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流放后夫君他黑化了 > 第438章 舅舅變成了你舅舅
    夏天轉眼就溜走了,莊子上一直人不斷,那么多草莓,一部分被來莊子的客人摘了買了,一部分被林舒送到府城賣了。

    加上牛肉干的錢,奶茶店和成衣店的錢,陶真手里已經有了幾千銀子,養豬場投入了一部分就交給了蔣二,她又跟陸哥買了一些牛羊,果然是賣的還不錯。

    裴湛去了幾次府城,可消息不太好,燕西樓的病還是老樣子,燕北王妃擔心他傷了根本,有些急了,要裴湛留在府城照顧燕西樓,

    正好蔣春生要去國子監,于是陶真就把這個任務攬在了自己身上,送蔣春生去府城和其他書院的學子們匯合,一起去京城。

    蔣春生第一次離開家,還有點忐忑,陶真安慰了他幾句。

    蔣春生年紀不大,難得有了小孩子的一面,他笑著說:“我會給你們寫信的。”

    陶真笑了笑問:“錢夠嗎?”

    蔣春生點點頭:“夠的,二哥給我拿了不少。”

    蔣家雖然是農戶,但是陶真和蔣二做生意,知道他們不缺錢,負擔蔣春生的開支應該還不成問題。

    去府城后,兩人就住在之前的來福客棧。

    安頓好蔣春生,陶真就去找裴湛租住的院子。

    裴湛很專注不知道在想什么,陶真走到跟前他都沒發現。

    “想什么呢?”

    陶真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,裴湛一個哆嗦,看清楚是陶真之后,才像是受驚的小鹿一樣跌回到椅子上,緩了一會兒,臉上才重新掛了笑:“你怎么來了?”

    “跟書院過來的。”

    陶真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道:“有心事?”

    裴湛點頭:“我見到燕白祁了。”

    陶真一愣:“他不是在寧古塔嗎?什么時候回來的?”

    裴湛轉頭看她:“你不知道嗎?”

    陶真皺眉:“我當然不知道,我為什么會知道?”

    總覺得裴湛話里有話,其實陶真之前就猜測過,是不是燕白祁已經跟裴湛說過什么了,可裴湛不問,她自然也不會現在就說出來。

    “沒事!”裴湛說。

    陶真皺了皺眉。

    兩人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中,好在有人打破了他們的寂靜。

    來的人是燕明修,看起來很著急,陶真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、

    “走,跟我去看看云澗……”

    燕明修拉著裴湛就走,陶真心里咯噔一下,也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等到了,看到都云澗躺在貴妃榻上,悠閑的吃著陶真讓人送來的香瓜的時候,陶真轉頭無語的看著燕明修。

    燕明修道:“云澗的腿摔傷了。”

    都云澗的腿吧,又白又細又直,非常漂亮,裴湛給他看了一下,確定沒斷了骨頭,只是小腿的地方有大片的擦傷,大腿根部有一道很長的陳年傷疤,很影響美觀。

    都云澗邊吃邊說:“騎馬摔下來了,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
    “都流血了。”燕明修不贊同的說。

    “我們來晚點,傷口都要愈合了。”陶真無奈道。

    燕明修翻了個大大的白眼:“女生外向,這話一點都沒錯。”

    都云澗看他兩斗嘴挺有意思的,也不吭聲,等裴湛給他處理了傷口,燕明修才問:“云澗,疼不疼啊?”

    都云澗點頭:“不怎么疼。”

    燕明修怒道:“那匹瘋馬,我非殺了它不可。”

    都云澗沒吭聲,繼續吃他的香瓜了。

    陶真不太理解:“你們懷疑馬有問題?”

    燕明修道:“有沒有,看看才知道。”

    陶真不過明白,都云澗也不像個很重要的人,誰會那么無聊要害他?燕明修是不是太緊張了?

    她和裴湛對視一眼,裴湛跟著燕明修去了,陶真坐在一邊,隨手拿了一顆核桃剝著吃。

    “舅舅!”

    都云澗抬頭看她,他看人時候,眼睛低垂,沒有那么強烈的攻擊性,可那張臉還是叫陶真恍惚了一下,她有點遺憾,原主可能遺傳了一些陶潛,如果全都像她娘的話,她娘又和都云澗那么像,那她肯定是個絕世大美人了。

    “有事說!”都云澗躺著不舒服,坐起來一點,陶真拿了個軟枕放在他腰后。

    “就是……”

    她不知道怎么開口,都云澗用帕子擦了擦手,很隨意的將帕子一丟:“和裴湛有關。”

    陶真點點頭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裴湛回來的時候,就發現陶真和都云澗動作一致,想事情的時候,神態也一樣。

    果然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,燕明修當初對的陶真的好感,大概就是因為這個人。

    都云澗沒問馬的事情,似乎對這件事毫不關心,他看了裴湛一眼,招呼裴湛坐下。

    “阿真,去給我倒杯水去。”

    陶真起身,看了裴湛一眼出去了。

    特意支開陶真應該是有話說。到底是陶真的舅舅,裴湛也直了直身子。

    都云澗笑了:“別緊張,我又不吃人。”

    裴湛道:“您有話要跟我說。”

    都云澗點點頭,他說:“我對陶真沒什么感情,當然了,我不是針對她,我對我那個瘋子一樣的妹妹,還有自私貪婪的家人都沒有什么感情,他們活的是好是壞,跟我也沒有半點關系。”

    裴湛微微皺眉:“您說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都云澗喝了一口丫環剛剛上來的熱茶道:“告訴你,我不會偏向她說任何話。”

    裴湛沒吭聲。

    都云澗道:“我妹妹是個……”

    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:“她這里有問題,她認定的人,認定的事,就不會變,比如她喜歡陶潛,就可以為了陶潛去死。”

    裴湛猜到都云澗要說什么了。

    “所以,她的女兒為了誰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。我一點都不覺稀奇。”

    裴湛冷聲道:“你的意思是,陶真為了燕白祁會做任何事,她和我父兄的死有關?”

    都云澗輕笑一聲,像是在嘲諷。

    “燕白祁跟你說了?”

    裴湛默認了。

    他一直有所懷疑,只是一直不愿意面對罷了。

    都云澗沒回答他的問題,只說:“你父親是太醫院的院首,你大哥也是太醫院的太醫,這樣的兩個人,是陶真能害死的?”

    “你想說什么?”裴湛問。

    都云澗道:“沒什么,就是告訴你,裴家的事沒你們想的那么簡單。”

    裴湛沉默,都云澗又道:“我年輕的時候見過皇帝,和他打過交道,他這個人城府很深,也非常聰明,有人想糊弄他可不容易。”

    裴湛終于抬頭:“這話是陶真讓你說的?”

    都云澗搖頭。

    裴湛聲音有些冷:“說來說去,你們就是想告訴我,燕白祁只是幕后之人的推出來的一把刀,讓我不要找燕白祁報仇是嗎?”

    都云澗抬頭看他:“你這樣想?”

    裴湛:“難道不是嗎?就算燕白祁是把刀,也是把殺人的刀,他一點也不無辜。”

    陶真回來的時候,他們已經談好了,都云澗指了指自己的茶杯,陶真給他倒了茶。

    屋子里氣氛有些詭異。

    她看了都云澗一眼,都云澗沖她搖搖頭。

    裴湛起身道:“既然你舅舅沒事,那我們就先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陶真微微皺眉,裴湛的稱呼從剛剛的“舅舅”變成了“你舅舅”。

    這是發生了什么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