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流放后夫君他黑化了 > 第525章 我明天沒空
    再一次見到楚成林,裴湛嚇了一跳,因為楚成林更瘦了,他的身體沒有大毛病,就是營養不良,有點郁結之氣,其他的到是很健康。

    “這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,昨天忽然大喊大叫,誰說都不聽,我們只好把他捆起來了。”

    楚夫人眼睛都紅了,做娘的看著自己兒子如此,她心如刀絞。

    裴湛皺眉:“那也不能捆著,他是人。”

    楚夫人一個勁的掉眼淚。

    裴湛讓他們都出去,屋子里空了下來,裴湛解開楚成林的手,楚成林睜著一只眼睛看著他,裴湛被一個大男人盯著看,有些不自在,心想他不會發現自己的臉有什么問題吧?

    不過應該沒有,因為楚成林很快就睡著了。

    裴湛就明白了,這個府里的人他都不信,甚至連他娘或許都不信,相反,可能覺得裴湛雖然是個江湖騙子,只會騙錢,所以格外的信任他,只要裴湛在,他才能安心的睡覺。

    楚成林睡醒已經天亮了,裴湛早走了,楚成林就繼續尖叫,楚夫人沒來,裴湛一腳踢開門,手里還拿著一個包子:“鬼叫什么?我吃口飯。”

    楚成林才不吭聲了。

    裴湛非常無語。

    當著楚成林的面吃完了包子,裴湛說:“我一夜沒睡,你小子到是睡的很香,”

    楚成林盯著他看了半晌,裴湛道:“不過我得回醫館去,明天在過來。”

    楚成林也沒說話。

    等裴湛回到醫館就看到了在門口的云意,兩個人氣場顯然不和。不過云意還是很有禮貌的說明了來意。

    裴湛打了個哈欠道:“明天吧,今天沒空。”

    云意“……”

    所以,你和陶真有沒有通過氣?

    讓我回去怎么說?

    云意沒請到溫大夫,回去就跟姜老夫人說了,本來沒覺得這個溫大夫有多了不起的姜老夫人也來了點興致。

    云意道:“溫大夫昨天被楚家請走了,聽說楚公子犯病了,只有溫大夫才能治。”

    姜老夫人想了想,點點頭道:“有才華的人都有點傲氣,這么說來,這個溫大夫還真是有點本事的,小意啊,你明天再去,誠心一點,溫大夫既然開了醫館,這看病就是要一視同仁的,楚家能去,咱們姜家也自然是能來的。”

    云意點點頭,出了門,嗤笑一聲。

    和對秦家完全兩個態度。

    拐過院子,聽到不遠處有爭執聲,云意腳步一頓,往吵鬧聲那邊走去,然后就看到了胡欣。

    胡欣正在打院子里的粗使丫環,那丫頭跪在地上,胡欣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那丫環臉上,很快,丫環的嘴角就見了血。

    “賤婢,你也瞧不起我是不是?叫你胡說!”胡欣臉色猙獰,怒氣沖沖,她的貼身丫環站在一邊冷眼旁觀,胡欣不敢打她,她可是四夫人的人。

    “奴婢不敢,姨娘饒命啊。”小丫環小聲的求饒,可是并不能平息胡欣的怒氣。

    云意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,忽然輕笑出聲,胡欣聽到動靜側頭看見云意的時候,臉色變了變,不過并沒有太將云意放在心上,她打聽過了,云意也不過是妓女生的私生子而已,沒比她高貴多少。

    “胡姨娘好大的氣,是誰又惹到你了?”云意笑著問。

    胡欣甩了甩發疼發麻的手,道:“沒誰,只是賤婢欺人太甚。”

    云意看了那小丫環一眼:“是嗎,這么不長眼啊。”

    管事婆子跑過來道:“六少爺,是翠兒不懂事,沖撞了姨娘。”

    云意看了一眼那個翠兒,確實也不是個安分的,應該是沒什么本事還嘴碎,說胡欣壞話被抓包了,云意收回了視線,很快就失去了興趣。

    胡欣在云意要走的時候攔住了他,似乎和云意有話說,云意似笑非笑道:“你沒忘記你現在的身份吧,這樣和我拉拉扯扯的,當心我四叔扒了你皮。”

    胡欣這才放開了他,云意轉身走了。

    胡欣盯著他的背影,被他說的有點臉紅。

    她身邊的丫環將一切看在眼里,垂下了眼睛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裴湛在楚成林那熬了一夜,醫館也沒什么人,他本來打算回家,可是想到這個時候陶真肯定不在,于是便去了陶真可能會去的奶茶店。

    陶真果然在,這個店不只是奶茶,牛乳制品,果酒,點心什么的都有,裝的很風雅,陶真和這里的不少學子認識,正在聽眾人高談闊論。

    多數人說的還是今年科考的事情,不過很多人對府城衙門失望透頂,他們可沒忘了去年死的那些個學子們。

    “咱們這些人不留在燕北也難出頭。”

    “燕北到底是燕北王的封地,朝廷雖然也會接納燕北學子,可到底防備著,以后就算是考上了,也就是分個窮鄉僻壤的小官做做。”

    “這也是沒辦法的,朝廷還是擔心咱們結黨營私。”

    “聽說去年科考。陛下欽點的,幾乎都是天子門生,還有不少江南才子,咱們燕北就那么一兩個,最后還都去了不重要的衙門領了個不重要的閑職,咱們寒窗苦讀十幾年,也不知道為什么。”

    眾人陷入了一陣沉默中。

    “陶先生,你以為如何?”有人看到陶真,就沒忍住問了。

    陶真講的課,雖然不是必考的,但是也總能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看法,叫人眼前一亮,她在月見雖然上課不多,但是去聽的人還是很多的,也是聽說了她在這里,眾人下了課也就過來了,喝一杯,抒發下心中的不滿。

    忽然被點名的陶真也是一愣,學子們說的很對,對他們來說,只要出生燕北,朝廷就不會真的信任,和那些天子門生們完全不一樣,這也是為什么那么多人削尖了難道要去國子監。

    只要去了國子監,就能披個天生門生的皮,至少比燕北學子好出頭多了。

    朝廷一直想削藩王的勢力,燕北王這邊也和朝廷個保持一個微妙的平衡,不敢輕易打破,這就導致了燕北現在的結果。

    以前陶真覺得燕北王野心勃勃為了博個好名聲,收買人心,現在看來也不是。

    燕北無論是官場還是什么,就像是被積雪覆蓋的茅草屋,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塌方了。

    陶真也沒有好的辦法,想安慰大家不是非科舉這一條路的,可是想了想還是算了,她只能叫大家放平心態。

    “環境暫時就是這么個環境,你們問我,我也不知道怎么解決,我們能做的就是不斷的充實自己,等以后萬一有機會了,我們也能有所準備。”

    學子們顯然有些失望,不過陶真說的也不錯,他們書院的先生們也是這么說的。