。

    裴湛回到燕北王府的時候,時間不算晚,王府的人只當他有什么急事,也沒有多問。

    王府世子呆頭呆腦,似乎想說什么,但是他現在這個狀況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
    裴湛道:“再過幾天吧,等毒素清了,你的狀況會好一點,不過這次中毒太深…”

    裴湛有些可惜道:“我不知道對你的別的方面有沒有什么影響。”

    燕西樓應該是聽懂了,點點頭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花樓街巷!

    和夜晚的熱鬧不同,白天的這里非常冷清,街上偶然會出現幾個腳步虛浮宿醉過后的客人。

    燕明修一晚上沒怎么睡,他起的很早。

    秦巖伺候他洗漱了,他嫌秦巖笨手笨腳的太慢了,他很少這樣急迫,這些年找了很多地方見了好多人,一次次的失望,到如今他都快絕望了。

    可忽然冒出一個不確定的人,燕明修卻覺得冥冥之中有什么牽引著他。

    兩個人來到花樓街,太陽才剛剛升起來,早上的空氣清新,帶著一點清冷的味道,燕明修吸了一口便捂著帕子咳嗽了好半晌。

    “主子,沒事吧?”秦巖拍著他的背問。

    “沒…我沒事!”

    他靠著墻緩了一會兒: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巷子口窄,馬車根本進不去,燕明修只好步行,走到一個早點攤前,被迎面來的蒸包子氣撲了一臉。

    “主子!”秦巖擋了擋。

    一個人抱著貓,慢悠悠的走過來,對那老板道:“老板,五個肉包子!”

    燕明修身子一僵,從秦巖肩膀的空隙處看那個人。

    熱氣繚繞,晨光明媚,那個人穿一身舊了的青布衣裳,衣服有些年頭,他也沒有好好穿,就那么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,露出白色修長的脖頸,以及漂亮的鎖骨,懷里是一只橘貓,白皙的手指撫摸著貓頭,看著頗有幾分放蕩不羈的味道。

    燕明修覺得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了,眼里就只有那個人,那張臉沒什么變化,只是多了幾條皺紋,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英俊,反而多了幾分成熟的味道。

    那人坐在街邊的椅子上,摸著貓的手一頓,似有所感的抬頭,裊裊的熱氣中,他和燕明修四目相對。

    時間過去了十幾年,無論是燕明修還是都云澗,都不在是當初的少年,他們彼此對望,在晨光中。

    過了好一會兒,或許也沒有多久,包子店老板將包子遞給都云澗,都云澗回過神,拿了包子,轉身走了。

    燕明修在身后跟著,直到他回了家。

    吉祥才起來,打著哈欠出了門,看見師父手里的包子眉開眼笑,拿了一個剛要吃,就見到了跟在師父身后的燕明修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又來了?你還想干什么?我話都說的很明白了。”吉祥雖然怕燕明修,但是對于這人跟到家里,他還是非常不爽,擔心這人要對他師父不利。

    燕明修沒說話,只專注的看著都云澗,問:“我想在后腰上紋一朵紅蓮,可以嗎?”

    吉祥還沒說話,師父就好像被按開了某一個開關,忽然爆發,他起身,憤怒的將桌上的盤子一把揮了下去。

    吉祥嚇了一跳,他認識師父以來,從來沒見他發過這樣的火。

    他看了看燕明修,瞬間明白了了什么,眼前這個應該就是師父前些年說的一直要躲避的仇家。

    吉祥擋在師父面前,憤怒的瞪著燕明修:“你想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