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流放后夫君他黑化了 > 第523章 不要影響我們合作
    從那天見過呂昊之后,楚成林又變的警惕,敏感,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能叫他害怕。

    裴湛也沒問他什么,其實都不用問,楚成林的態度也說明了一切,這個呂昊十分可疑。

    之前呂家的底細已經查過了,呂昊是楚夫人的親弟弟,也就是楚成林的親舅舅,楚成林他們出事的時候,呂昊在外地做生意,不久前才回來。

    陶真皺眉道:“找到能證明他在外地的人了嗎?”

    裴湛道:“找到了,事發之時,他一直待在另一座城,聽說外甥出了事才趕回來,有人親眼見過的,不是假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楚家人,就是呂家的。”

    陶真冷笑:“左右不過就是這兩家人罷了。”

    如果真的是,那真的太可怕了。

    裴湛點點頭,幽幽道:“這么說來,他們刺瞎楚成林就不是為了懲罰他,而是為了保護他了。”

    “假設,神秘人不知道甄應天活下來的情況下,所有人都死了,只有楚成林活著,他就成了頭號嫌疑人。”

    陶真忽然說:“也不是所有人都死了。”

    裴湛抬頭看她。

    陶真說:“蔣二哥說,春生的尸體有問題,蔣二哥一眼就認出那不是春生的尸體,我不信神秘人想不到,他們就是故意的,找一具無頭的尸體,故弄玄虛,讓人以為蔣春生假死,想要嫁禍給蔣春生,這樣,楚成林的嫌疑就完全洗脫了,可是人算不如天算,他們沒想到府城衙門扣著書生們的尸體,蔣二哥沒能第一時間見到尸體,也就不知道那尸體不是蔣春生的,后來蔣二哥發現了,也沒說,他們的這個計劃就落空了。”

    這是陶真在得知這件事和呂家人有關系的時候,能想到的這件事最合理的解釋。

    可陶真還是不明白他們這么做的原因,斷了楚成林的仕途嗎?

    不,一定還有什么是他們沒想到的。

    裴湛道:“不是呂昊,還有一個隱藏在楚呂兩家的人了,這個人才是楚成林不惜裝瘋賣傻也想要保護的人。”

    他笑了一下:“這個人并不難找。”

    如果讓你寫出世上你最在乎的幾個人,你會寫誰?

    父母兄弟?愛人知己?還是恩師摯友?

    陶真拿了一張紙:“楚夫人和呂昊可以排除,案發的時候,他們都有不在場證明。”

    裴湛道:“楚成林的父親多年前亡故了。”

    陶真道:“愛人的話,楚成林沒定親,好像也沒有愛戀的姑娘。知己的話……”

    這個她還真是不知道,她感覺甄應天算是,可甄應天也不值得楚成林這樣犧牲,何況甄應天已經離開了府城,也不可能是他。

    楚成林的老師是月見的一位先生,老先生年紀不小了,這兩年就打算退下來了,而且這樣的人,也不值得呂昊去維護,至于好友,也沒有特別要好的。看起來好像全都不太可能。

    陶真有點失望!

    到底是什么人,能讓楚成林這樣做?

    裴湛說:“不急,先從呂昊開始查吧。”

    楚家的事情暫時沒有著落,楚成林也不開口,這時候,秦老太醫開始第一天坐診,一大早,整條街都被慕名而來的患者圍了個水泄不通。

    秦家先從三年來的患者中找了幾個特別的醫治,之后才會從眾多排隊的病人中挑選嚴重者治療。

    裴湛站在窗戶前,看著人山人海的對面,也是感慨,想不到秦老頭的人氣還挺高,不過對這個老家伙,裴湛是沒半點好感的。

    這一點陶真和他意見一樣。

    單從燕明修身上那些很難好了的傷口就可以看出,秦老頭為人不怎么樣的。

    當時燕明修受傷時,還是個孩子呢,對一個孩子都下的去手,不管他有什么理由,都不可原諒,更何況后來裴家的事也和他們脫不了干系。

    秦巖一直站在門口看,目光沉沉,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對面的是他親祖父,陶真擔心他關鍵時候掉鏈子。

    秦巖看了一會兒,過來喝了一杯水道:“秦忠身邊站著那個就是秦昭。”

    他說這話的時候很平靜,陶真看了他一眼,秦巖皺眉:“你這么看我做什么?”

    陶真想說,我能感覺到你的羨慕嫉妒恨。

    她說:“你恨他?”

    秦巖沒說話。

    人類的情感真的很復雜,之前恨不得剝皮抽筋的人,如今到了眼前,秦巖又在想什么?

    人是很容易被情緒支配的,上一秒的情緒和下一秒或許都不一樣。

    好人可以一時沖動做壞事,壞人也可以一時心軟做好事。

    秦巖畢竟是秦家人,陶真對他的信任大打折扣。

    秦巖也感覺到了,他有些惱怒的站起來:“你以為我會對他手下留情?”

    陶真道:“你對他怎么樣,我不管,可如今你和我們是一個陣營的,我希望你不要意氣用事,在裴湛查到裴家的兇手之前,你不能擅自行動。”

    秦巖盯著她,臉色有些難看,女人太精明了,真的是非常討厭。

    陶真慢悠悠的喝了一杯茶:“我們和秦昭無仇無怨,我們要的是秦忠,可秦忠是你的祖父,你和他應該也沒什么大矛盾,你要對付的只是秦昭母子還有你父親,所以我就很擔心,你會意氣用事,從而做出影響我們合作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秦巖長長的呼出一口氣,才忍著沒發火。

    “你想怎么樣?”他問:“王爺在的時候都沒這樣說我。”

    陶真道:“我不想怎么樣,就是丑話說在前頭,你和秦家大房之間橫著你母親的命,我們和秦家也有兩條人命,所以我希望,我們都能心平氣和的完成這件事。”

    秦巖就差冷笑了。

    陶真又說:“而且,燕明修又不在,他就是個情緒化的人,做事隨心所欲的,我之前就跟裴湛說過,他這個人不太靠譜,是個不太好的合作伙伴,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,我聽您的,姑奶奶。我都聽您的行了吧。”秦巖都無語了。

    陶真點點頭,非常婊里婊氣的說:“要的就是你這句話,我這個人就這樣,說話直,希望你不要介意。”

    秦巖“…”

    秦巖氣呼呼的走了。

    裴湛好笑道:“你這樣說他做什么,他有分寸。”

    陶真搖頭:“未必。”

    她又說:“你別忘了,他恨秦昭不假,但是秦昭也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兄弟,萬一他忽然想顧忌什么兄弟情,祖孫情的,到時候我們會很被動。”

    人家才是一家人,血濃于水的親人。

    而秦巖和他們才認識幾天?秦巖忠心的也是燕明修,不是裴湛。

    陶真絕對不允許出現什么意外。

    她和裴湛一個唱白臉,一個唱黑臉,敲打一下秦巖非常有必要。

    裴家的事情,她必須搞清楚,不然這是永遠橫在她和裴湛之間的一根刺,不傷人,不致命,但是偶爾撓一下就很難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